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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寶钗情懇京兆救兄 迎春淚垂惡狼淩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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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钗聽罷,輕輕拍手,贊道:“大人這詩,情感真摯,意境深遠,真真是佳作。小女子欽佩不已。”賈雨村聞言,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寶姑娘謬贊了。不知寶姑娘可有佳作與賈某分享?”

寶钗微微颔首,略作思索,便開口吟誦道:“白玉堂前春解舞,東風卷得均勻。蜂團蝶陣亂紛紛。萬縷千絲終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華休笑本無根。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她聲音清脆悅耳,如同珠落玉盤,那詞句更是氣魄非凡,令人歎為觀止。

賈雨村聞聽此詞,刹那間愣住,那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片刻,旋即才連連贊歎道:“好!好!好!寶姑娘這詞,真真是氣魄非凡,豈是尋常閨閣女子所能比!這般格局,這般寓意,實在令人歎服!”寶钗聞聽此言,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大人過獎了,我不過是略抒心中感觸,哪裡當得起大人如此誇贊。”說着,她輕輕擺弄手中絲帕,那眼神不經意間看向賈雨村,似在探他心思。

賈雨村見狀,輕輕咳嗽一聲,忙理了理衣袖,笑道:“寶姑娘才情出衆,想必對世事也有獨到的高見。”寶钗一聽這話,便知他在試探自己,心中雖有不悅,卻也抿嘴一笑,應道:“我不過深閨女子,對世事知曉不多。隻聽父兄閑談時偶有提及,說那官場商場皆如棋局,需看準時機、用對法子,方能順遂心意。大人在官場多年,自然是得心應手的,我唯有欽佩的份兒。”

賈雨村聞聽此言,心中雖有些不快,卻也強自鎮定,堆起笑容說道:“寶姑娘這詞裡的氣魄,便是那朝堂之上的大臣們也未必能及啊。”寶钗微微颔首,輕聲道:“大人如此誇贊,我實在愧不敢當。如今這世道,男人們在仕途上奔忙,日子也并不好過。大人閱曆豐富,我還想聽聽大人的高見呢。”

賈雨村端起茶盞,又輕輕抿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緩緩說道:“這官場啊,深不可測,人心更是叵測。表面看似平靜如水,實則暗流湧動,一步不慎,便萬劫不複啊。”寶钗聞言,輕輕點頭,凝視着賈雨村,那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探究,輕聲道:“大人所言極是,我雖不懂其中門道,但也知道做事需有謀略、碰機緣。大人在官場運籌帷幄,想必也有諸多精妙布局吧。”

賈雨村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那笑聲中帶着幾分得意與自豪:“寶姑娘真是聰慧過人!這官場啊,可比作詩複雜多了。寶姑娘這般才情,深閨之中實在可惜。若能常與賈某談論世事學問,定能碰撞出奇妙的火花來。”說着,他還微微挑了挑眉毛,那眼神中似有無限深意。

且說寶钗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卻不露分毫,隻溫柔笑道:“大人謬贊了,小女子才疏學淺,豈敢與大人并肩論道。今日貿然來訪,實則有一樁難事相求,還望大人垂憐。”言罷,輕輕以帕掩口,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懇切與期盼。

賈雨村見狀,心中暗自思量,這薛寶钗平日裡端莊穩重,若非萬不得已,斷不會輕易求人。想必此事非同小可,遂收起嬉笑之色,正色道:“寶姑娘有何難處,但說無妨,賈某定當竭力相助。”

寶钗聞言,微微欠身,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随即緩緩道來:“近日家中瑣事繁多,又恰逢朝廷改制,商賈之家備受波及。家母年邁,諸事力不從心,我兄薛蟠又非經商之才,家中生意日漸蕭條。小女子雖有心振作,卻苦于無門無路,故特來求大人指點迷津,望能尋得一線生機。”

賈雨村聽罷,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此事說來容易,做起來難。朝廷改制,意在整肅商賈,打擊不法之徒,卻也難免傷及無辜。不過,寶姑娘放心,賈某在朝中也有些人脈,或可助薛家度過此難關。”

寶钗聞言,心中稍安,忙道:“若能得大人相助,薛家上下定感激不盡。小女子也願傾盡所有,以表謝意。”

寶钗心知賈雨村心思不純,可因有求于他,也不好發作,臉上依舊帶着溫婉的笑意,心中卻不由得生出幾分無奈與厭煩來。她輕輕攪動着手中茶盞裡的茶水,目光望向窗外那漸漸暗淡的天色,心中暗自思量着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一番細語纏綿後,暖閣之内,氣氛似被輕紗覆蓋,透着幾分說不清的暧昧與缱绻。寶钗以她那輕盈如蓮的步履,緩緩站起,雙手輕輕交疊于腰間,仿佛春日裡最嬌嫩的柳枝,輕輕一彎,便行了個斂衽之禮,聲音柔和得似能滴出水來:“大人面前,小女子今日實乃冒昧來訪,隻因家中有燃眉之急,萬不得已,特來懇求大人垂憐。我那兄長薛蟠,自幼被寵溺過度,行事多有魯莽之處,此番不慎沖撞貴人,竟是身陷囹圄,生死難蔔。薛府上下,人心惶惶,日夜難安。聞聽大人公正無私,清廉如水,念及與賈府往日之情誼,鬥膽懇請大人能出面,為兄長美言幾句,救他于水火之中。”言罷,寶钗眼眶微紅,貝齒輕齧下唇,雙肩輕輕顫抖,猶如風中弱柳,盡顯内心的焦灼與不安。

賈雨村見狀,急忙起身,步伐匆匆,直至寶钗身前,雙手虛扶,關切之情溢于言表,然目光卻在寶钗身上流轉,似有千言萬語,難以言表。他輕聲道:“寶姑娘快快請起,薛蟠之事,賈某已然知曉,豈有坐視不理之理?薛兄一時之失,賈某自當在合适之時,向相關人等陳明利害,定當全力以赴,助其脫困。”

寶钗聞此,心中稍安,面上浮現出一抹感激之色,輕聲道:“如此,便多謝大人援手之恩。大人的高義,薛家上下銘記于心,他日必有厚報。”言罷,她微微欠身,再次行禮,眼中雖有釋然,卻仍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雖已落地,卻仍依戀着枝頭。

賈雨村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寶姑娘言重了,賈某豈是那種貪财之人?不過,若寶姑娘真有心,倒不如……”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目光在寶钗身上流轉,似有千言萬語,卻隻化作一聲輕歎。

寶钗心中一凜,已知其意,面上卻不動聲色,隻輕聲道:“大人有何吩咐,小女子自當遵從。”

賈雨村見狀,心中大喜,面上卻故作矜持:“其實也無他事,隻是賈某素聞寶姑娘才情了得,若能常伴左右,共賞詩詞歌賦,實乃人生一大樂事。再者,薛家之事,我自會鼎力相助,但求寶姑娘莫要忘了今日之約。”

寶钗心中雖有不悅,卻也明白此乃權宜之計,遂強顔歡笑道:“大人如此厚愛,小女子怎敢不從?隻盼大人能信守諾言,助薛家渡過難關。”

賈雨村聞言,哈哈大笑,拍案而起:“好!寶姑娘果然爽快!此事包在我身上,不出月餘,必有佳音。”

此時,薛蝌望窗外天色,夕陽餘晖已盡,暮色四合,蒼茫大地被夜色悄然吞噬。他起身向賈雨村告辭:“賈大人,今日多有打擾,天色已晚,吾等不便久留,以免家中長輩挂念。”寶钗亦随之起身,柔聲說道:“大人,今日之事,有勞您費心。他日若得閑暇,還望大人能屈尊寒舍,小女子願再聆大人高論。”賈雨村聞言,笑容滿面:“一定一定,寶姑娘慢走,賈某改日定當登門拜訪。”言罷,他親自将寶钗與薛蝌送至府門之外,目送他們登上馬車,馬蹄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于夜色之中,方轉身步入府邸。

馬車緩緩駛離賈府,車輪在石闆路上輾轉,隆隆作響。寶钗端坐車内,眉宇間仍帶着幾分凝重。雖得賈雨村應允相助,但官場風雲變幻莫測,兄長之命運,仍是未知之數。她望着窗外,天色漸暗,最後一抹夕陽餘晖也被夜色吞噬,心中默默祈願,願一切能如自己所願,薛家能早日渡過難關,重歸昔日之安甯。而薛蝌駕着馬車,一路沉默,手中緊握缰繩,心中亦是忐忑不安,隻盼賈雨村能如諾所言,竭盡全力,讓兄長得以平安歸來,重現薛家昔日之輝煌。

過了幾日,薛蟠竟被放了出來。他蓬頭垢面、衣衫不整地回到家中,頭發淩亂地披散着,衣服上滿是污漬和褶皺,眼神中還殘留着幾分獄中受驚後的惶恐與茫然。一進屋子,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好似全身的力氣都已耗盡,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随後抹了抹嘴,開口說道:“我在那牢裡正納悶着呢,不知怎的,那日那管帶突然帶着幾個獄卒進到牢房,客客氣氣地說我可以出獄了,這可真是奇了怪事兒,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姨媽一聽,趕忙從裡屋走了出來,眼中含淚,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随時都會滾落下來。她拉着薛蟠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我的兒啊,能平安回來就好。這必定是老天爺開眼,可憐咱們薛家,不忍心看着你受苦。我這幾日日夜吃齋念佛,祈求菩薩保佑,想必是菩薩顯靈了,才讓你脫離了這苦難。”

寶钗在一旁,微微皺眉,那眉頭輕蹙,仿若凝聚着心中的疑慮,思忖片刻後說道:“我看此事未必如此簡單。雖說咱們之前也托了些人去說情,但那仇都尉豈是輕易能罷休的?他一向心狠手辣,睚眦必報,這裡面怕是另有隐情。”

薛蝌也附和道:“姐姐說得有理。我這幾日在外面打聽,四處詢問,也沒聽到什麼确切的消息,隻說上頭似乎有人發話了,可究竟是誰,卻也不清楚,這事兒透着一股子蹊跷。”

薛蟠撓了撓頭,一臉困惑道:“管他是誰呢,總之我出來了,這就是好事。以後我可得好好過日子,再不敢像從前那般胡作非為了,免得又惹出什麼禍事來,再讓家人為我操心。”

薛姨媽聽了,連連點頭道:“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咱們薛家經此一遭,也該好好收斂收斂了。我想着,咱們得搞一場過火消災的儀式,好好拜拜菩薩,感謝神靈庇佑,也祈求往後的日子能平平安安的,不再有這些災禍。”

衆人聽了,都覺得有理。于是,薛家上下便忙碌起來,精心準備了香燭、供品等物,在院子裡設了香案。儀式當日,薛蟠也跟着衆人一同虔誠地跪拜禱告,口中念念有詞:“菩薩在上,弟子薛蟠以往犯下諸多過錯,罪孽深重,如今大難不死,定當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望菩薩保佑我薛家老小,消災解難,平安順遂,遠離一切災禍。”

待儀式結束後,薛姨媽又拉着薛蟠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蟠兒,你可千萬要記住今日所說的話,莫要再讓為娘操心了。咱們薛家雖說有些家底,但也經不起你這般折騰。往後行事,定要三思而後行,不可再莽撞行事。”

薛蟠垂着頭,低聲應道:“母親放心,兒子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好好跟着蝌弟學着打理生意,把心思都放在正事兒上,絕不再惹是生非了,讓母親能安心。”

寶钗在一旁看着,微微點頭,心中雖仍有些疑慮,但見薛蟠這般誠懇,也希望他能真的改過自新,便說道:“哥哥既有此心,便是好事。日後若有什麼不懂的,盡管來問我和蝌弟便是。咱們一家人齊心協力,定能把這日子過好,重振薛家的家業。”

薛蝌也笑着說道:“是啊,哥哥,咱們一起努力,定能重振薛家,讓薛家恢複往日的繁榮。”

此後,薛蟠便開始跟着薛蝌學着打理家中的生意,日子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那薛蟠能否真的徹底改掉往日的習性,薛家又是否能就此避開風波,安穩度日,卻也隻有留待日後再看了。

且說那日,孫紹祖一把奪過莺兒手中的信,動作粗蠻。展開瞧了瞧,不過是些求情的話,心中頓生不屑,冷哼一聲,随手就把信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此後也未對人提起半句,可憐迎春被蒙在鼓裡,對此一無所知。

迎春自打進了孫家,日子便如墜深淵,往昔在賈府的歡顔不複存在。想當初,孫紹祖初見面時還有幾分溫文爾雅,談吐不凡,引得迎春芳心錯付,以為尋得了良人。誰料成婚之後,他瞬間換了副猙獰面孔,将迎春視如草芥,百般淩虐,毫無憐惜。

日複一日,孫家宅院裡但凡有半點不順孫紹祖心意,他便把滿腔戾氣都發洩在迎春身上。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惡語相向更是讓迎春身心俱疲,一顆心漸漸冰冷,對生活沒了期待。

這日黃昏,暮霭沉沉,迎春獨自在房中枯坐,手中拈着繡針,對着未完工的繡品,眼神空洞茫然。她本想借着針線活,忘卻塵世的悲苦,尋得一絲慰藉。

正恍惚間,一陣沉重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迎春心口一緊,似預感到了風暴。擡眸望去,隻見孫紹祖腳步踉跄地撞門而入,渾身酒氣熏人。他醉眼惺忪地瞧見迎春低頭刺繡,頓時怒目圓睜,扯着嗓子大罵:“你這掃把星!整日擺弄這些針黹玩意兒,肚子也不見動靜,給老孫家添個一兒半女,要你何用!簡直廢物!”

迎春聞言,雙手顫抖。她心中委屈恐懼,卻強撐鎮定,和聲應道:“夫君,妾身雖未孕育子嗣,但家中事務從早到晚都盡心盡力操持,不曾懈怠,家中裡外也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望夫君明察。”

孫紹祖聽了,暴跳如雷,一步搶上前,奪過迎春手中繡品,狠狠擲在地上,又擡腳猛踩,口中罵罵咧咧:“你這賤人,還敢頂嘴!定是你命硬克夫,害得我孫家香火未續!我孫家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倒黴玩意兒!”

迎春望着被踐踏的繡品,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滿心委屈無奈,卻忍着不敢落下,生怕惹得男人更兇。她緊咬下唇,嘴唇滲出血來,卻默默不語。本以為隐忍能換來安甯,不想孫紹祖越發狂暴。隻見他伸出大手,揪住迎春的頭發,一路拖到庭院裡。迎春頭皮劇痛,卻不敢掙紮反抗,隻能任由羞辱與暴行襲來。

她心裡明白,在這孫家孤身無依,隻能默默承受,直到生命盡頭。真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丫鬟繡橘與衆姐妹在一旁瞧見這一幕,個個痛心,眼中含淚,滿是對迎春的同情。繡橘趁孫紹祖外出時,偷偷到迎春身邊安慰:“小姐,您先忍些時日,說不定哪天就能想出辦法脫離這苦海。”迎春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緩緩搖頭,眼裡滿是絕望,對往後的日子沒了信心。

且說夏日夜幕降臨,白日暑氣未散,沉甸甸地壓着,叫人呼吸都不暢快。

孫紹祖全不顧這悶熱,也不理家中娘子,隻在外頭與一幫狐朋狗友肆意吃酒。他們在酒肆裡推杯換盞、猜拳行令,喝得酩酊大醉。孫紹祖身形搖晃、腳步踉跄,在仆人的攙扶下一頭撞進迎春房中。

屋内燭火靜靜燃着,被孫紹祖莽撞帶進的風一吹,登時搖晃起來,光影在牆上晃蕩,瞧着叫人心裡發寒。

迎春正孤坐在案前,身着一襲素色舊羅裙,倒也整潔。她面容憔悴、臉色蒼白,眼神滿是落寞哀傷。手中捧着一本泛黃的詩詞書卷,原想着借書中文字,在這燥熱夜裡尋些慰藉,暫且忘卻在孫家的苦楚。

孫紹祖醉眼朦胧,見迎春捧着書卷坐在案前,眼中兇光一閃,幾步跨到跟前,劈手奪過書卷,狠狠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在寂靜房中格外刺耳,書卷落地,書頁散落。

他還不解氣,擡腳拼命踩踏,沒幾下,書頁皺巴、墨痕斑駁,字迹模糊不清。

迎春身子一顫,眼中閃過驚恐憤怒,轉瞬又被恐懼替代。在孫府這些日子,她早知道反抗的後果,隻能默默彎腰,顫抖着手去拾散落的書頁。每拾起一片,指尖都在抖,眼中滿是無助絕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着不落。

“你這賤婦!”孫紹祖噴着酒氣吼道,“生娃沒個動靜,倒還有閑心看書?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賈府私通信件,求我去官府說情,害我白花五千兩銀子!如今人放出來了,看薛家怎麼還我!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今兒個你拿身子來還我!”說罷,臉上露出壞笑,在搖曳燭光下格外猙獰。

接着,他伸手揪住迎春頭發,把她從地上拽起。迎春吃痛,忍不住痛呼,聲音滿是委屈絕望,在寂靜夜裡回蕩。她向繡橘和其他丫鬟投去乞求的眼神,丫鬟們卻吓得臉色慘白,站在一旁瑟瑟發抖,腿都軟了,哪敢上前,隻能在一旁幹着急、暗自垂淚,眼睜睜看着迎春受辱。

此時,窗外樹枝被夜貓撲動,發出“簌簌”聲響,在寂靜夜裡格外突兀。迎春的心沉到了底,深知在這孫家,自己就像被踐踏的書卷,任人欺淩,毫無尊嚴。她忍着淚水,明白哭隻會讓孫紹祖更過分。這悶熱夏夜,她卻覺得如寒冬般冰冷絕望,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隻能在心裡默默祈求上蒼,讓她早日脫離苦海。

繡橘見孫紹祖這般張狂,心中又急又氣,顧不得許多,沖上前“撲通”一聲跪下,抱住孫紹祖的腿哭求道:“老爺,您喝多了,先回房歇息吧,别再傷害小姐了!小姐身子弱,禁不起您這般折騰!”話還沒說完,孫紹祖怒目圓睜,飛起一腳把繡橘踢倒在地。繡橘眼前一黑,後腦勺磕在地上,疼得淚花飛濺,半天緩不過氣,蜷縮在地上呻吟。

其他丫鬟吓得不敢出聲,臉色慘白,腿軟得像沒了筋骨。她們隻能在角落裡幹着急、暗自垂淚,看着這一切發生,卻毫無辦法。

繡橘與衆丫鬟急忙圍上去,把迎春扶起,一邊擦着她臉上的淚水,一邊哽咽着安慰,可這些安慰的話此刻顯得蒼白無力。“小姐,您受苦了。”繡橘泣不成聲,迎春隻是輕輕搖頭,眼裡空洞無神,滿是絕望。她知道在這孫家沒了希望,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苦難,等着命運的審判,或許死亡才是解脫。究竟能否解脫,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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