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邺州之行,也是在那些人的計劃之内?
可依岐王這般多智近妖的才智,肯定不可能輕易中計,難道這隻是岐王在将計就計,以此迷惑那些人?
可如果岐王隻是将計就計,那為何如今京都那邊,會傳出皇帝身體抱恙的消息,偏偏這件事還是他們出使邺州的時候?
一時間,雪溋百思不得其解,可就在她思緒雜亂時。
猛然間,她想起江雪月曾說過的一句話,保不成楊韌會拼着魚死網破,也要讓岐王死在這邺州。
如果真的像江雪月說的那樣,那他們真的是中計了,事不宜遲,他們應立馬趕回京都才是。
可觀岐王的神色,倒是神閑氣定,胸有成竹,難不成他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件事?因此在京都那邊還留有後手?
這些個複雜盤亂的事,即使沈檐都已經告訴她了,她還是一頭霧水。
思已至此,雪溋決定,既然沈檐都已經跟她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即使她再多問一些,想來也無甚影響。
這般想着,雪溋又開口,期期艾艾地問道“王爺,你就不擔心嗎?京都出了那麼大的事,保不齊太子他們會暗中做些什麼?到時候如果皇上真的出了什麼事,這于王爺,可十分不利。”
沈檐聞言,黑耀眼眸就這般怔怔地看着懷裡的女人。
良久,他才隐去眼中的深意,緩緩解釋道“他們那些人都太自以為是了,也太低估父皇了。
别忘了,當初的父皇,能從一個宮女的兒子,最終踐祚登基,憑的可不是什麼良善仁慈。”
一時間,雪溋也是沒想到,沈檐居然會這般說。
當今聖上的事,他們萬刃閣也是知曉一二,大抵就是當初藩王作亂,皇子多數傷亡,最終才讓生母僅是卑賤宮女的陛下僥幸登上帝位。
這些年來,龍椅上那位,看着也是廣納進言,勤政仁善的君王。
但陡然間讓岐王這麼一說,雪溋一時間不寒而栗。
她猛地想到了沈瑄,那個曾讓她覺得是纨绔草包一樣的人,不也是深藏不露嗎?
更何況是能從卑賤宮女之子,最終登上帝位的君王,這靠的是何等的心計與謀略!
是她太過犯蠢,她太小看皇宮裡的人了。
那裡面的所有人,不管面上如何,實際上每個人都不可小噓!
想到這兒,雪溋帶着幾分忐忑“王爺,陛下身體有恙這件事,按理來說滋事重大,應當不會流露出來。
那為何會傳到王爺這裡?是燕王或貴妃給王爺遞的消息嗎?”
聽着雪溋這般問詢,沈檐的眼裡散過幾絲笑意,而後才意有所指地說道“咱們溋兒可真是聰慧,能想到這關鍵之處。”
見岐王還有心打趣自己,雪溋愈發笃定,這男人是留了後手,要不然不會像現在這般有恃無恐。
想到這兒,雪溋将臉微微貼在他胸前,而後嬌聲讨好道“好哥哥,你快告訴我嘛。你這說了一半,又不說了,讓我好生灼急。”
雪溋這般靠着,她身上的那件小衣随着她不經意的擡手,一時間若隐若現,勾得男人眸色愈發一沉!
沈檐看着那朦胧隐現的小衣經帶,似想到了什麼,他微微低頭,伏在雪溋耳旁,一番耳語。
雪溋聽得那是面色绯紅,她就知道,這狗男人,純粹不安好心。
搞了半天,害她還這般愧疚,結果他說着說着,就想那事去了。
雪溋一時間也不知說他什麼好了,這狗男人真的半分虧都不會讓他自己吃。
他居然,他居然!
他怎麼好意思說那種話,還要她那麼做,那是正經女子能做的嗎?
再說了,那天,她都讓他那樣了,他居然覺得還不夠!
他還以為她會像上次那麼傻嘛!
想到這兒,雪溋轉過頭,不欲再多作理會。
卻不妨,沈檐一把将她扳過身,而後撫上雪溋的櫻唇,音色沙啞,充滿了暗示“好妹妹,我都已經給你說了這麼多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
他後面的話,自然不言而喻。
但雪溋卻一把拍掉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滿臉憤懑地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王爺不就是打算給我說這些,以此交換讓我那樣做嘛。”
雪溋氣鼓鼓地說完這番話,卻不妨身後的狗男人突然反手将她抱入懷中,而後在她耳邊厮磨道“溋兒,本王沒想什麼交換,你想知道的事,本王告訴你又何妨?隻是咱們都五天沒做那事了,難道你不想?”
這狗男人,居然還好意思問,她想不想,哪個正經女子會天天想這事,完全隻有他想嘛。
雪溋惡狠狠推開他,而後一臉氣怨地說道“王爺不說就算了,但也别以為我會像上次那麼傻。大不了,我現在就從這谷底出去。”
見雪溋向洞口走去,沈檐也明白她這是動了真格,于是連忙上前攬住她,好生勸慰“溋兒,别生氣,是本王的錯,我不說那樣的話就是了。咱們現在真的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了。”
見男人這般伏低做小,雪溋這才轉過頭,十分無奈道“王爺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沒個正經樣。說話就好好說,不要說着說着,就開始想着不正經的事。”
沈檐見雪溋這般嗔怒,女人面上的嬌怨讓他心中欲動,于是有意戲弄,故作不解道“哪有不正經嘛?這些事,都是人之常情,你沒做過?别人沒做過?衆人都做過的事,又怎麼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