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刀的情緒似乎十分的崩潰“您究竟是怎麼弄的?刀卡進欄杆縫隙也就算了,進房間刀挂您都不打算取下來的嗎?而且那麼短的繩子,您做了什麼才會打成死結?”
三日月宗近“啊哈哈哈哈”的笑聲十分的具有辨識度,太刀笑着,聽不出來半分心虛“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就是不知不覺……”
“哎呀哎呀,真是很新奇的事情呢”這是髭切的聲音。
然後是加州清光崩潰的吐槽“先不要新奇不新奇了,髭切殿下!您可是近侍!您過來沒有解決問題也就算了,怎麼還讓刀挂跟衣櫃裡面原先的衣物纏在一起了?您到底是在添亂還是在幫忙啊?!”
“欸哆,畢竟這些事情一向是膝丸來負責的啊,我也不是很擅長呢。”
“這個時候你倒是記得起來你弟弟的名字了?”加州清光隻感覺槽多無口,他叉着腰,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從這些人來到本丸,自己莫名的就心累了很多。
——本丸的衣櫃是推拉門,但内部還是木質結構,中間用一道一道欄杆狀的木頭格擋,隔開了挂衣區與疊衣區,三日月宗近的刀就是卡在的欄杆中間,不知道怎麼做到的,但是想取下來的話很可能會折斷欄杆。
而且背刀用的刀挂沒取下來,也和欄杆纏在了一起,似乎是成了一個死結,再加上髭切剛剛手忙腳亂的添了一把亂,所以現在……
加州清光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撩開自己的衣服,歎着氣原地坐下“算了……我先試試把衣服解開吧?”
貼在門口鬼鬼祟祟的聽了半天的鶴丸國永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他撸起袖子“我沒有事,我也可以來幫忙!”
“……不,鶴先生,您離我,算了,離這個房間遠一點!越遠越好!不許添亂!”
“欸?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我應該還是能幫上忙的吧?”
“不,我不相信您能幫忙”加州清光一臉冷漠,他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先氣勢洶洶的把鶴丸國永趕出了門,還順帶連着房間的主人三日月宗近以及來幫忙的髭切一起囊了出去。
“别添亂,等我弄好了再回來!”
黑發的打刀用手撐着門框,紅色的眼睛在掃過條野采菊的時候還露出了幾分不自在,但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
他冷漠的一把拉上了門“不是要去演練場嗎?你們先去訓練吧,等下我過來找你們。”
“嘭”的一下,動靜超級大,地闆都在震動,加州清光毫不留情的合上了門,隻留下被掃地出門的三位付喪神面面相觑。
髭切低頭看了看條野采菊腳踝上沾了血的紗布,先一步做出了反應,他微笑着站起身,一把拉過了條野采菊“既然這樣,我有些事情要和審神者大人商量,你們先過去吧。”
三日月宗近一把摁住了蠢蠢欲動的鶴丸國永,他帶着笑意的眼眸裡面微微有了些許波瀾“嗯……那我和鶴丸殿下先去手合室了,我和鶴丸殿下還好,之前并肩作戰過,倒是您要快些來,我們需要增進一下了解。”
髭切點點頭,顯然是對三日月宗近沒有打擾他行動的事情很滿意,他彎了彎那雙金色的眼瞳“當然,我會動作快一點的。”
快一點換完藥,還要想辦法讓審神者大人同意一旦發生任何情況一定要告知付喪神。
條野采菊有沒有真實的被髭切說服,我們不得而知,但好歹他确實是口頭上答應了,雖然真不真誠那就很難保證了。
不過好在這一天并沒有發生太大的意外,直到晚飯之前,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的藥研藤四郎從修複池裡面驚醒。
此時,窗外的日暮的橙紅正在逐漸暈染紫色的花海,餘晖照在短刀的臉頰上,暖洋洋的。
由于修複池裡面都是靈力,所以泡一整天并不會讓藥研藤四郎着涼,甚至泡久了還有隐約有一種類似于被溫泉蒸暈的茫然。
他扶着池子的邊緣艱難的站起來,腿軟的甚至踉跄了一下。
短刀安靜的坐在池邊緩了一會兒,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他擡起頭,看見了半個月前還以為此生都沒有機會再見的白鶴。
鶴丸國永抱着手微笑“喲,終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