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皮笑肉不笑的用筷子戳了戳盤子裡面的拌面“上一次也是這樣,不過更過分,上次他就是直接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了,然後就把自己賣去了拍賣會,轉頭帶回來一把三日月宗近和一把鶴丸國永。”
“啊……那個……其實……我覺得我們也沒有那麼弱吧,應該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鶴丸國永托着腮,語氣十分的不自信。
但是這不能怪他不自信啊,是條野采菊的戰鬥力确實是有點出人預料。
哪有人用付喪神的本體用的比付喪神本人還遛啊!
三日月宗近用袖子擋着嘴唇,藍色眼眸裡面流露出了幾分似真似假的幽怨“唉……身為刀劍,有些時候也想和自己的主人并肩作戰啊。”
這句話得到了現場大部分付喪神的認同。
與此同時,被大多數付喪神記挂着的條野采菊,他……他十分嚣張的坐在了屢次明知故犯,在會議室裡面鍛煉的末廣鐵腸的背上。
織田信長翹着二郎腿看着文件,對眼前明顯不是那麼正常的畫面視而不見。
比水流正在逗自己養的綠色鹦鹉,全神貫注的,眼神都沒分過去一個。
倒是蝴蝶忍看起來是想說什麼的,但話到了嘴邊,就被一聲十分富有特色的笑聲打斷了,于是忍不住額頭上蹦出一個大大的十字。
“哈哈哈哈哈!末廣兄弟!你帶來的這個抹茶蛋糕配芥末,味道十分的不錯啊!”
烈火的最後一位成員,是一個金色頭發末尾變紅,長得像貓頭鷹一樣的男子,他跟蝴蝶忍來自同一個異世界,性格爽朗直率,所以一直都跟末廣鐵腸相處的不錯。
貓頭鷹(bushi)煉獄杏壽郎重重的放下吃幹淨的碗,伸出了一個大拇指“但是我更喜歡抹茶蛋糕配花茶,你下次可以試試看。”
末廣鐵腸都還沒有說話呢,蝴蝶小姐先忍不住了,她極其具有嘲諷的笑了一聲“真是難得一見的搭配呢,連這樣的東西都吃的進去的您,真讓人懷疑是不是味覺出了問題。”
煉獄杏壽郎似乎是一點都聽不出來蝴蝶忍的怒氣,他翻了翻包裹“哎呀,沒有抹茶蛋糕了,蝴蝶你要是也想試試的話,我下次給你帶一塊吧!”
“不!需!要!”從那怨氣十足的語氣裡多少能聽出一些咬牙切齒。
聽到末廣鐵腸式的奇怪搭配,條野采菊的神情也變得怪異起來了,但蝴蝶忍先一步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于是白發審神者也就若無其事的放棄了吐槽。
他放下抱在胸前的手,用手指輕輕的撓了一下末廣鐵腸的頭發,這一點運動量不夠讓變态的獵犬第一流汗,發絲任然很順滑,以條野采菊的敏銳感官,隐約還能聞見一股熟悉的櫻花香氣。
——廢話,當然熟悉,這一款沐浴露是條野采菊選的,他也在用着同樣的洗護套裝。
“鋼鐵一樣的胃,令人不敢苟同的品味”白發軍警的動作頓了頓,接着很快就若無其事的帶着溫和的微笑,說出了與蝴蝶忍一樣具有擠兌意味的話。
末廣鐵腸似乎是覺得有些癢了,再加上今天的運動量已然足夠,于是他單手撐地,另一隻手抓住了條野采菊的手腕。
肌膚直接接觸,氣息貼近,沸騰的熱氣讓條野采菊的微笑凝滞了一順。
他撩開自己的披風,起身從末廣鐵腸的身上翻下去“您的溫度怎麼越來越燙了,身體裡面是長了一個火爐嗎?以後夏天真應該離您遠一些了。”
末廣鐵腸習以為常,神色不變,最多是在聽到最後一句“遠一些”的時候有了少許波動,他如正常一樣站起身,然後猝不及防的伸手把條野采菊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條野采菊又被燙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回頭罵他“您就是故意的吧?”說着就想擡腿踹末廣鐵腸一下,卻被早有預料的幼稚大狗躲開了。
末廣鐵腸一臉正色的伸手擋住了條野采菊的攻擊,還裝似無意的捏了捏自家搭檔好不容易養出了丁點肉的小腿“沒有,明明是條野體虛,摸起來涼冰冰的。”
他的話說到了這裡,突然就停住了,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敏感的黑發軍警,一下子就意識到了自己剛剛拉條野采菊的時候摸到的手感不對,不像是衣服的布料,倒像是……紗布?
于是不存在的狗狗耳朵一下子就立起來了,末廣鐵腸的眼眸突然就冷了下來,他伸手拉過還在罵罵咧咧但是并不反抗的條野采菊,一把掀起了對方手腕處的布料。
确實是紗布,上面還有幹透的血。
那雙金棕色的瞳孔裡面,冰冷的火焰開始蔓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