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赢抿抿唇。
景圓不罷休,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了景赢,“不叫不松手。”
景赢:......
老實說,他比他大好伐?
算了,已經讓他占了那麼久兄長的便宜了,也不差這一次。
景赢老老實實,“兄長。”
“是哥。”
景赢黑臉,“哥。”
景圓猶如打了勝仗,松開景赢,開心得在床上滾了幾圈,又單手撐着下巴,頗為得意,“今天哥睡外面。”
一點沒有商量的意思。
景赢撇一眼景圓,還來勁了。
算了。
景赢最是服了景圓那磨人的性格。
熄燈。
景圓睡覺不老實,動來動去,景赢忍着不将景圓踹下去的沖動
——是了,他讓他睡裡面,就是因為景圓夜裡睡得死,他踹他沒感覺。
他現在肯定能把景圓踹下去,景赢翻身想了一下,還是不踹了,一踹就掉下去了。
起來又要折騰。
累。
景圓睡得很香。
他夢到自己正漂浮在水上,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還有翠綠的荷葉,粉嫩的荷花,兩岸垂柳拂堤,黃鹂聲音清脆,水裡魚兒搖頭擺尾。
如果,額,不是他自己在水裡掙紮的話,這倒不失為一副美景。
又是景赢。
浮在半空中的景圓一邊看見自己在水裡掙紮,一邊看見景赢跪在石階旁邊,僅着裡衣。
爹的,每次都不好好穿衣服,什麼毛病,什麼愛好!
景圓知道自己又進入了關于未來的夢。
景赢的神色慘白,眼中淚花點點,也不知臉上是哀還是痛,亦或者兩者皆有,景圓這才注意到景赢的視線看向另外一邊。
爹的,小爺在水裡面玩呢?你不看我看其他人做什麼?
景圓視線随之一轉,也愣在當場。
那裡一片血肉模糊。
應該是一個人。
隐約有人的模樣。
誰呢?
景圓隻能浮在水裡的景圓上空,動不了。
旁邊石凳上坐着一人,背對景圓,看樣子應該是這園子的主子。
他問道,“喜歡嗎?”
應該是在問景赢。
景赢咬着牙沒說話,一如既往的倔強。
男子從石桌上拿起一封信,“你說你和他隻是泛泛之交,總共見過兩次,本王不信。”
男子拆開信,語氣不容置疑,“你難道要告訴本王,墨柘留給你的這封信你從來沒見過嗎?
你和他沒有一點勾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