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十分尋常的一天,景赢剛剛擺脫景圓的無理糾纏,隻得一個人回景府。
景圓彼時正在襄州某個酒樓鬥蛐蛐,買大買小玩得正歡,他的蛐蛐兒個頭大,攻擊性猛,已經連勝好幾場了。
景圓摟着赢來的錢,笑得十分暢快,左右巡視卻不見景赢的身影,
景圓隻當他覺得沒趣,提早回家了,畢竟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過尋常。
景赢遭到攻擊是在半路上,剛好巷中無人,景赢被人從後打暈帶走。
“我的眼睛一直被蒙着,但是我認出了他的聲音,是徐晃。”
景赢回憶往事的時候神态莫名有些怅惘,“對方辦事周全,我并沒有見到他們,最終落馬的兇手不是徐晃,
而是徐晃的書童徐密,更甚至,徐密的同夥趙同是一個和徐晃聲音很像的人。”
景赢始終被捆着,他幽幽轉醒,卻什麼也瞧不見。
景赢不明所以,對方說道,“他寫了那麼多封信給你,為什麼你一直都看不見呢?
你知不知道,他多希望你能早點看到那些信,就能早點制止我。”
對方傳出一聲微弱不可聞的歎息聲,“可惜他現在已經消失了。
那家夥真的很煩人,你知道嗎?
哦,你肯定不知道,你甚至都不認識他。
呵,他真的挺喜歡你的,導緻我現在也受了不少影響,
那天,我本該殺了你的。”
男子語氣中包含無限的懊悔,他輕佻的挑起景赢的下巴,左轉轉,右轉轉,
“果然長得不錯。”
景赢覺得對方在解他的腰帶,開始掙紮。
男子冰冷的匕首貼上了景赢的臉,“别動,我對活人沒興趣,不過,你死了應該很好看。”
男子的話像毒蛇吐出的杏子,滋滋作響。
景赢頭皮發麻,全身緊繃。
景赢的裡衣被掀開,他覺得胸腹一冷,他想起那些死者的慘狀,不停地磨着身後的繩子。
“你不能殺了他。”一道纖細點的男音出現,“我不會讓你殺了他。”
不知怎的,景赢感覺面前的威壓消失了,男人不再在他面前。
“你不是消失了嗎?
原來這麼久以來你一直在欺騙我,就是為了降低我的戒備,對不對?”
兇手猙獰的語氣說道,“我才不會讓你得逞!你這個慫貨、軟蛋、廢物!”
兇手大聲叱罵着來人。
來人似帶着哭音,“我就是廢物又怎麼樣?我至少沒殺過人,你又是什麼東西?
那些人全是你殺的,你殺了他們!你該贖罪!”
兇手冷笑,“我有什麼罪!我隻是為了保護他而已!
你呢,廢物,除了讓他受欺負,還能做什麼?除了哭,你還能幹什麼?
一無是處,還是個斷袖!”
來人期期艾艾,“斷袖?我,我,我,”來人哭得不能自已,
“我是斷袖又怎麼樣?我沒有傷害過其他人,不像你,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我?”
兇手嘲諷,“你這種廢物就不該活在世上。”
二人的争執聲一下子消失了。
景赢的世界突然便得很安靜,這瞬間的安靜太過詭異,景赢加緊磨蹭身後的繩子,卻突然有人在靠近景赢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