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景赢身側永遠有高钊那個礙眼的家夥,實在是讓景圓嫉妒得烈火焚身。
如果景赢身側再有一個男人出現,景圓覺得自己會瘋掉,
他深深淪陷進去的時候,從來不知道,愛是這樣一個會摧折人心智的東西。
如果景圓不愛景赢該有多好。
景圓在和景赢的這場愛情追逐遊戲中,已然累了,他不想再陷入這樣不清不楚的漩渦,或許,他該及時抽身。
景赢欲言又止,眼神莫名哀傷,望着景圓離去的背影卻沒說話。
就在發生争執不久,景赢卻忽然來找景圓,景圓心有抵抗,
景赢卻不容景圓的抵抗,景赢用手捂住景圓的嘴,說道,
“景圓,你聽我說,今夜有大事發生,你現在先呆我房裡,然後有人會帶你離開,到時候你不要掙紮,讓他帶你走就是。”
景赢本想忽視景圓疑惑的目光,卻還是多說了一些,
“景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沒關系,如果我活着回來,我都告訴你。
你放心,今夜之後,高钊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景赢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輕輕撫着景圓的臉頰,
“景圓,我喜歡你,真的。”
景圓聽到這話蓦地臉一紅。
景赢輕輕地笑着,眼神眷念,用手一筆一筆描摹着景圓的面龐,
“景圓,如果我死了,也不要想我,你一定要找機會好好活着,聽見沒有。”
景圓蹙眉,猛地拉住景赢的手,
“你要去做什麼?什麼叫你死了?景赢,我不許你死,我也不要離開你。”
景赢笑得憂傷,眼中含光,“景圓,今夜我們的計劃是突襲官府、殺死官員,
齊樂堂和各處衙門、驿站都會被大火燒得幹幹淨淨,而高钊,将由我親自去殺。
最終都是為了占領封州,景圓,這是謀反之罪,你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不知道,不要留在這裡等我。
你就跟着他們走,他們會把你送出去,這是他們答應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離開封州,不要管我們的死活。”
景赢說罷歎口氣,“景圓,之前你就不該回來找我,你的腿,是我欠你的,這次就當是我還你。
對不起,我愛你。”
景赢深深地吻住了景圓的唇,不給景圓任何說話的機會。
景圓瞪大雙眼,卻一時沒消化過來景赢說的話。
景赢的淚順着臉頰滑落到景圓臉上,景圓莫名很悲傷。
一切都來得那麼快,景圓已經被送到了景赢的房間,景赢也已經離開。
不多久,景圓被人蒙住眼睛,然後就被帶走。
一路風聲呼嘯,厮殺聲和刀兵相接的聲音雖遠,但是莫名讓聽的人心顫。
風裡帶着鮮血的味道,涼意刺骨,那黏膩的腥味久久不散,讓景圓莫名作嘔。
不知過了多久,景圓才重見光明,黑,觸目即是黑夜,一點星辰也無。
地上的人皆舉着火把,密密麻麻的人,有被捆着但穿得光鮮亮麗的達官貴人,有衣衫褴褛卻一臉兇狠、手持利刃的起義軍。
景圓心一下子就慌了,他沒見到景赢。
景赢去哪裡了?
帶他走的人長相平平,指着那群被鐵索捆着、被趕進大坑的達官貴人,對景圓說,
“看見了嗎?那就是他們平日裡魚肉百姓的下場!”
景圓見大坑中約莫有上百人,烏泱泱擠在一起,有男有女,還有不少身穿官服的,
景圓認出其中有一個灰頭土臉的還穿的四品官服,應該是知府徐汾。
“本來是該送你走的,但是情況有變,現在出不去了。”
說話的人眉宇間戾氣橫生,“你也别怪我們,不是我們不想信守承諾,隻是你那弟弟,怕是已經兇多吉少。”
景圓頭中警鈴大作,當即反問,“什麼意思?!”
起義軍領袖冷笑,“如今谌王在封州外面攻城,本來如果你弟弟将谌王攔住了,我們這邊就能多出許多時間,
但是現在谌王的攻勢并沒有減弱,說明他失敗了,對我們來說形勢就不利。
隻怕是你弟弟現在已經死了,”起義軍領袖說着瞥了景圓一眼,隻見景圓的臉色一刹那血色盡失,繼續說,
“我們現在人手不夠,沒法送你走,但是我會盡力完成對他的承諾。”
景圓猛地搖頭,“我不走,我不信他死了。”
起義軍領袖詫異地看了景圓,“我沒說現在送你走,怎麼也要把他們這些都殺了祭旗,兄弟們才有心情應付接下來的硬仗。”
起義軍領袖命人将幾個高官帶了出來,徐汾和幾個衣冠顯貴的人被提溜了出來,
起義軍領袖叫人剝去了他們的衣服,然後将他們幾個全部挂了起來。
起義軍領袖手捧一碗酒,“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