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百無聊賴,也不顧帶着鐐铐與否,模仿戲劇角色在暗室内翩然起舞。
景赢推開門的時候,徐晃正舞得暢快,鐐铐随着徐晃的舞動發出刺啦的聲響,徐晃嘴角還未消逝的笑容直接綻放在景赢面前。
景赢眯眼,“看來你在這裡過得不錯。”
徐晃瞧見景赢,綻放出一個更大的笑容,
“他從小就被關起來,被鍊子鎖住,他很害怕,所以就産生了我,我不怕黑,也不怕他怕的那些東西。”
景赢凝神,“徐莊,我們已經知道言珠有可能為德欣侯府所害,
你手中的證據,可願意與我們分享,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或許離真相也不遠了。”
景赢與徐莊詳細叙述始末之後,徐莊才停下動作,細細端詳景赢片刻,
“我母親的秘密是一副畫,一副‘美人出浴圖’,不過,畫上面是一個男人,我打聽許久,都不知道這人是誰。”
景赢詫異,又問道,“你可知作畫人是誰?”
徐莊點頭,“畫的落款提的是宗卿,這人你應該耳熟,也就是桓王。”
景赢一愣,心思百轉。
徐莊見景赢吃驚的神色,不免一笑,“你放心,長得不像你,不是你猜想的那個人,
平心而論,那家夥姿色也可以,但是比起你和你舅舅來說,到底是差了幾分。”
景赢忙追問,“畫在哪裡?”
“大概是被人抄家的時候抄走了,如果沒被人找到,就應該在徐晃房間的暗格中。”
景赢拱手,沉着說道,“若此事成,我定給你個痛快。”
徐莊勾唇,“隻是可惜了徐晃,他沒殺過人,還要被我牽連送死。”
景赢不再多言,飛奔而出,他總覺得,當年的言珠便是在窺破了桓王和畫中人的奸情後被害死的。
徐家宅邸自被抄家之後,還尚未被分配新的主人,此時正是一座荒宅,
景赢率先潛入裡間,按着徐莊說與他的方向,找到暗格取出了那副畫,滿面驚駭。
傅曜褪下衣衫,緩步踏入溫泉之中,煙雲缭繞之中,一雙大手摸上了傅曜裸露在外的肩膀,輕輕揉捏着,傅曜挑眉,
“按重些。”
傅曜随即閉上了眼假寐。
手的主人是傅曜的貼身侍衛李立,李立不過三十餘歲,生得膀大腰圓,雄壯魁梧,長得更是濃眉大眼,男子氣概十足。
那雙手按着按着卻不太聽使喚,開始往傅曜的身下遊走,卻被傅曜冷聲喝住,
“狗奴才,許你動手了嗎?”
李立當即停住了動作,跪地不起,傅曜生得眉眼陰柔,此時挑着眉,
卻泛起妩媚之色,不過傅曜的神情卻并不妩媚,
他起身披了件外裳,濕漉漉的酮體便展現在李立面前,當然,李立跪着,看不見。
李立唯一能看見的,便是那雙玉白的雪足,上面還沾染着水汽,被溫泉的熱度燙得有些許泛紅,卻正是白裡透紅,好看得緊。
那腳的主人正在向李立逼近,李立不禁吞咽了幾口唾沫,他太明白,
他的主子對他的吸引力,哪怕對他的主子來說,他隻是一個狗奴才。
傅曜将腳放在李立肩膀處,借着不太精細的布料擦幹,才堪堪擡起眼看了李立幾眼,
傅曜瞧着李立如狗一般匍匐在他身下,心中泛起些許波瀾。
“愣着做甚,抱我出去。”
當李立虔誠跪拜在傅曜腳下之時,傅曜恍惚間想起多年前情窦初開之時,
他也曾如此虔誠的愛一個人,為那個人不惜尊嚴和體面,甘于雌伏其下,更不惜背叛血脈至親,将自己陷入萬劫不複,
他是如此向往着一段熱烈純粹的愛情,直到被背叛得體無完膚,他才知道,他有多愚蠢。
不過沒關系了,傅曜想着,嘴角挂笑,勾起了李立的下巴,“舔吧。”
于是,他親手殺死了那個人,作為對死去的自己的祭奠。
景赢騎在馬上,腰間别着那副畫,他的心十分慌亂,在看見巡邏的景圓的瞬間,
景赢險些跌落馬下,堪堪才站起,看見景圓朝他跑來,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擔憂,
景赢漸漸攥緊了景圓的肩膀,眼中有許多說不清的意味。
景圓叫巡邏的隊伍先走,扶着景赢到牆角根休息,瞧見景赢臉色十分不好,不免關切問道,
“徐晃那邊是給出了什麼東西?”
景赢将腰間的畫遞給了景圓,景圓打開後亦是滿目驚詫,“傅曜?誰畫的他?這幅畫是什麼意思?”
“桓王與傅曜有私。”景赢眼含冷霜,看着景圓說道。
景圓忽然明白了景赢的心亂如麻,傅曜可是桑绻的未婚夫,再者,
傅曜和桓王妃可是親姐弟,桓王是傅曜的親姐夫,做姐夫的居然和小舅子搞一起去了,
難怪,難怪那婢子說,桓王妃和傅曜爆發了争執,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