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錦再也不是家裡的“小公主”了,她自己給自己開藥喝藥養身體。她收拾着師父留給她的東西。看到裡面有好幾罐美容膏,她臉上難得露出笑容。
師父書上說,這個膏,抹一罐,就能消掉肚子上痕迹。他用了一百年,也才做了五罐,全留給了南玉錦了。
南玉錦對自己醜陋的肚皮絲毫不吝啬,這等好東西,她整整用了四罐。哪怕半罐就消除妊娠紋了,她還每天抹,全身上下全都抹。最後就剩了一罐才舍不得用。
最後一罐美容膏,就是後來南玉錦給呂宣臉上消疤的,挖了點一粒黃豆大小的脂膏給她用,事後她都有點心疼。
除去喝藥抹膏,等出了月子,她就按照師父給的秘籍,在院子裡練習劍法修身。對穆衛祈滿腔的恨意,在一次次自我療養下,漸漸消散了。
不聽不管,不聞不問,她花了三四個月,自己面容和身材才恢複了原樣。甚至面容比懷孕生産前好姣好了幾分。
至于自己的兒子,她根本就沒看過幾眼。隻是聽聞他在滿月抓周禮上,父母搞上了仿制得的天子冕冠,翡翠玉玺,白玉如意,筆墨紙硯,刀槍劍戟,琴棋書畫和土壤五谷給他抓周。
結果他把冕冠前後旒珠扯了下來,一把赤色珊瑚珠子攢在手掌心不松手,搞得自己父母臉色很難看。
南玉錦聽此,不由冷嘲熱諷道:“什麼貴人之相?不過是江湖術士的花言巧語罷了。筆墨不拿,刀槍不選。偏偏選擇婦人之飾,我看我那個兒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等她身體恢複好,她立馬收拾東西上路。戴上師父留給她的人皮面具,易容出城。等自己大閨女走了,兩老口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得實在太過分了。
南玉錦先是來到師父閉關處,打開洞門,坐台上隻留下一尊幹枯如朽木的屍骨盤腿而坐。她将師父□□凡軀埋葬,給他磕了幾個響頭。給師父刻了一座石碑,講他埋葬于高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