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下旨,衣帶局以後制太子天子的衣服布料顔色形制要一緻,隻以腰帶配飾上加以區别。“我爹這麼簡潔,我也要節儉。我衣服改改大就是,我才十六歲,還會長高的。”他懂事乖巧笑道。
黃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了。兩任太子他都見過。這穆家的太子,脾氣都是異常好說話的。
于是聽太子這麼一說,黃公公笑道:“這四季祭祀的禮服,群臣進谏,群臣大會穿得朝服,可不能省,壞了規矩。而且禮服朝服一洗就壞。至于四季常服嘛,倒可以省省。殿下這個年紀,身材體型還有的長呢。那就往大改幾分。多穿些時日。前朝那些後妃”他說話都像長輩跟小孩子說話一樣。
在宮内人看看來,前一任太子是超級可愛的小孩,這任太子天天跟在皇上後面,還在上學念書,什麼都不懂,跟小孩子也沒有區别。
呂宣晚上吃過飯抱着貓躺在床上逗貓玩。今天自己的大侄女送了不少顔料進來讓她畫畫消遣,還送了幾壇好酒。她喝了幾杯有些微醺微醉。
太子妃呂瑛不喜歡喝酒,也受不了酒味。她得了這些好東西,都自然孝敬給姑母了。
皇上能喝酒,但其實不太喜歡喝酒。因為他小時候吃了太多太多酒糟了。這十幾大缸的酒釀出來,獨三缸供給建章宮那位,未央宮倒是要了六缸,皇後說要煉丹用。
又給禦膳房供了兩缸,用來做料酒用。剩下的沒人要,誰叫宮裡主子少,一股腦全塞給東宮了。
太子倒是好犬馬,好美酒,但是他跟皇後一樣,是個精細老饕,這蒸出來的白露酒,又苦又辣,他不喜歡,唯愛去缸裡舀一瓢老鄉新釀的酒,上面一層喝掉,下面帶着米的,放湯圓桂花蜜煮着吃。因此也不要喝。
東宮得了東西,太監李曆在一旁隻要瞧見太子不喜歡,便不瞞着太子妃,全獻給了太子妃。太子妃得了好東西,自然不管不顧,多少就給呂宣送去。
呂宣倒是喜歡喝這等烈酒,不免貪多了。
她躺在床上打瞌睡的時候,那個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小子才姗姗來遲,真是過了這麼久才來看她一眼。
“這麼晚才來。沒有良心的,估計來也是找自己睡覺才來的。”呂宣在心裡罵道。
她躺在床上,任他擺弄,又是撸袖子,又是解腰帶的。全身上下被他脫了個幹淨,看了個遍。就像一條案闆上的魚肉。
“什麼怪癖,難道睡之前還要審視一下幹不幹淨嗎”她翻白眼内心不屑道。
太子看她身上沒有什麼大的傷口傷痕,又給她把脈,估摸着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瞧着她臉通紅,湊她臉上,聞到一股酒氣,給她穿好衣服後,坐在她身邊皺眉道:“我看他手上有傷,說是你咬的。你這麼乖,怎麼會咬人的。他昨天沒打你,肯定又搶你東西了是不是。
你怎麼喝酒了。是皇上那邊送來的?是不是他故意把你灌醉的。上次喂你吃麻藥,這次喂你喝烈酒!然後趁你不清醒,任由他□□,他簡直不是人。”
呂宣挪了挪身子,然後枕在他膝蓋上歎了一口氣,随後忍不住笑他真是能聯想。
“呵呵呵……”她難得一笑,甚至笑出了聲,笑得太子背後突然一涼。
“宣娘”他親親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