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怪人隻是過客,安室透臉色沒好哪裡去。
再看吧台那邊,青年愣愣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有些困惑。
安室透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
該不會是那奇怪的男人還做了什麼吧?
“沒什麼沒什麼,他就是進來牽了下手而已。”
就是來,牽了下手?
安室透臉色還是黑的,幹巴巴回了句:“哦,是這樣。”
森川來月歪頭,降谷先生身邊萦繞的顔色怎麼這麼奇怪?
他下意識嗅嗅,好像還有股檸檬味。
但是看安室透臉色卻很正常,仿佛隻是錯覺。
森川來月莫名其妙:?
哦豁?兩個少年捧着喝的默不作聲,開始看好戲。
其實森川來月比安室透更加巴不得太宰治快點走。
面具先生跟特基拉先後兩次和太宰治單獨對上就算了,沒想到還沒過一個星期,森川來月就又見到太宰治,真是命犯繃帶有點背。
太宰治的異能力對他兩個身份無效,短時間内連續不同人同時出現異能無效化,再加上今天太宰治找上門來……莫非太宰治已經察覺到了?
森川來月頭疼,萬一真的是,那就麻煩了。
按照計劃,小老虎還得睡上一陣子。
現在唯一幸運的是,遇見太宰治時安室透都不在,不然不用等太宰治發現問題,安室透首先就能察覺不對勁。
森川來月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他仔細打量安室透的眉眼,“安室先生,你額頭怎麼劃了條這麼長的傷口?”
被相撲力士劃到的口子都快一周了,怎麼還有痕迹。
媽的,那一腳踢輕了,森川來月暗中撇嘴,該不會留下疤痕吧?
“啊你說這個。”安室透撩起發尾,“我在家自己剪頭發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
這都什麼離譜借口,森川來月忍笑,也順着他的話說:“安室先生是自己剪頭發?”
“是啊,我的發質比較難打理,理發師每次都會弄得一團糟,我嫌麻煩就自己剪了。”
安室透一臉坦蕩,看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森川來月啞口無言,敢情降谷先生還真是自己剪頭發?
他有心想岔開話題,卻不知道安室透還在想剛剛的事。
安室透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棕毛男怎麼就看上阿遙了呢?
阿遙哪裡符合自殺對象的條件?
棕毛男是不是有毛病?
需不需要他找風見給做個精神鑒定?
黑子哲也喝完今日份香草奶昔,準備告辭,他背着包跳下吧台椅,忽然想起一件事。
“聽說最近有些男人愛找别人搭讪,騙财騙色。”黑子哲也補充,“大家注意安全。”
赤司征十郎特地把LINE轉發到群裡,艾特所有人一遍,然後另外四個群成員又各自艾特了黑子哲也一遍。
雖然搞不懂大家都艾特自己的原因,但黑子哲也對此的理解是這件事很嚴重,于是很認真地挨個回複收到,還特地在咖啡廳裡提一提。
森川來月扯扯嘴角,那是因為他們都擔心你被壞人騙走啊奇迹的小王牌。
“是啊,像遙哥這種長得好看又受歡迎的最容易被騙了。”工藤新一掃了門口一眼,意有所指火上澆油加上一句,聲音搞了兩度,“說不定會被搶走哦。”
森川來月悄悄翻了個白眼,無語極了:“怎麼可能。”
他有沒有那麼傻,被騙的是誰還不知道呢。
但顯然有人不是這麼想的。
安室透沉默好一會,顯然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忽然問:“阿遙想出去玩嗎?”
森川來月:“啊?”
*
說是出去玩,實際安室透還記着青年剛剛“感冒”,也不敢去太冷的地方。
森川來月從孤兒院離開之後,精神狀态非常一般,連續做了好幾天噩夢,睡眠質量堪憂,精神恢複非常慢。
歐羅難得發脾氣,勒令森川來月必須在家好好休息,不許跟着安室透出夜勤,森川來月隻能每晚躺床上乖乖睡覺,兩眼放光,其實也很不習慣。
難得一起出去玩,有什麼好計較的,去哪森川來月都開心。
而且還省了出夜勤長距離空間移動的能量,往返會累,他懶。
兩個都是說走就走的人,第二天安室透驅車到森川來月家門口接人,今天先去動物園。
這個動物園裡所有動物都是從馬戲團解救出來,又或者是受傷殘疾已經沒有辦法在野外生存的,園内沒有動物表演,為了确保收入能支撐動物們的花銷,園方專門開辟一半場地引進遊樂設備,既能看動物也能玩遊戲。
動物園還不時開展愛護動物的科普小講座,在附近小有名氣,很受歡迎,許多家長會在周末帶孩子來這裡遊玩,寓教于樂。
森川來月在圍觀一群草泥馬。
他沒見過這東西,但是架不住這幾隻動物受歡迎,離遠了都能看見裡三層外三層圍着的小朋友。
他又看了眼木栅欄外豎着的牌牌,上面寫着這些有毛茸茸鍋蓋頭的動物叫羊駝,愛吃幹草,性格溫順,很好rua。
特别是開放可以親近的這幾隻,據說脾氣很好,隻要給它們愛吃的就給摸。
誰能拒絕毛茸茸呢,反正森川來月不能,他有些躍躍欲試。
“對,就是這樣。”旁邊有媽媽引導孩子遞一把幹草,“小羊駝吃了翔太的幹草才肯給你摸哦。”
“嗯!”
小男孩抓着草往羊駝嘴邊遞。
草草草,天天都是草。
羊駝吃煩了,舌頭一動,“退!”地朝面前小孩噴了一大口口水。
混着幹草碎片的口水從衣服蜿蜒而下,淌了一道黃黃綠綠的涎水痕迹。
空氣好像停止了。
森川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