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茴一步步的往前走,蔺昱沒說話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蔺昱突然喊住她,有些猶豫的開口,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臉上的神情:“你會等我嗎?”
“蔺昱!”
她很少這麼喊他的全名:“戰場上刀槍無眼,保護好自己,我在京城盼你歸來!”
蔺昱靜靜的望着她,最後将自己剛剛買的同心鎖遞給了她:“我覺得這個很适合你,所以就給你買了。”
溫茴看着自己手中的同心鎖,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當時去參加他葬禮的場景,那場葬禮她本不該參加,可父母念在往日的情分還是将她拉了過去。
那一刻她才真真實實的意識到往日和她拌嘴的少年真的沒了。
醞釀了許久溫茴才再次開口:“蔺昱等你回來我們去草原賽馬,去池邊釣魚……”
蔺昱笑了笑:“行,記得等我!”
溫茴将一枚玉佩遞在他的手中:“這枚玉佩可是我上次在寺廟中求的,可是開過光的,一定能保你順遂平安!”
戰争無眼,她不求别的隻求他能活着回來……願他此戰,凱旋而歸!
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溫家,溫茴和他告别進了府。
少年依舊是那個少年,隻盼他平安歸來。
溫茴其實真的有點怕,他和最後一樣在戰争中一去不回,怕誓言兌現不了……
溫茴回到自己的院子中,顔泉見她回來,連忙将手中的披風披在她的肩上:“小姐天氣轉涼,記得多加衣。”
溫茴想了想開口:“溫芸瑤和三皇子怎麼樣了?”
顔泉将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溫芸瑤懷孕了但是莊妃覺得孩子不是三皇子的,想讓她将孩子打掉,溫芸瑤死活不願意。”
這一切和她前世一樣,無論她如何解釋都沒有一個人相信,大家看一下她的眼神除了嘲笑就是輕視。
“後來聽說好像是走路的時候打滑,摔了一跤滑胎了,大夫說以後估計很難有孕了,莊妃立馬給三皇子找了兩個通房丫鬟。”
溫茴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換洗好之後坐在桌案前,頭發垂落在一旁,微眯着眼在想着前世的事。
阮陽來報:“小姐那批貨物截下來了,裡面除了孟家和西域的一些交易之外,還有一大把金銀财寶。”
溫茴看着交易單上最早的是前兩天,除了運輸的金錢外,竟然還有地形圖,她現在好奇的是這張地形圖他從哪裡搞到的。
而地形圖上畫叉的地方正是最近發生過戰亂的地方,其中就有北平,溫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然這些她管不了,但她自然有辦法。
“有沒有逃走的?”
阮陽:“回小姐沒有,從剛開始殺掉的幾十個人,剩下的全部服毒自盡,他們每個人身上還有一個奇特的圖案。”
沒想到竟然還如此忠心,孟家人還真是聰明,生怕走漏一點風聲,不過可惜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溫茴眼神從賬單上移開,轉而看向阮陽:“你最近盯緊一點孟家,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彙報。”
她最近沒空管孟家,她決定将自家的幾家絲綢鋪子擴張,要想辦大事,首先就要有足夠的錢财。
當然這是錢财不能是搶的,她要想辦法多賺一點錢,以備到時候不時之需。
雖然說溫家也不缺錢,但她覺得做這些事要保密。
上一世蔺昱戰敗除了被手下人背叛,還有就是無人運輸糧食,導緻戰士們忍着饑餓打仗。
阮陽得到了命令就立馬下去了。
溫茴揉了揉眉心,今晚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
阮陽穿了一身輕便的衣裳趴在屋檐上,用手輕輕挪開屋檐上的一塊瓷瓦,眼神盯着下方不遠處的人。
皇甫穆言身旁就是一位身着清涼的女子,舉起酒杯朝着對面的男子敬了一杯:“等事成之後我定要她付出代價!”
孟老爺笑了笑,仰頭喝下一杯酒:“何必為了個女人生氣,等到時候三皇子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皇甫穆言想到自己大婚那日的狼狽樣子,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他竟被一個侍衛拿刀架在脖子上這是何等恥辱。
孟老爺:“西安的那批貨應該快運到了吧,等那批貨大賣之後,有了足夠的資金和人馬,時候就差不多了。”
皇甫穆言想到自己這幾日丢失的幾批貨,忍不住眼神有些陰狠,語氣有些惡劣:“這次可要讓你手下的人看好這批貨!”
孟老爺也不知為何近日的貨頻頻丢失,就連他自己手下的人都死了不少,關鍵是對方還沒留下一絲蛛絲馬迹,根本查不到對方是誰。
“三皇子放心這次絕對沒有問題。”
皇甫穆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