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哥哥，可願與我同乘”走到楚秋池的身後，嘴唇慢慢靠近他的耳垂，說話時熱氣就撲在上面。

耳垂被弄得很癢，楚秋池偏了偏頭，手上還拽着缰繩“那就勞煩鐘小将軍抱我上馬了”

這匹馬似是很熟悉兩人，也很熟悉出去的路，走到小門那裡微微蹲下就鑽了出來。

鐘未期兩手圈住楚秋池，手裡拿着缰繩多看了眼馬匹，好眼熟。

感覺在哪裡見過。

“踏松還記得嗎”楚秋池手撫摸了一下棕馬的鬃毛，感受到身後的人在自己肩膀那裡點頭才繼續說“它是踏松的孩子，當年我們偷溜出去的時候見過”

這麼說鐘未期也想起來了，踏松的身邊的确一直跟着匹小馬，名字叫……歸君。

四年不見，要是現在跟踏松站在一起，估計看起來區别不大。

今天的月亮是滿月，柔和的月光照在兩人身上，歸君帶着他們漸漸遠離都城。

“秋池哥哥，我們這樣算不算私奔”鐘未期不着調的話在身後響起。

歸君被鐘未期扯缰繩停在一個荒廢的亭子處，亭子外的湖面上倒映着天上的圓月。

楚秋池順着鐘未期的視線看去，心下了然。

這是鐘未期十八歲來找楚秋池，意外認清自己感情的地方。

螢火蟲出沒的地方楚秋池也知道，就在亭子對面，離得不遠。

回頭對鐘未期淺笑開口“亭子那裡也可以看螢火蟲”

把歸君身上的缰繩系在一顆樹上，兩人牽手去了亭子。

亭子在湖中央，想到那裡要先走一段石橋，說是石橋，其實就是石闆弄成的小路，連護欄都沒有。

不過還好不怎麼窄，走起來也算結實。

這亭子的确沒什麼人來，楚秋池當年選這裡練舞也是因為人少。

走進去一看，可見之處都是灰塵，肯定是沒辦法找地方坐下了。

也幸好兩人的心思都不在這，而且都不累，所以對于能不能坐着都不是很在意。

因為在湖心的緣故，他們距離對面挺近的，草地上出現點點亮光。

慢慢的，漸漸多起來，楚秋池看得入迷，手情不自禁擡起想觸碰。

一隻螢火蟲許是看見了他們，大概是膽子很大沒有躲起來反而飛過來靠近。

像是一個小燈籠，停在了楚秋池的指尖。

“秋池哥哥，太讨人喜歡了”将頭擱在楚秋池的肩上，鐘未期偏頭吻住他的脖子。

“這麼讨人喜歡的秋池，是我的”說完後嘴裡溢出一聲笑，像是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手往上擡了點，螢火蟲慢慢飛走但并沒有遠去，而是停在了亭子裡的燭燈上。

楚秋池轉身，雙手順勢攀上鐘未期的肩，眼裡是能溺死人的情意。

“每天都帶着你的牙印，我自然是你的”攀上肩膀的手按住鐘未期的頭往下，墊腳将脖頸送到了鐘未期的嘴邊。

那裡是還沒完全消散的牙印位置。

“鐘小将軍，牙印淡了”說話時語氣放得很輕，像是故意這樣做。

犬齒刺破皮膚時，楚秋池瞳孔渙散望向燭燈上的螢火蟲，手指緊緊攥住鐘未期的衣服。

果然，不管多少次，都還是很疼。

……………

閉眼靠在鐘未期身上，脖子上的血迹已經被擦幹，雖然擦拭的方法極其不正經。

那隻螢火蟲遲遲沒有回到對面，微弱的光在燭燈閃爍，像是即将熄滅的火苗。

睜開眼睛，深棕色瞳孔裡是遠處的樹和近處的螢火，楚秋池的嘴動了幾下。

沒有發出聲音，眼角帶着揮不去的笑意。

今天的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