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也疑惑地看看周圍不明白哪裡有狗,被香巧使了個眼色拖出了房外。
秦妙蘇:“怎麼沒有?一隻出現幻覺的小狗。”
瞬間明白了她是在指自己,酆栎微微紅了臉有些窘:“作為我的通房丫鬟,在主人痛苦時借你的肩咬一口怎麼了?”
“怎麼了?你不知道對女子來說肌膚是最重要的嗎?萬一留下了疤痕,那可是極大的打擊。嘤嘤嘤,侯爺你這是在欺負人。”說着秦妙蘇努力想擠出眼淚,可又哭不出來,捏了帕子擦了擦眼角做出很傷心的樣子。
酆栎到底過意不去:“明天你跟着冷鋒去庫房裡撿幾件喜歡的拿去,就當我賞你的。”
秦妙蘇原本心裡飛揚而過的髒話頓時一掃而空,瞪大了眼睛:“真的嗎侯爺?庫房裡的東西随我挑麼?”
“嗯,隻許挑幾件,不許拿多。”
想起上回她去庫房清點嫁妝,看到了好些寶貝,随便挑一樣都價值千兩白銀,有的甚至值千兩黃金,拿一樣她都賺大發了,何況還可以拿幾樣?
秦妙蘇笑得簡直花枝亂顫:“謝侯爺,侯爺人真好。”
拿到錢作為補償就這麼高興,酆栎心裡嘟囔了句秦妙蘇真是個小财迷。
即将要成為富婆,秦妙蘇心情大好,幫他掖了掖被子,又拍了拍他像哄小孩一樣:“侯爺好好休息哦,隻有休息好了,傷才會好得快。我去幫你煎藥。”
酆栎點頭閉上了眼養蓄精神。
步子雀躍到了庖廚,秦妙蘇從香巧手裡拿過了扇子扇火:“你知道剛剛侯爺答應我什麼了嗎?”
“答應什麼了?”
“他允我去庫房任意挑幾件寶貝,那裡面的東西多的是貴重的,從此我也成為富婆了!”
香巧聽了眼睛裡也放出光來:“哇,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從此我們發達了!”
“嘿嘿嘿,看來被他咬了一口算是值回來了。”
“侯爺定是看到您的傷口心疼了,給您這麼多錢作為補償。”
秦妙蘇臉頰一紅:“什麼呢,他是錢多,才不在意這千把兩的銀子。”
主仆兩邊熬藥邊說笑着,忽然看到冷鋒來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宇文将軍帶人來搜查了,說是今夜有賊人闖入仙子的房間,皇上知道後火冒三丈,派将軍來查中毒的人,我看他們就是沖着侯爺來的。”
秦妙蘇神色一凜:“你去拖延一下他們,我帶侯爺藏起來。”
“屬下遵命。侯爺就交給夫人了,還望夫人能救救他。”
“放心,交給我。”
匆忙趕回房裡,秦妙蘇輕輕推醒了酆栎:“侯爺,宇文邵帶人來搜查了,我們要快點躲起來。”
“他們果然來了。”
“侯爺的府裡可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地方?”
“有是有,可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在這個房裡有一處地方可躲。”
“在哪裡?”
酆栎指了指房裡的一處地方。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秦妙蘇看到他說的是房裡放的一人高的衣櫃:“這裡恐怕不行吧?有點容易暴露。”
酆栎皺眉凝想還有沒有其它可以藏身的地方,這時外面傳來了人說話的嘈雜聲。
“來不及了,先躲進去,我們見機行事。”
秦妙蘇幫他藏好後,叫來香巧囑咐了幾句,然後自己躺在了床上。
很快,宇文邵氣勢洶洶帶人進了屋,大聲問道:“侯爺呢?在哪?”
香巧按照剛才秦妙蘇囑咐過的答道:“将軍,侯爺得了密令出城辦皇差去了,不在府裡。”
宇文邵冷哼一聲:“你個小丫鬟還敢撒謊,若我搜出了人,連你也要逮捕下獄。給我搜。”
一把推開香巧,宇文邵帶着士兵在澹懷院裡翻箱倒櫃,大肆搜查,完全不顧及這是在侯府。
冷鋒看不過去了:“将軍,這裡好歹是一品府第,還是收斂點好。”
宇文邵揪緊了他的衣領:“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本将軍?你算個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士兵來報,搜了一圈并沒發現酆栎,宇文邵看向了卧房,那裡是唯一沒搜過的地方了。
他準備掀開簾子進去,香巧攔住了他:“将軍,侯夫人今日身體不适,在裡面歇着,她是女眷,您貿然進去怕是要壞了規矩吧?”
“你給我閃開,我是奉旨辦事,管它的什麼規矩?”
香巧還想攔,但是被他掀到一邊。
宇文邵一心想抓到酆栎,根本不在乎卧房裡有什麼女眷。再說,他早聽聞酆栎娶的是秦相的庶女,既不受父親的寵愛,又沒有母家的支撐,無權無勢的根本不用顧慮。
進了卧房後,他看到秦妙蘇躺在床上,神情恹恹,似乎真是不舒服的樣子。他不去理她自顧自在房裡搜尋,看了一圈後發現隻有一個大衣櫃可以藏人。
正要打開衣櫃,秦妙蘇叫住了他:“将軍,衣櫃裡是妾身的貼身衣物,您這樣大喇喇地翻來看恐怕不好吧?”
“怎麼?你是怕我打開後抓住了侯爺?告訴你,我偏要打開。”
“我的丫鬟已經說過了,侯爺今日根本就沒有回府,出去辦差事了。況且,他位高權重,極受陛下的信賴,您這樣肆無忌憚在侯府作亂,回頭要是你沒搜到人,皇上怪罪下來,可沒有人能夠保你。”
“夫人就不必吓唬我了,我奉旨辦事,有權利搜查任何人的府邸。若你們沒藏鬼心思,何懼人搜查?”
“既然如此,别怪我沒提醒你,若你沒有查到,明日我定會去向皇上控告你的僭越。”秦妙蘇撐起身子,怒視着宇文邵。
宇文邵輕蔑地笑了一聲:“随便你。”然後要打開櫃子時秦妙蘇又喊住了他。
“将軍,可想好了?”
秦妙蘇幾次阻撓他打開櫃子,宇文邵更加确定酆栎就是藏在裡面。
“夫人,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幫忙藏匿罪犯可是要殺頭的。”說完他打開了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