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這個家中誰都不敢提的事,這個看似羸弱的丫頭竟然連着提了兩次?
聞氏保養得宜的手指在半空中不住地發顫:“你真是無法無天了,這府裡上下誰不是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偏生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一而再地往人心窩子上捅刀子!"她突然厲聲喝道:"來人!給我往死裡打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打到她肯跪地求饒為止!"”
“姨母,你們先出去。”酆栎冷森的聲音突然想起。
“栎兒,你萬不能再寬容這個野丫頭,不然這個府裡要被她掀了天去。”
“你錯了姨母,你知道我的手段的,我是不想污了你們的眼。”
聞氏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猶疑,可看到酆栎眉眼如冰,神色如鐵,也不好駁了他,隻好帶着丫鬟婆子悻悻退到了門外,豎耳聽着裡面的動靜。
祠堂的殿内隻剩下了秦妙蘇和酆栎二人,半晌兩人都沒說話,沉寂得落葉可聞。
過了許久,他低聲說話,聲音裡帶了幾分暗啞:“到底為何這麼做?”
秦妙蘇垂了眸子,不想看他如針一般刺過來的眼神:“為了...侯爺你。”
酆栎聞言瞳孔驟縮,眼底瞬間漫上一層血色。他猛地欺身向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如鐵鉗般扣住秦妙蘇纖細的脖頸,力道大得幾乎要将那截玉頸捏碎。
“為了我?”
他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說出的每個字都裹挾着滔天怒意:"你當着全族人的面,把我最恨之人的靈位供上高堂,"指尖又收緊三分,看着秦妙蘇因窒息而漲紅的臉:"這就是你所謂的替我着想?"
他忽然低笑起來,笑聲裡淬着森森寒意。另一隻手粗暴地擡起秦妙蘇的下颌,逼她直視自己猩紅的雙眼:"秦妙蘇,你這份自以為是,當真是令人作嘔。"
快要被他掐得喘不過氣,秦妙蘇雙手扣在他手上想要掰松一點:“侯...爺,若不這樣做,又怎能解你心裡經年郁結的陰霾?那些叔伯長輩的眼神你沒看見麼?他們到底是手足親兄弟,都想讓他回家,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我不想管他們,我隻想管我自己!從意識到他不回來的那日起,你知道我,還有我娘經受了什麼樣的苦難麼?我們受了多少流言蜚語,譏諷嘲笑?我娘每夜以淚洗面,而我日日盼着他信裡的隻言片語,可他出去那麼久,連一封書信都沒寄回來過。這樣無情無義之人,憑什麼讓我原諒?”
秦妙蘇的雙唇漸漸泛出青紫,胸口劇烈起伏着,卻吸不進一絲空氣。
"放...手"她艱難地從齒縫間擠出氣音,雙腿在空中無力地踢蹬:“你不過都是自己臆測,根本不知你父親發生了什麼,再一意孤行,傷害的隻是你自己。”
酆栎驟然松手,秦妙蘇如斷線木偶般跌落在地,伏在冰冷的地磚上劇烈咳喘。
居高臨下地睨着她,酆栎的眼底閃過一絲報複性的快意。忽而他俯身如鷹隼撲食,手掌重重摁住她單薄的肩膀,将她釘在地上。
"教訓我?"他冷笑,另一手粗暴地扯開她衣領的盤扣,金線繡制的牡丹盤扣崩斷,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俯身在她耳畔,吐息灼熱卻字字如冰:"看來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告訴你,在這個地方輪不到你說話,隻有服從的份。"
他突然埋首于秦妙蘇頸間,滾燙的唇舌帶着近乎瘋狂的力道啃噬着她細嫩的肌膚。每一次撕咬都像烙鐵般灼熱,刺痛中又帶着詭異的酥麻,如同千萬隻螞蟻順着血脈爬向四肢百骸。
"不...住手..."秦妙蘇的聲音支離破碎,指尖深深掐入他後背的衣料。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紊亂的鼻息噴在鎖骨處,混合着血腥味的唾液在頸窩處黏膩地流淌。她的發髻早已散亂,青絲如瀑鋪陳在地,随着她徒勞的掙紮與地上的塵土糾纏在一起。
酆栎的犬齒突然重重碾過她跳動的脈搏,在那處脆弱的肌膚上留下滲血的牙印。秦妙蘇渾身一顫,一種難以名狀的戰栗從脊背竄上後頸,那感覺既像瀕死的恐懼,又似堕落的歡愉。
“住...手!”
秦妙蘇的抗拒仿佛火上澆油,酆栎眼底的暗色愈發濃稠。他單手便将她雙腕扣在頭頂,布料撕裂聲在寂靜的室内格外刺耳,她的中衣被生生扯開,露出裡頭繡着并蒂蓮的杏色肚兜。
他滾燙的唇舌順着頸線一路肆虐而下,在鎖骨凹陷處重重一吮,立刻綻開一朵豔麗的紅梅。秦妙蘇疼得弓起身子,卻被他更狠地壓回地面。
“我叫你...住手!”
“啪”,一道清脆的掌掴聲驟然劃破内室的寂靜。
秦妙蘇的右手還懸在半空,掌心火辣辣地發燙。酆栎偏着頭,左頰上漸漸浮現出五道鮮紅的指痕,在蒼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酆栎緩緩轉回臉,漆黑的眸子裡先是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驚愕,繼而迅速凝結成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下一刻,他猛地起身拂袖,大步走向殿門,沉重的雕花木門被他狠狠摔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秦妙蘇獨自癱坐在淩亂的衣衫間。殿内隻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和臉頰上不知何時滑落的冰涼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