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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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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小芸摸着下巴,想了想,改正了說辭:“也不一定是觀音像,也可能是其他的。觀音像隻是大家傳的一種說法。仔細想來,隔着一條大河,也沒人真的看清楚了。大家傳來傳去,就傳成了觀音像。”

謝謠息了解。她又問春山:“你師父他是怎麼去的?”

春山站起來,指了指河岸上的幾艘幾乎要被浪打翻打碎的小船,說:“師父是用船。師父說,或許他在河上能把那東西引出來。”

這船一看就不結實。

令人感到揪心。

但鐘小芸安慰春山:“這裡是羅河上遊……如果順流而下的話,也許你師父他隻是飄到下遊去了,來不及回來呢。畢竟舟行或可一日千裡,但是一旦流下去了,要靠腳走回來也不是易事。”

不過她說完又想到,春山的師父會法術,也許會飛,禦劍飛行什麼的?

但有點希望,總是好的。

謝謠息再問:“你師父可知道那是什麼魔?”

春山會法術,那他師父也是個修士,而且能擁有破魔這種劍的人,應當也不會簡單。

春山再次搖搖頭,師父沒告訴他。他握着拳頭道:“師父一定沒事的,他從來不騙我。就算,就算他打不赢那隻魔,但他一定在等着人去救他。”

鐘小芸一點頭,肯定了他的話。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無事。

一直注意着河上動靜的謝謠息忽然說:“它來了。”

幾人全部站起來去看。

隔着泠泠河水,距離他們大約有百步距離的地方。一艘小舟,一個人影,在河面上忽隐忽現。但也或許,那不是人,也不是舟。

至于為什麼說是來了?

因為那小舟浮在河上一動不動,甚至有向他們靠近的趨勢。哪有凡船順流而上的。

春山卻忽然想湊過去看更清楚些,盯着河上的那人喃喃喊道:“師父......”

鐘小芸向春山确認道:“你确定那是你師父?”

這樣問的話,春山又不确定了。距離隔得太遠,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他隻是一時情急,下意識地就喊了出來,并沒有任何依據。隻是他師父離開時也是這般,一葉扁舟,一人立船頭,瞧着格外相像。如此,他又搖了搖頭。

鐘小芸問謝謠息:“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回去喊人嗎?”

人多力量大。他們三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可能連遊到岸邊的這些水彘都殺不完,更别說是去河上了。

謝謠息說:“我想先過去看看。”

除魔本就是她應當做的事。

春山跟上謝謠息,問:“姐姐,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見謝謠息沒立即答應他,怕是有顧慮,他不太自信地垂了垂眼,說:“雖然師父說我現在還太弱了,不能同他一起去除魔,會有危險。但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謝謠息卻不在意這些,修道之人,總有一日要學會獨當一面。何況她十來歲的時候,就在和妖魔打架了。

她說:“想去就去,但是你要要跟緊我。而且,或許需要你幫忙。”

春山頓時眼睛一亮。

鐘小芸其實也想跟去,但自知幫不上忙,她還帶着李松樹這個累贅,擔心添麻煩,到時還要謝謠息分心來保護她。她一捏拳,主動說:“我馬上回去喊人。”

她對卻烏鎮最為熟悉,也知道哪裡能找到人,要找修士過來才行。

将水彘徹底消滅前,春山的劍也還需要鎮在岸邊,要人看護,以防被人取走。她承諾道:“春山,我會幫你看好那柄劍的。”

春山說:“謝謝小芸姐。”

三人立刻兵分兩路,毫不耽擱。

謝謠息在前面用雷符炸開了一條通路,帶着春山奔向那幾艘小船,符紙禦行術需要持續且穩固的靈力支撐,現下是用不了,即使用了也飛不了幾步路,會在半空掉下來。所以,他們還是得用船飄過去。

謝謠息撐船,春山則時刻注意船畔,若有敢跟上的水彘,他就用謝謠息給的雷符吓退。

春山聰明,用符學的也快。雷符産生的推力,還能加快小船行走的速度。兩人配合,行進速度十分迅速。

不到一刻鐘後,就能看見那載人之舟的尾巴了。但越靠近後,河上的霧氣漸濃,仿佛妖氣四溢,透着一股詭異之感。

他們遠遠就看到的,那确實是一隻烏篷舟,隻是這舟卻不是像看到的那般自然浮在河水上,而是由一個人形巨物馱在肩膀上,晃悠悠地在河水中逆行,時而又被水流沖得往後退,才因此行進得緩慢。

在迷霧之中,船尾之上,放着半人高的一物,被一層厚重的白幔蓋住,似人非人,無聲無息,一動也不動。

看不出是不是春山的師父,也可能是鐘小芸所說的“觀音像”。它,應當是在運送這個東西。

有幾隻不長眼的尾随而來的水彘,見到水中那龐然大物後,居然畏畏縮縮地掉頭都逃走了。

這也實在是奇怪。按理說,這些水彘應當是水底之物的喽啰。

但這處的四周,除開一魔一舟,水域上竟是風平浪靜得不像話。隻有羅河水在自然往中下遊流動。

春山擔心驚擾到它,反而不好,小聲問謝謠息:“姐姐,水下的那個......”

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因為除開體型,它真的太像是個人了。隻得用“那”來代稱:“那也是魔嗎?”

謝謠息說:“是。”

人形妖魔全身都潛在水下,隻露出半顆腦袋和一隻粗壯的手臂,那半張臉濃眉大眼,怒目圓睜,緩緩擡起眼睛來。在他們說話之後,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春山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謝謠息說:“春山,抓穩了。”

它大約是要朝他們發難了。

春山的反應也快,謝謠息一聲令下,他立馬蹲身緊緊抱住扶欄。

随即怪物一聲怒吼,波濤在吼聲下層層疊疊蕩開,黑色魔霧沖天。

短短的一瞬間,謝謠息的小船被打得劇烈搖晃起來,春山要抓着船闆才不至于被甩出去。但它沒有沖過來,而是依舊穩穩舉着那烏篷舟。

看來,它是想将謝謠息他們驅逐出自己的領域,并不想吃掉他們。

謝謠息用雷符将浪的沖擊力擋了回去。

但小船經不住颠簸,不受控制地加快往前沖去,在水花波浪之中,與龐然大物擦肩而過,一瞬之後,就落于下遊。若是繼續如此,他們隻會被越蕩越遠。

謝謠息一琢磨,将手遞給春山,說:“春山,我們得飛過去。你抓緊我,不要松開。”

她拉上春山的手,另一手咬指滴血,心念瞬動,紙符瞬間在眼前化作一隻與春山差不多大小的白鶴,白鶴載着他們沖天而去。他們離船之後,他們的小船被浪蕩得更遠,直直往背後的下遊去了。

果然不如謝謠息所料,白鶴隻載着二人飛出去十來步遠,就失了靈力支撐,落了下去,變回普通符紙。但這已足夠讓他們掉到另一隻舟上。

這是春山第一次體驗在空中飛起來的感覺,快到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劍修能夠禦劍而行,他要努力修煉,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要能夠這樣。

謝謠息帶着春山落了下去,穩穩地踩在船闆上。小舟上因增加了兩個人的重量,船身向下一沉。但搖晃過後,恢複了甯靜。

看來底下的妖魔并沒有發現他們的動作。

蓋着白幔的物件就在他們面前,究竟是何物?看看便知。

謝謠息沒出聲,用動作說:“我去看看。你就在這等我,不要亂動。”

春山點頭表示明白。

謝謠息指上捏着雷符,點了微火,向舟尾一步步靠近。她走得不快,直到走至近前,隻剩兩步距離,那白幔下蓋着的物件也依舊不曾有反應,像是個死物。

謝謠息停下,也不猶豫,擡手一掀,撩開覆頭的白幔。

白幔随河風飛舞之時,她的鼻尖上瞬間湧上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那味道原本被蓋在布下,極為濃烈。

她先是一皺眉,才往底下看去。

而白幔下的,并不是觀音像,或是其他神佛之像,而真的是一個人。

這人面如白瓷,唇白而幹燥,微起皮。胸腔微微起伏,看上去呼吸羸弱。鼻息上的一雙眼睛被白綢遮住,不知是睜是閉,還有無意識。

他的身上并無被束縛捆綁的痕迹,而是安安靜靜地盤膝而坐。一席雪白的白袍,雙手在袖下。卻也不像是被強迫。

人身的底下是個泥台座,有點像土地廟神像下供奉土地公婆的那種蓮台。泥土裡頭浸了不少血,他的白衣袍底下一層也全是血迹,烏黑黑皺成一塊。

這般濃的血氣從何而來不必多想。不知他為何将自己弄成這樣,會這般面色慘白大約是因為失血過多。

這個人就像是河上的山野精怪,孤魂野鬼,坐于舟頭,與魔為伍,幽憐憐地遊蕩在河上世間。

但,是活的。謝謠息确認,這是個活人,至少還有口氣,也未曾魔化。

但即使這般,他也毫無動靜。

這人與妖魔是何關系不得而知,但謝謠息察覺到他的意圖,狐疑道:“是用血喂養它?”

“它”自然指的是水底下的那隻如人一般的魔。

這時,傳言中的“觀音”臉微微轉動,那雙被蒙住的眼睛随着頭緩緩轉動。

沒等到他向謝謠息突如其來的發難,也沒有迸發出任何殺意,他的注意反而落到謝謠息身後的春山身上,問了一句:“你把他帶來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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