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沉呢?
初曦不高興了,撅起了嘴。
一隻大手伸向了自己肩膀,她一巴掌就拍掉了,仰頭看着面前的男子道:“别碰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顧遠昭面無表情:“就你是個好東西。”
初曦:“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明明不是個東西。”
剛說完,她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揉了揉眼睛:“顧遠昭?”
“你認出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想見我了呢。”
“哼,你走!我要陪晚月姐。”
薛晚月看着他們二人,苦笑了一下,道:“天黑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三人走在路上,先送薛晚月回到了薛府。
初曦看着她進去了,終于支撐不住,埋在了顧遠昭的懷裡,雙手揪着他的衣襟道:“好沉。”
顧遠昭抱起了她,慢慢的向前走着,道:“哪裡沉了?”
初曦閉着眼睛答道:“眼皮......”
顧遠昭輕聲道:“你就這麼睡過去了?不怕我把你吃了?”
初曦大着舌頭道:“你敢!”
她的頭小小一隻,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安心。
顧遠昭看着懷裡的女子,又問道:“你現在住哪?”
太子府肯定是回不去了。
初曦沒有回答,已經睡過去了。
“你這般耍我,我本應該教訓你一頓的。”
顧遠昭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說道。
好想咬一口啊!可惜她會惱的。
他帶着她回到了顧府,給她帶上了帷帽。
“少爺,這是?”
“叫她初姑娘。”
顧遠昭将她放到了自己房間的隔壁,便回去了,然而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着,無奈走出了門,又推開了她的房間。
她萬一又不告而别了可怎麼辦?
顧遠昭将她往裡推了推,自己在外邊合衣躺下。
全程,初曦都暈暈乎乎的,隻是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便往他懷裡鑽,将頭枕到了他的手臂上。
第二日,初曦剛剛睜開眼,就覺得不對勁,自己怎麼像個八爪魚似的扒拉在他的身上?
她輕輕的向旁邊躲了躲,剛要繞過他下床,就被他一下子拽了回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初曦心髒砰砰跳:“你做什麼?”
顧遠昭靠近:“你說呢?”
初曦一巴掌推開了他的臉,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道:“别煩我,頭暈。”
顧遠昭坐了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又幫她按摩太陽穴,道:
“酒量不行還喝這麼多,姑娘家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初曦喝了水潤喉,感覺好受了一些,又躺了回去,反駁道:
“誰說我不行了?我那不是看你來了,才放心暈過去的嗎?”
顧遠昭:“先不提這件事,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一個人回到長安?”
初曦扯了扯唇角:“你這話說的不對,我明明是跟真郡主一起回來的。”
顧遠昭:“你倆偷偷換回了身份?”
初曦掀開了眼皮:“昂,她這人還挺好說話的。”
顧遠昭徹底放松了起來,又問道:“那為什麼不等等我?”
初曦:“幹嘛要等你?你又不明白我的心。”
顧遠昭:“分明是你不明白我的心。”
嗯嗯嗯,你還有理了是吧?
初曦:“那我走?”
顧遠昭連忙按住了她的肩膀,半跪在了地上:“是我不好,你别惱。”
初曦勾住了他的下巴,笑道:“哦,說來聽聽,哪裡錯了?想要我怎麼罰你?”
顧遠昭瞪着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初曦拉下了臉:“哼,看來不是真心的。”
她作勢又要走,卻被攔腰抱住,嘴唇被重重的咬了一下。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幾分鐘,便起來用早膳。
顧遠昭遞給了她一個令牌,道:“我先去上朝了,你可以随意在府内府外活動。”
初曦沒有接:“這還用你說?難道我會受你拘束着。”
“你啊!”
顧遠昭無奈的笑了笑,将令牌放到了她的手中,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鼻尖,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