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寺齊修大師?改了一個中國法号,以為就可以掩蓋害人的事實嗎?十年前,他還号稱自己是海鮮料理天下第一的廚師呐,不照樣敗在則智師兄的刀工之下。後來就是烹饪這個所謂的‘河豚’,緻人死亡,被判流放嶺南三年。才在浮雲寺空雲方丈的指引下出家為僧,并發誓不再做任何魚料理,隻做膳食。你……”師傅生氣地指着我說道。
話未說完,危不語頓感心口疼,估計是氣血攻心,連忙捂着胸口倒退到椅子上坐住。
秦槐楓見狀上前一邊幫助師傅順氣,一邊勸慰道:“師傅,别氣了,小心身體!”
“師傅,我……”本想繼續辯解一番,但看到師傅他老人家的怒目,我又不敢說下去,隻好默默低下頭,聽憑師傅發落。
這場比試我自然是輸了,師傅因為傷心過度,偶感風寒病倒了,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嚴禁門下弟子使用河豚做菜。
本以為我輸的隻不過是一場比賽,從而暫時無法接管危星酒樓,沒辦法向自己的人生目标邁出一步。
我本以為我還有機會再次挑戰,殊不知一切已經開始慢慢偏離。
先是由于我使用河豚的事情傳了出去,加上師傅病倒,又正好相關禁令傳來,于是有關我的一些不好的謠言四散開來。
很快我就淪為坊間傳聞中為奪勝利不擇手段,為了接管危星酒樓要毒死自己師傅等等故事裡的主角。
可我一張嘴如何該去辟謠,也許一開始還有些人相信我,但我還是趕不上謠言的傳播速度。
于是我陷入了被冷眼對待,辯解不成,更加被冷眼對待,繼續辯解不成的死循環。
而那些最開始還相信我的食客,也開始紛紛離我而去,更是傳出了隻要是我做的,都不能吃,會毒死人的話。
這倒是給那些本就不喜歡我的師兄弟們一個機會,我受到了他們更加嚴重的排擠和孤立,并開始不斷搶奪我手中的食客,後來甚至還發展成搶我的食客,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不過他們本來就看我不爽,我也懶得搭理他們,這樣也使得我不用再應付他們,也樂得清閑。至于食客嘛,我堅信隻要我的廚藝還在,等到風波平息,一切又會好起來。
好在我還有薰兒師妹和小師弟陪着我,河豚事件後也就隻有他們一直相信我,幫我說話。
薰兒師妹還為介紹齊修大師給我知道,而向我道歉,不過我可不會因此怪罪于師妹,隻是讓她之後不用再提起。
師妹笑着答應,以後在我每次被人欺侮之時,但凡她在場都會替我趕走他們;更是時常在我失落之時,請我吃甜點、同我聊天談心。
人們常說:隻有在低谷的時候,才可以看清身邊的到底是人還是狗。
有一位能如此理解我的佳人在身邊,就算被全天下的人冷眼相看,那又如何?
而小師弟更加是為我打抱不平,竟然私下調查起比試,雖然我多次勸說他隻是自己運氣不好,不能怪罪别人(我向小師弟隐藏了,是薰兒師妹帶我去學河豚料理的事情),但是小師弟一口咬定一切太過于巧合,肯定是有人故意安排這一切。
我是沒有所期望了,不過見他這般熱心腸,我也隻好笑着說:“那我的清白就全靠你了,神探小師弟。”
現在想想,要是那時候阻止小師弟,我會不會就不會變成怨靈了。
要是當一個傻子,就那樣不知道,會不會更好?你說對吧,大師兄!
那是我死去前的幾天,小師弟急沖沖地找到我,我問他:“什麼事?”
小師弟故作玄虛道:“這裡不安全,小心隔牆有耳,你先跟我來。”
小師弟帶着我出了側門,一番周旋後,将我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在對着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後,還若有其事地探查了一下周邊的環境,在确認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說道:“逸虞師兄,我查到了一點重要線索,你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
我很欣慰地回複:“小師弟,你有這份心我已經很知足了!不過前幾次,你都隻帶回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隻能說明我運氣真的不好!還是算了吧!”
“不行!這次的事很重要,你聽我說,那天交給師傅的信,其實早在一周前就已經送到”小師弟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一臉狐疑道:“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