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枝低下頭嘴唇磨蹭着常湫側邊的碎發，輕緩的摩挲簡直讓常湫瘋狂。沒過一會兒，少年臉蛋肉眼可見的發紅，并且摸上去還帶着熱。

“賀枝...”

賀枝親吻的地方距離耳朵很近，沒過一分鐘常湫便敗下陣來，把臉埋在對方肩窩小聲咕哝，像是一隻窩起來的倉鼠。

感受到懷裡人輕微顫抖後，賀枝收斂動作搭着眼睑觀察常湫的情緒。除了抓着自己後背的衣服以及呼吸有些急促以外并沒有任何異常。

賀枝想着微微屈身，頭也有些向一側歪，離常湫的視角有些距離讓他看不真切。

滾燙的呼吸從耳朵尖上方掠過，常湫心口一緊，抓着背部的手指攥得更緊了。

“常湫？”賀枝将聲音壓得低沉，聽上去像是帶了些蠱惑意味。

“乖崽。”手掌從衣擺處探進向上撫過細膩的皮膚，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風的原因，常湫體溫有些低，皮膚摸上去是微涼的，舒服的讓人移不開手。

腰間的癢意讓他身子發抖，收着下巴一臉可憐樣的看着賀枝。

可惜賀枝不是好人，回應給常湫一個貼心笑容後手上繼續滑動，最終停在腰窩處打轉。

血氣方剛的年紀，常湫根本經不住撩撥，理智崩潰的最後一刻他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拽着賀枝的袖子兩個人蹲在地上。

聲音控制不住溢出，常湫坐在地上眼前發蒙，隻能依稀看到賀枝的手腕上下搖晃。

他吸吸鼻子，整個人向前湊，調整好呼吸咬上賀枝的下巴。後者悶哼一聲，空出來的手掌撐在地面，低下頭接了一個冗長纏綿的吻。

......

訓練室裡沒有人，常湫将最後一點粥吃淨，手指點開自己的賬号。這個賽季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最近他參與戰隊的練習與各種比賽，新賽季一點分都沒沖，排行榜上早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

常湫劃着排行榜來回看，仿佛上面的數字不是積分，而是什麼誘人的寶藏一般。

賀枝坐在他身旁，見他表情呆愣有點時間後，湊近詢問什麼情況。他伸出食指在常湫嘴角處戳出一個不深不淺的梨渦笑道：“表情難看的像苦瓜。”

常湫瞪他一眼，下一秒收起苦瓜臉，點開遊戲裡的好友列表朝賀枝發送一個組隊邀請。

“幹什麼？”賀枝挑起眉毛，手指偏移變成捏他的臉頰，“想跟我雙排麼？”

“搞幾局雙四，想沖積分榜。”常湫收起積分榜心裡有些癢癢。現在榜上的第一名他認識，每次賽季他都會跟這個人争奪第一的位置。

對面是個主播，每到新賽季都會不眠不休的連熬幾天大夜，一邊直播一邊打遊戲。常湫有一次無聊點進過這人直播間，原本以為技術多麼高超能夠拿到排行榜第二的位置，結果發現是個三保一的廢物。

不是自己看不起人，隻是他連基礎的操作意識都沒有。常湫看了兩眼後退出直播間，将他的遊戲ID在心裡多念了兩遍。

“你平時是怎麼沖分的？”賀枝收回手道。

“不想跟别人玩，一直打的單四。”常湫一臉狐疑，“你不是知道嗎？”

賀枝點點頭，點擊了拒絕的按鍵：“我沒怎麼看過你玩單四，能讓我看看麼？”

話音落下他想了想，補充道，“看看這麼多年你怎麼打的。”

上學時期是常湫是被賀枝拉進坑的，兩個人晚上寫完作業沒事就連麥打遊戲，一開始常湫連手雷都不會扔，全部技巧都需要賀枝手把手教他。打雙排太沒有意思，于是兩個人開始嘗試雙四，結果意外的不錯，于是在一起打了快兩年。

分手後常湫看着灰色的遊戲賬号心裡發麻，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痛苦折磨讓他幾度崩潰，隻能用麻木地點擊開始遊戲的按鈕用各種聲音和熟悉的痛苦回憶來麻痹自己。

他熟知賀枝喜歡用什麼槍械，裝什麼配置最順手，思念催使他笨拙的按照賀枝的喜好來安排自己，将自己的習慣抛諸腦後。

賀枝在他開遊戲的時間幫他調好直播設備，點進直播間提醒對方。常湫塞着耳機隻能模糊聽個大概，看着屏幕上的鼠标後才明白，他點了下頭，小聲道：“待會兒我就不怎麼說話了，你看着來吧。”

賀枝應聲，幫他把遊戲投屏到電腦上，再将攝像頭對準兩個人中間，确認無誤後開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