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男聽到那人之前竟然是藏在水底下,心裡也一驚,如果真的讓他藏到了天黑,等他們這邊一收隊,遊過江邊,順着小路往外走,那就是一個交通樞紐,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混入其中,他們要想再抓到他就難了。
“你做的很好。”陳勝男贊賞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個罪大惡極的壞蛋。”
雖然還沒審訊,但從他那麼熟練的作案手法和逃跑經驗來看,他肯定不止第一次犯事,以前都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禍害。
這次抓到他,等着他的就是法律的公正審判,不死,這一輩子都隻能待在牢裡。
幫着佘甯将船靠岸停好,又回頭幫她将竹筐搬上岸,陳勝男才回到船尾解開繩子,将那人拉上來扣上銀手铐。
在佘甯和陳勝男一起将漁網解開那一瞬,三次使用機會真正用完,漁網的魔法性消失,徹底變成普通的漁網,同時,防狼噴霧的時間也到了,那個人逐漸醒來。
躺在地上,他睜眼望着天空,還很激動,以為自己騙到小姑娘了,直到,上白下藍,白色無檐帽的陳勝男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手中的銀手铐還有身上幫着的粗繩無一不在提醒他,這次栽了,不過,陳和平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不然他這幾年來,他也幹不了那麼多次大事,還每次都全身而退。
陳勝男壓着他往村裡走時,陳和平還在搞小動作,頻頻扯着不肯往前,甚至控訴陳勝男濫用私刑,毆打普通人。
甚至直接躺在了地上。
佘甯背着竹筐走在後面,陳勝男因為身上制服的原因沒法在沒有定罪的情況下教訓他,她不同。
肩上還扛着十幾米長的長竹竿,佘甯故意無力松手。
“啪”地一下,竹竿滑落,精準的打在某人的身上。
“嗷!!!”躺在地上裝死的人痛得大喊,差點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公安姐姐,那竹竿太重,它就不小心掉下來了,我是不是闖禍了?”小孩搓着手站在一側,小臉都白了,怯生生的問道。
陳勝男心裡大贊一句,棒!
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小孩這這個舉動都深得她心,陳勝男看着佘甯越發順眼,不過明面上她還是嚴肅着臉,提醒了一句。
“小心點。”
“哎,好嘞。”佘甯小碎步上前彎腰撿起竹竿,然後又不小心地将竹筐裡的兩條大草魚掉了出來,大幾斤重的魚活蹦亂跳地拍打在陳和平的臉上。
啪啪啪,瞬間抽了好幾個魚尾巴,等佘甯将魚撿回竹筐中,那人的臉都腫了。
村口到河邊幾十米的距離,等他們走到村裡時,腫成豬頭的陳和平也沒力氣搞事情了。
村子裡,因為公安下來排查人口,一直用來曬稻谷的平地上早就聚滿了村民。
相熟的,關系好的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嘀咕着,村子小,誰來誰沒來,一眼就能發現。
除了佘老太太行動不便沒有出來,佘家的佘甯也不在。
“佘家的,你家佘甯呢,怎麼沒在。”不知道公安查什麼,但事不嫌大的林秀芳還在記恨着早上那一幕,在公安來問人來齊沒,特意點名問道。
佘洪梅回到家也沒見到佘甯,出門前問了佘妮,佘妮剛睡醒也不清楚姐姐去哪了,佘洪梅心裡也有點着急,因為體弱,佘甯一直都很少出門。
但在外人面前,尤其是佘二嫂她們面前,佘洪梅的情緒沒有顯露,白了她一眼,“關你屁事。”
“嗤。”佘二嫂磕着瓜子,臉上露出不屑,“怕不是幹了些不好的事,躲了起來了吧。”
回家後她仔細又問了一邊佘耀祖,那死丫頭竟然敢拿水壺砸她兒子,在村支書和村民面前還表現的那麼無辜,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她林秀芳長那麼大就沒吃過這種虧,場子不找回來她不姓林。
“有證據你就說,沒有的話,咱們就到公安面前掰扯掰扯。”佘洪梅也不慣着她,上前拉着她就要到公安面前說話。
“這個嬸子說的對。沒有證據就胡亂污蔑别人,可是犯了诽謗罪,如果事主要追究,嚴重的可是要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剝奪政治權利的。”
陳勝男扯着陳和平,站在一旁淡聲開口。
而她的隔壁,明顯站着林秀芳口中不知道去哪兒的佘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