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澈,你的選擇是什麼?”
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方淮澈站在裴凜天的房門口,道:“我的選擇是——初|夜。”
裴凜天笑了,生氣到極點以至于笑了出來。“怒極反笑”算是比較考驗演技的一種狀态,不能笑得太實誠,否則就沒有怒的成分;也不能怒的太過火,否則就單純的發火。
之前在演繹這種狀态時,裴凜天都會把自己的感官帶入進第二屆《青春集結令》決賽夜那晚,在方淮澈說出那番話時,他的反應就是教科書一般的怒極反笑。沒想到過了八年,方淮澈再次讓他出現這種狀态。
裴凜天用力将人拽進自己的房間裡,“方淮澈,這就是你想了半天的選擇?”
被猛地推倒在牆上的方淮澈吃痛地叫了一聲,接着他的下巴就人用手指用力掐住。
“是的,這就是我選擇償還你的方式。”
裴凜天直接将人扛起來抱着走進裡屋,“好,這是你選的,那你就給我好好償還!”
床墊被方淮澈的體重砸得凹陷下去,平整堆在床頭的幾個枕頭向凹下去的地方傾斜,視野頓時受到了限制。這種被柔軟床品包圍的感覺是方淮澈最喜歡的,隻可惜此時卻極大程度地限制了他的行動。還不等他支起上半身,就被裴凜天的身體壓了回去。
嘴唇貼上熟悉的熱度,裴凜天的動作從舔舐過渡到碾蹭,最後變成啃咬,血腥味在唇間萦繞。每當方淮澈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裴凜天總會好心地給他喘息的時間,不過很快又攫取走他的氧氣,讓他如同一個溺水者一般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方淮澈盡力去迎合,卻仍然輸得一敗塗地。總算是被人放開,方淮澈盡情地呼吸新鮮空氣。
好累,比開一場演唱會加安可還要累。如果說昨天裴凜天的吻還帶有一絲溫柔,今天則是帶着征服欲的無盡索取。
刺啦一聲,方淮澈身上的衣服被撕掉。裴凜天也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脫掉衣服,和他赤誠相見。裴凜天算是非常自律的人,他的身材相較于八年前變得更加厚實健壯,小麥色的膚色更是将他成熟男人的氣度襯托出來。
方淮澈手機裡存了很多裴凜天露出上半身的劇照,那些他會在夜深人靜時翻出來欣賞的東西,沖擊力完全沒有面前的真人那麼大。
絕對不能讓裴凜天看到自己手機相冊裡的東西,絕對!
裴凜天眯着眼睛,他伸手掐住方淮澈的脖子,掌心還能感覺到頸動脈汩汩留動的血液。
“方淮澈,在我的床上你還敢走神?”
“我沒有,”方淮澈搖頭,他握住裴凜天的手腕,“我沒有走神。”
“少來,你最會裝出一副乖巧可憐的模樣。”
說是這樣說,但裴凜天必須承認,他就吃方淮澈一套,他沒辦法拒絕這麼一個漂亮寶貝對他的示弱撒嬌。
一邊用欣賞的眼光打量着方淮澈,一邊上手感觸。裴凜天的手掌上都是拍武戲時留下的繭子,當他劃過方淮澈柔滑的身體時,成功激起身下人的顫栗。經他撫摸過的地方,都泛出一層好看的粉紅。裴凜天忍不住在心裡贊歎,這人怎麼這麼白,皮膚怎麼這麼嫩,那裡也是粉粉的,到底是怎麼長得這麼合他的胃口。
“唔!”
被揉到關鍵部位時,方淮澈敏感地發出一聲悶哼,聽上去非常悅耳。歌手的身體也是一種樂器,裴凜天适時地想到這句話。
為了繼續聆聽動人的曲調,裴凜天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增大,成功聽到了更多婉轉勾|人的低吟。
釋放出來後,方淮澈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從脊椎一路爽到頭皮發麻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
裴凜天沒有任何實戰經驗,但他憑借本能就着新鮮的液體開始下一步的準備工作。
奇異的感覺取代爽感,方淮澈擡起頭,說:“酒店裡有潤|滑|液和避|孕|套,就在床頭的櫃子裡。”
裴凜天質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難道說你和别人用過?”
“我沒有,我……我隻是看了客房服務的說明。”方淮澈當然不能承認,他在做出這個決定後特地上網查閱了相關資料,還翻了自己屋裡的櫃子,就為了确定這些必需品的位置,方便到時候拿取。
瞧着方淮澈青澀的反應,裴凜天确定對方也是第一次。隻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他肯定不能現在下床去櫃子裡翻,這樣會顯得他很呆。
為了找回氣勢,裴凜天掐住方淮澈的臉頰,拿出平時演反派的勁頭,“酒店在退房時都要對屋裡的東西進行統計,你想讓工作人員都知道我在酒店裡用了一盒避|孕|套?到時候被媒體或粉絲扒出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是我和你用的嗎?”
方淮澈發出最後的請求,“那你輕一點兒。”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自己翻過去跪好,别亂動。”
裴凜天隻是想找回面子,他并不想真的讓方淮澈因此受傷。從床頭拿了個自己經常用的保濕面霜,将裡面剩的三分之二膏體全部挖出來使用。
從未有人探訪的地域被擴張得很順利,裴凜天揚起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武器用力沖刺。為了增大自己的攻勢,他用拇指按住方淮澈後腰上的兩個腰窩,這個代表着完美人體的聖渦和他拇指的大小是如此地契合。早在第一次見到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方淮澈節節敗退,雙腿顫抖得根本跪不住,如果不是裴凜天掐着他的腰,他早就癱倒在床上。
“慢一點兒,我不行了。”
高檔酒店的服務十分到位,床單被鋪得平整極了,方淮澈想要通過抓點什麼緩解身體上未知的感覺,卻發現在什麼都抓不住,隻能徒勞地向遠處伸手。
方淮澈感覺到裴凜天退了出去,他以為自己要解放了,卻沒想到這隻是個中場休息,還不等他爬出裴凜天身影籠罩的區域,就被人掐着腰翻了個身。
“想逃?”
方淮澈搖頭否認,“我沒有。”
裴凜天像是在擺弄一個獨屬于他的提線木偶,再次進入時他用十指交握的方式控制住方淮澈的兩隻手,動作輕柔地吻去方淮澈眼角的淚水,身下的進攻有增無減。
“你最好沒有!”
.....
方淮澈在浴室裡那次直接昏了過去,裴凜天貼心地幫人做好清洗工作并抱到床上裹好被子。
這是裴凜天第一次做這種事,客觀地評價,雖然很爽很舒服,但他并沒有盡興。嘶,為什麼要在乎這個小王八蛋的感受,就應該随了自己的意繼續做下去才對!
裴凜天的煩躁感再次湧上來,他很想點根煙聞一聞尼古丁的味道,但是考慮到旁邊還有方淮澈,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說起來,自己之所以戒煙,也是因為這小王八蛋的一句話。
為什麼要這麼聽方淮澈的話!裴凜天氣得隔着被子拍了幾下方淮澈的屁股,這才稍稍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