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都和向白兩個人各扒住門的一邊,都把耳朵貼了上去,仔細地聽裡面都說些什麼。
“大少爺,那些人都回來了。不知道您在天有靈還能看到嗎?”
裡面好像是駱青的聲音,向白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猜想,還沒形成,就被徐禹都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徐禹都一個激靈跳了起來,趕緊手忙腳亂地摁斷了電話。
再一聽,裡面果然沒有聲音了。
看着對方懊惱的神色,向白歎了一口氣,果然這劇情就不可能這麼順利,這麼老套的失誤都出現了。
于是向白幹脆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使眼色問徐禹都要不要直接進去。
徐禹都擺擺手,招呼向白一起往大門那邊走。
和剛才預想的不同,祠堂的正門還是緊閉着。
看起來,裡面的人并沒有因為聽見了一陣不屬于這裡的鈴聲就驚慌地推門出來。
徐禹都站在門前停了一會兒,向白就在旁邊等着,但對方到底是沒有推門進去,看樣子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最後側頭招呼向白跟上,就先離開這地方了。
“既然見不到那家夥,也沒有什麼新收獲。不如咱們就出門去逛逛吧,順路還可以去給玉林接風”。徐禹都雙手插兜走在前面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向白順勢應了一聲,于是兩人就這麼直接出了宅子。
找了一間奶茶店坐下,徐禹都去點單的時候,向白就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
今天是周五,路上的人不怎麼多,偶爾能有幾個從窗前走過去。
徐禹都倚在櫃台那邊和服務員聊天,向白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扭頭看着窗外的路愣神兒。
兩人離開店的時候,徐禹都又點了一杯外帶,說是何玉林喜歡這東西。
聽見這,向白笑笑沒說話,他剛才看見了之前見過的那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從窗前走過去的時候和他對視了一眼,那個眼神讓向白莫名地覺得熟悉,他現在還在思索到底是什麼地方見過,對徐禹都的話暫時沒反應過來。
“想什麼呢?剛才在店裡就見你魂不守舍的”,徐禹都用手肘捅了捅向白。
向白搖搖頭,“我在想駱青說那話的意思,他口中的那個大少爺會不會就是那個人啊?”
向白找了個别的話題,不知道為何,他并不想提起自己又見着了那兩個孩子的事情。
“沒準吧?今天等玉林來了,咱們大概能知道?”
徐禹都歪頭想了一下,又說,“倒也不一定,起碼能有點兒有用的消息。不過你這個推測挺大膽啊”。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在這個鎮子上又逛了一陣,吃過午飯後,就去了車站附近等着了。
何玉林到的比之前說的早些,兩點剛過,人就出了車站。
徐禹都擺手招呼着,等人到了跟前就把奶茶遞了過去,對方拿過去喝了一口,說道,“這放了有一會兒了吧?禹都啊,你這”。
話說了一半,徐禹都就把向白拉到身前,“先介紹一下,這是我小師弟,向白”。
向白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向白”。
何玉林看着人笑了笑,伸過手和向白握了握,“你好,我是何玉林,你師哥的同學”。
打過招呼後,何玉林就被兩人帶回了老宅。
放好行李,向白給幾人都倒好茶。
等着向白坐下後,徐禹都就擡擡下巴對着何玉林說道,“開門見山,咱們直接開始吧”。
何玉林嗯了一聲,把早就放在圓桌上的電腦打開,随手點開了一份做好的文件。
“先說好啊,這份東西費了我不少心思的,禹都”,說着,何玉林看向徐禹都,“這要不是你托我,價錢可就不是這樣了”。
徐禹都啧了一聲,“知道啦,你這生意倒是做的通透。快開始吧,看看這東西到底有多值錢”。
徐禹都說完就椅子背上靠了靠,向白也順着對方的目光看了過去。
何玉林挑眉笑了笑,伸手打開了PPT。
“嚯,做得真是細緻,快點兒講講吧”,徐禹都抱臂笑着感慨了一句。
何玉林挑挑眉,開口說道,“那就先從駱家發家說起吧。”
“駱家的第一代當家名叫駱胡白,本來因為家貧做了和尚,在寺廟裡學了一些醫術。後來趕上戰亂,和尚們一齊下山救災,時間一久,駱胡白也就還了俗。慢慢地,又借着學到的醫術開了一家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