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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7 碎光深淵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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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的手指在膝上微微收緊,"你很勇敢。"

林星澈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遇到你之後,"沈放頓了頓,聲音很輕,"我好像也沒那麼冷了。"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林星澈心頭一熱。她轉過臉,掩飾眼中的溫度:"少在這兒貧,好好喝你的水。"

****************

醫院走廊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林星澈靠在門框上,看着病房裡熟悉又陌生的場景。

霍熙雯還是那樣細緻,一片片地剝着橘子。顧雲來倚在窗邊,說着國外的見聞,那股子傲勁兒一點沒變,下巴微微上揚,活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似的。

記憶和現實在陽光裡重疊——那時的他們也是這樣,霍熙雯永遠溫柔細心,顧雲來永遠目中無人,而父親總是笑眯眯地聽着,像看着自家孩子一樣寵溺。

"星澈?"霍熙雯突然轉身看到她,眼圈一下子紅了,"站那兒多久了?"

林星澈聳聳肩,剛要說話,就被霍熙雯一把抱住:"你這個死倔的家夥,叔叔住院這麼大的事都不說,你到底把我們當什麼?"

"我自己能搞定。"林星澈下意識地挺直了背,像隻豎起毛的小貓。

"搞定?"顧雲來冷笑一聲,"差點把自己搞進去倒是真的。"

林星澈抿着嘴不說話。認識顧雲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來火。

"你啊。"顧雲來深吸一口氣,"怎麼還是這麼死腦筋。"

"别說她。"霍熙雯瞪了顧雲來一眼,"當初要不是星澈,我早沒命了。"說着聲音哽咽,"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怎麼自己有事反倒不肯開口?"

"熙雯,"林星澈别扭地躲開她的擁抱,"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不都好好的嗎?"

"好什麼好?"顧雲來一拳砸在窗台上,"要不是那個警察及時出現,你知道天堂鳥那種地方會發生什麼嗎?"

陽光灑在四個人身上,照出了各自眼中的擔心和倔強。有些情誼,就算時光流逝,也從未改變。

"就是那個受傷的警察吧?"霍熙雯推了推金絲眼鏡,語氣中帶着專業人士特有的冷靜,"任莫言都告訴我們了。"

"林星澈。"顧雲來踱着步走到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臉上那副高傲神情褪去,換上少見的溫和,"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找别人幫忙這件事,很難嗎?"

林星澈擡手打掉他的手,眼中卻帶着淚光:"少來這套。我隻是……"她喉嚨發緊,"不想麻煩你們。"

"行了行了,"霍熙雯趕緊上前,拍了拍林星澈的肩膀,"現在說這些都晚了。叔叔還在等我們呢。"她語氣溫柔但帶着不容反駁的強勢。

顧雲來看着林星澈微微發紅的眼圈,單手插兜,剛才的怒氣消了大半,輕輕歎了口氣:"進去吧,你爸問起你了。"

三個人走回病房,陽光正好灑在病床前。林星澈的父親看見他們回來,慈愛地笑着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沒事,"霍熙雯優雅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繼續剝她的橘子,"就是這兩個人又在鬧别扭。您也知道,星澈這臭脾氣。"

"叔叔,"顧雲來倚在窗邊,那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又回來了,"主要是您女兒太野,現在更不讓人省心了。"

林星澈朝他比了個中指,但還是乖乖在床邊坐下,握住父親的手。陽光照在她微垂的睫毛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難得顯出幾分溫順。

顧雲來看着她,金絲眼鏡後的眼神突然認真:"所以這次怎麼不跟我們說?非要等我從國外趕回來才知道。"

病房裡一時安靜下來。陽光溫暖地灑在地闆上,勾勒出四個人的影子。林星澈盯着窗外的藍天,嘴角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但她知道,無論未來多麼艱難,她都不再是一個人。有法學院第一才女的損友,有永遠寵愛她的父親,還有......那個在她最狼狽時出現的人。

這段對話寫得很好,但我可以幫你進一步突出兩個人的性格特點和内心情感:

"喂,林星澈。"顧雲來歪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修長的腿随意地搭着,一臉八卦地湊近,"說說看,你那位警察男朋友到底什麼樣?能讓你這個工作狂動心,肯定不簡單。嗯?"他挑着眉,露出标準的富家公子笑容。

林星澈正在整理父親的病曆,聞言頭也不擡,擡腳就是一踢:"顧大少爺,能不能正經點?我看你是皮癢。"

"嘶—"顧雲來誇張地躲開,撇撇嘴,"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再說了,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現在還在為自己的性取向糾結呢。"他的聲音低了幾分,目光落在窗外,少見地流露出幾分脆弱,"那會兒全家都覺得我是個異類,隻有你說'喜歡誰是你的自由'。"

林星澈放下病曆,叼起一根棒棒糖,看着這個表面桀骜不馴,内心卻敏感的發小:"現在家裡都接受你了?"

"也就我舅舅明事理。"顧雲來聳聳肩,眼神閃過一絲落寞,但轉瞬就換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手指理了理額前的碎發,"不過無所謂,反正老子活得挺開心。诶,上周認識個調酒師,又高又帥嘿。"

"打住,"林星澈一把捂住他的嘴,"你那些風流韻事還是免了。我可不想被你禍害。"

"哎呀,林星澈,"顧雲來拉下她的手,壞笑着往椅背上一靠,"我好歹是為數不多的朋友,你都不跟我分享一下感情生活。話說回來,你那位警察男朋友知道我具體的事嗎?不會覺得我是變态吧?"語氣中帶着幾分真實的忐忑。

林星澈翻了個白眼:"雲來你夠了。要是他敢說這種話,我第一個揍他。"

"我知道,我知道。"顧雲來突然收起了輕浮的神色,金絲眼鏡後的眼神認真起來,"那時候在你家那幾天,是我最輕松的時候。你從來不問我喜歡誰,隻關心我有沒有好好吃飯,會不會照顧自己。"

林星澈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些。陽光照在顧雲來的側臉上,那張總是挂着痞笑的臉難得顯出幾分溫柔。

"所以,"顧雲來站起身,拍拍定制西褲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你不是在找工作嗎?正好我舅舅想找個第二助理,你要不要去試試?條件賊好。"說着,朝她挑眉抛了個媚眼。

這就是顧雲來的方式,用玩笑掩飾關心,用随意表達感激。林星澈看着這個從小一起打架闖禍的損友,心裡泛起一陣溫暖。她嘴上說着嫌棄,卻知道這個表面輕浮的富二代,骨子裡有着最熾熱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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