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要準備木桐堡的82年,果盤裡不能出現梨,談判桌上要放一壺君山銀針,溫度保持在85度。"林星澈一口氣說完,補充道:"我已經讓行政部準備了備用茶具,以防萬一。
"
顧永謙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去準備吧。"
走出辦公室,林星澈長舒一口氣,摸出口袋裡的棒棒糖。望着窗外繁華的都市景象,她知道這隻是開始。商場如戰場,而她,才剛剛學會在這個戰場上生存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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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店裡已經搬空了大半。林星澈站在櫃台前,撫摸着上面深深淺淺的刻痕,這些都是她從小長大的痕迹,有小時候偷偷在上面畫畫的塗鴉,有身高标記的刻度,每一道痕迹都承載着回憶。
"星澈,快到下班時間了。"沈放走進店裡,左腿的固定器讓他的步伐有些不自然,但他仍像往常一樣挺拔,"一起去醫院看看叔叔?"
林星澈收拾好文件,看着他艱難的步伐,心疼地皺眉:"你腿還沒好,别老是這樣......"
"沒事,"沈放神色如常,語氣中帶着幾分倔強,"正好也要去複查。"
醫院裡,父親正靠在床頭看書。見到沈放陪着女兒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小沈啊,你的腿怎麼樣了?"
"叔叔别擔心,"沈放扶着床邊坐下,聲音溫和,"恢複得很好。醫生說再過一陣子就能把固定器拆了。"
"星澈,店裡都收拾好了嗎?"父親轉頭問道,目光中藏着擔憂。
"嗯,都處理完了。"林星澈強撐着笑容,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爸,你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我來安排。"
"這孩子,"父親歎了口氣,眼中滿是心疼,"從小就要強,什麼事都自己扛。現在店面盤出去了,你住哪兒?"
"星澈可以暫時住我那裡,"沈放突然開口,聲音沉穩堅定,"我平時在警局值班,房子正好空着。"他偷偷看了林星澈一眼,補充道:"而且我這段時間在休養,家裡有個人也好。"
林星澈驚訝地看向他,沈放卻隻是平靜地繼續說,"離醫院也近,您也好放心。"
父親看看女兒臉上的驚訝,又看看沈放堅定的眼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輕輕點頭:"那就麻煩小沈了。"
"爸!"林星澈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打斷。
"聽小沈的吧,"父親語氣溫和,"總比你在外面租房子強。你工作剛開始,要省着點。"
夜色漸深,醫院走廊的燈光明明滅滅。林星澈收拾好父親的換洗衣物,看着沈放走路時不時皺眉的樣子,心裡一陣酸澀:"你的腿還沒好,以後别總是這麼拼命。"
"我說過,"沈放停下腳步,轉身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堅毅的側臉上。林星澈突然明白,或許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什麼是獨自面對困境的滋味。就像她不願看到父親擔心一樣,他也不願看到她一個人硬撐。
"走吧,"沈放輕聲說,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該回家了。"
這個"家"字讓林星澈心頭一顫。
她看着沈放微微跛腳的背影,眼淚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悄悄滑落。他們都太要強,卻又都在小心翼翼地照顧着彼此的驕傲。
讓我幫你調整人物性格,讓他們更有特點:
傍晚,沈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平日裡在刑偵隊裡風風火火的人,現在被迫休養,渾身都不自在。他低頭看了眼腿上的固定器,眉頭微皺。
"喂,發什麼呆呢?"林星澈叼着根棒棒糖從廚房晃出來,看到沙發上那座人形冰山,翻了個白眼,"你這屋子比警局還冷清,連個零食都沒有。走,陪我去超市。"
沈放擡頭,眼神銳利:"我不......"
"你再不動動,這腿就真要廢了。"林星澈打斷他,抄起車鑰匙就往外走,"快點。"
到了超市,看到沈放的固定器,服務員熱情地推來輪椅。沈放臉色一沉就要拒絕,結果被林星澈一把按在輪椅上。
"别廢話,給我老實坐着。"她拍了拍沈放的肩膀,笑得痞氣十足。
沈放冷着臉坐在輪椅上,目光掃視着貨架,突然開口:"左邊。"
"嗯?"
"山蘑菇。"他簡短地說。
林星澈推着輪椅往前走:"喲,口味還挺講究。平時都吃什麼?"
"雲南出生,廣州長大。"沈放語氣淡淡的,"什麼都吃。"
"就是個廢物利用站呗。"林星澈咬着糖調侃。
沈放轉頭,眼神淩厲地瞪了她一眼,但林星澈已經習慣了他這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你呢?"他突然問。
"我啊,"林星澈聳聳肩,"重口味,能把舌頭辣麻的那種。"
"嗯。"沈放點點頭,若有所思。
"怎麼?你還會做飯?"
"七歲開始。"沈放的語氣依然冷淡,但眼神柔和了幾分,"不會就得餓死。"
林星澈一邊挑着菜,一邊偷瞄着沈放。這個平時連話都懶得說的人,今天倒是難得主動提起自己的事。或許,這就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吧。
"诶,那條魚看起來不錯。"林星澈眼睛一亮。
"太貴。"沈放言簡意赅。
"我請客!"
"不行。"
"你小氣得很啊。"林星澈撇撇嘴,推着輪椅往前走,"那我們去看看牛肉。"
"......"沈放無聲地歎了口氣, 看着前面那個蹦蹦跳跳的身影,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