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老師,你怎麼來了?”南川悠也雲淡風輕的手裡拿的棍子掄得風生水起,沒一會兒原本搭好的台子就被弄散了。
水泉一雙腿打顫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
自己班的一、二、三、四個學生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不良少年們打群架,操場上還站着一些看起來像校外人員的男人和女人,還有之前看到過跟在學生身後的小嬰兒,以及現在操場上被自己的學生弄成廢墟的一大片廢鐵。
天啦噜!現在不是放學時間嗎?!為什麼要聚在學校打群架啊!而且為什麼南川同學能夠掄動一根比他自己高一倍的鋼管子?!不都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嗎?!就現在這情況看來,怎麼也不可能是财來啊?!為什麼他的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啊,原來你就是阿綱他們班新上任的班主任啊。”沢田家光走到水泉一的面前和對方握手,“我是沢田綱吉的父親,平日裡我家的兩個孩子麻煩你照顧了。”
出于社交的基本反射條件,等水泉一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和對方握上了手,“哪裡哪裡,沢田同學平日裡還是很好學、很聽話的。”兩個孩子?難道他們班有另一個沢田同學嗎?不過沢田同學的爸爸還真是高大,有氣勢啊,身上的氣勢非常的渾厚,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天為什麼都在轉啊?難道世界的重力全部都消失了,然後所有的東西都開始不規則的運動了?
“爸爸,不要自顧自的自主主張!”沢田綱吉說,“還有水泉老師的嘴都變色了!快放手啊!”
沢田家光垂眸望向矮他一頭的水泉一,瞧見對方有些發紫的嘴唇時連忙松手。
“那個……老師啊,呼吸,快呼吸啊!深呼吸!”
水泉一猛吸一口氣,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剛才忘記呼吸了?!他竟然被吓得忘記了呼吸?!看來他的道行還是沒有練到家。
南川悠也放下手裡的棍子,一蹦一跳的來到水泉一的身邊,從他的伸手探頭出去:“小貓老師還真是膽小呢,不就是打群架嘛,有什麼可害怕的。”
水泉一努力的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不過就是打群架?有什麼可害怕的?光是打群架就夠害怕的了好吧!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不過,既然老師來了,那我們就一起看比賽吧~今天晚上的是拳擊比賽哦~”南川悠也好心的拿手當扇子給水泉一扇着風。
趁他們說話的空隙,原本已經被弄塌的台子眨眼間就重新建造好了。
“啊?哦。”水泉一一聽是拳擊比賽,懸在嗓子眼的心立馬掉到了肚子裡面,可當他看清楚拳擊比賽的真面目後,掉到肚子裡的心再一次的懸到了嗓子眼裡。
媽呀!這兇狠的打法,真的是正規的拳擊比賽嗎?!真的不會出人命嗎?!
看破水泉一心裡在想些什麼的南川悠也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态。
“沒事的老師,你要知道拳擊比賽是一種很安全的運動,基本上很少有人會因為拳擊比賽而喪命的,更何況笹川學長可是我們學校拳擊最厲害的人。”
話音落了,南川悠也口中最厲害的笹川了平被對方打倒在地,以極其狼狽的姿态倒在地上,如果不是還有起伏的胸口,可能被認為已經死翹翹了吧。
南川悠也:……這樣真的讓我很沒有面子,連裡子都沒有了。
“沒關系,學長很快就會站起來的,他……”緊接着又是一下,笹川了平站起來還沒有一會兒就被再次打開倒在地,這下連鼻血都流出來了。
水泉一淚眼汪汪的看向剛才說沒事的南川悠也:“你不是說拳擊是一項不會死人的運動嗎?為什麼鼻血都流出來了?笹川同學的哥哥真的沒事嗎?!”
這下南川悠也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可是據他觀察京子的大哥實力應該不弱啊,為什麼會被對方弱的像菜雞、且實力毫無提升空間的殺馬特打趴在地呢?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其他人都在認真的觀看晴之戒的對戰,隻有南川悠也絞盡腦汁地在想如何給這個像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貓老師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彭格列後勤人員的工作哦。”裡包恩站在南川悠也的身邊,三下五除二的坐到他的肩膀上,小小的手拍在他的臉上,“在Boss和其他家庭成員忙于前線的時候,身為後勤人員的你應該處理好和家族有關的各項事務。不要以為後勤人員就一點也不重要了。恰恰相反,後勤人員是除了Boss以外整個家族最重要的存在。”
“裡包恩說得沒錯。”沢田家光扶了一下頭上的安全帽,将手裡的鋤頭往肩上扛了扛。
“後勤人員是整個家族的核心人物。也是整個家族的重中之重。”
聽到兩人說的話,原本因為絞盡腦汁給水泉一解釋、有些蔫拉吧唧的南川悠也重新精神起來,就連無神地雙目也變得鮮活起來,頭上低垂的呆毛也跟着主人的振奮而支楞起來左搖右晃的。
裡包恩和沢田家光對視一眼,兩人心知肚明的開始繼續忽悠南川悠也。
“你的實力那麼強,這些東西肯定都不在話下。”
“叔是看着你長大的,你的實力如何,叔還不知道嘛!那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所以!”兩人忽然異口同聲地說,“那麼說服區區一個老師應該更不在話下了!”
“沒錯!我是最厲害的!”南川悠也自信滿滿的走向快要碎成一片一片的水泉一,準備再次說服他。
從南川悠也肩上跳下來後,裡包恩坐在沢田家光的肩上和他說話。
“原本以為這孩子有什麼深沉的心思,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
沢田家光轉身,繼續看向擂台的位置:“那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很好懂的,聽不得别人誇自己,一誇就飄。如果我們剛才再誇下去,說不定明天他就能一個人跑到瓦利亞單挑xanxus。”
“你之前是訓練過那個孩子嗎?”裡包恩的視線緊緊的盯着擂台,偶爾分給南川悠也幾個眼神,看着對方在耐心的和水泉一解釋後,又收回視線看向擂台。
沢田家光搖搖頭,“十歲之前,他爸媽把他當眼珠子看待,我哪敢訓練人家的兒子,後來被托付後,我就去了意大利,連奈奈和阿綱都很少見、很少管,怎可能再去訓練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