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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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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宴過後,要到初七才重新開朝會,但沒人敢勸酒,宮廷宴會誰若醉酒出了醜,那是要被滿朝文武拿來笑話的。

景诏簡單和平日交好的大臣飲了幾杯便放下了酒,他問吉公公時辰,怕回去晚了有人不等他。

今夜要守歲吃個餃子,城門還有煙花要放,也不知道送去的菜蕭夕朝喜不喜歡,名為蕭夕朝的牽挂塞了他滿心滿眼。

太子應付官員頭一次那麼不耐煩,隻想趕緊回去陪蕭夕朝。

他聽見過好幾次内閣的人私下說太子醉倒在西陵溫柔鄉,景诏當時隻有啞然失笑,回頭看有些拘謹的胡齡,景诏揮手招來吉公公從私庫裡選些東西去新梨園。

畢竟蕭夕朝很看重這個妹妹,他也隻能多照顧一二。

他倒是忘了自己當日娶的是誰。

胡齡看見景诏心不在焉的模樣,先謝過恩後試探問道:“臣妾親手包了餃子,殿下今晚是否一同守歲?”

景诏擺擺手:“你早些休息吧,本宮回徽玉園。”

“殿下,”胡齡大着膽子拉住他袖子:“殿下往日從未留宿新梨園,今夜是春節,不能陪一陪臣妾嗎?”

景诏沉默不語。

胡齡見狀又說:“殿下若宿不慣新梨園,臣妾也可以去徽玉園陪殿下。”

此話一出,景诏唇角掀起挑眉看她。

他在東宮隻手遮天沒錯,可也不能讓所有人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該傳出去的風言風語還是會傳出去。

更何況他對蕭夕朝偏愛非常,送進徽玉園的東西來來往往不知受了多少人窺探,不過本也沒打算瞞的密不透風,左右能管他的先帝已經去世,沒見得他看中一個人還要畏畏縮縮。

隻可惜啊,怎麼就娶了胡齡。

景诏哼笑道:“你不知道徽玉園是太子和太子妃居所嗎?”

胡齡面露驚色,又不免意氣難平,“臣妾失言,臣妾隻是想離殿下近些,照顧殿下。”

“不必了,”景诏抽回自己的袖子整理一下,“娶你非我本意,這婚事是由父皇定奪,好好在新梨園做你的側妃,本宮不會虧待你。”

景诏也是煩透胡齡占着蕭夕朝妹妹的名頭,在東宮就覺得憋屈,不如早斷早清淨,免得一回回安撫費他心神。

蕭夕朝在東宮連徽玉園的門都不肯邁出去,左不過是怕胡齡知曉此事,兩人都難堪。

解決的辦法不就在眼前嘛,早些讓胡齡知曉自己的位置,能為日後省去不少麻煩,果然胡齡聽完後,面色煞白,望向太子的眼神中盈了些許淚光。

景诏随手夾了一筷子的菜到她面前的盤子裡:“在大周的後宮,妃子擁有皇帝的體面遠比情愛來的可靠。”

他的語氣威嚴,像剛才敬酒時一樣高高在上。

胡齡面色蒼白,咬着唇說:“謝殿下。”

景诏于她不置可否,站起來高聲道:“本宮貪飲幾杯酒,倒是有些頭暈,衆位愛卿繼續宴飲舞樂,本宮就先回去了。”

無人敢說太子禮儀不周,衆人山呼:“恭送太子殿下!”

胡齡随他起身離開,聽着身後的千歲,看向太子匆匆前去的背影,一時間淚珠滾落面頰。

回到徽玉園的時候,蕭夕朝正窩在軟榻上看書,小幾上還有亂糟糟的鬥棋。

景诏有時候懷疑蕭夕朝是不是禦花園裡的貓轉世投胎,一天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每次見他都窩在軟榻的一角看閑書。

守在門口的相栀相渝被吉公公譴退下,悄悄掩上了房門。

“用完飯才多久就躺着,也不起來走兩步消食。”

他脫下氅衣,過去湊到蕭夕朝腦袋邊,聞到了淡淡的一股酒香味,借着位置在他唇邊偷親了一口。

蕭夕朝似是嗔怪的眼神看他,拿胳膊支着下巴問:“胡齡呢?你怎麼不多陪陪她?”

就知道他開口要問妹妹,景诏早想好了說辭:“胡齡麼,剛送了一大堆東西去新梨園,本宮的時間得先來陪你。”

蕭夕朝想了想反正也勸不走他,索性不再提了,景诏得寸進尺的湊到他跟前:“鬥棋好不好玩,可赢了什麼彩頭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蕭夕朝接着當時沒歎完的氣說:“輸的叮當響,你送的東西一樣也沒剩。”

“了不得了我的夕朝啊,”景诏聞言哈哈大笑地摟住他,“你那棋藝除了本宮沒人接的住,可别把東宮也賠進去了!”

蕭夕朝一時面上無光,掙開太子的手拿書蓋在臉上,眼不見為淨。

景诏厚着臉皮把他擠在角落:“輸就輸了,改次本宮幫你連本帶利的赢回來。”

“不玩了,”蕭夕朝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以後别送棋來。”

“好啊,你說不玩就不玩,今晚帶你去應天城樓看煙花高興高興。”景诏就喜歡慣他,說什麼都依。

蕭夕朝精神了一下,煙花他還沒看過呢,西陵煙花來自大周,因為運輸有很大風險,所以很少帶這種昙花一現的玩樂之物。

他隻見過一些小小的焰火木筒,短暫的爆發出一點火花。

他睜大了眼睛看太子,意思是問怎麼還不去?

景诏從沒看見過蕭夕朝這樣的眼睛,扇形的眼尾開合,含了冰雪似的通透,一片清淩淩,就好像初入人間的神明,眸中乍現煙火塵埃。

皇祖父說過,一生要追求的東西隻有一樣,也隻夠一樣,為此可以嘔心瀝血,窮盡畢生之所能。

景诏覺得他追求的不是唾手可得的天下皇權,而是遠道而來的天上仙。

他把自己想的說了出來,在這一方天地裡,熱切而虔誠的親吻着蕭夕朝,他希望借此讓對方感受到自己洶湧的情意。

“夕朝,你是天上派來要我渡劫的吧?”

兩人的氣息合在一處,暧昧混合而成的欲望熱淋淋潑灑在空氣裡。

“什……什麼?”

“情劫啊。”

景诏想,自己要真是天上來渡劫的,那得叫兵敗如山倒。

遇見神明怎麼過得去?

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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