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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奴隸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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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傾的雙腿還未直立、臀腿還未全然離開小木凳子,就被三五個子弟圍堵住了周身出路。

前後左右都有人,又不想坐以待斃,蘇時傾隻能強硬突圍。

此刻沒有什麼理智,隻像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一般,想逃脫。

蘇時傾撞向堵在前方的子弟某,見到縫隙就瞎蹿亂鑽。毛毛躁躁的模樣,失了體面。

畢竟是隻身一人,加上慌張了陣腳,自然敵不過三五個子弟的圍制。

一把子被攘回,再不能前進一步。雙手亦很快被彎折到背後反剪,整個身軀被毫不客氣地按捺在地。

蘇時傾的心緒不穩,話雖然沒說,但起伏的喘息暴露了激動難抑。

這副模樣,讓冼夏想起了,蘇時傾被奪走血玉玉佩的那憤怒時刻。

甚至,更為過之。

這一份不屈服、不低頭,徹底招惹了冶鐵班子上上下下。誤以為是蘇時傾孤傲擺架子,輕視鄙夷抱璞守劍宗。

“你不想脫衣,我便偏要讓你脫!抱璞守劍宗雖然寬仁,但終歸是講規矩的地方。不懂先後輩分,今後還不反了天?”将蘇時傾攘回原位的那位子弟發了話,說出了所有在場子弟們的念想。

石領班默許着,沒再好聲氣替蘇時傾解圍,是也覺得蘇時傾該受教育。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實在沒轍子了。

蘇時傾潛于識海,求冼夏出手:“你幫幫我,好麼?我不能被制住……”

冼夏疑惑不解,認為當下并非危急,沒有出手的理由。

就在冼夏斟酌如何回應的間歇,一切事物如風雨般侵襲而至,不給周遭人絲毫停頓猶豫的時間。

蘇時傾上身的衣物,被強硬剝落。甚至不是一件一件層層扒的,是粗糙生繭的大手揪着領口,從鎖骨前向肩頸後那麼一拽一拉,強行撕扯開的。

腰帶受不住強力,也變得松松垮垮。

衣物掉落在院子内的青磚上,捂不熱青磚的透徹涼意。

所有人都呆愣在當場,鴉雀無聲。

因為他們看見了蘇時傾褪去上衣之後,赤|果後背上的猩然烙印——一個象征着曾經是大梁奴隸的烙印。

蘇時傾站着不動。

他不動,沒人敢再冒犯地說一個字。

一時間萬煉成鋼院子裡,寂靜無人聲,隻留刃片“滋啦滋啦”焦熱的動靜。

奴隸?怎麼會是奴隸?

大梁的奴隸舊制,不是在先祖時期,已經廢了嗎?

就算是新貴族偷摸訓養的那一批,不也在五六七八年前,随同已故的章王世子,一起殉葬了嗎?

怎麼還有活着的奴隸?

蘇時傾垂目,看着地上從自己身上被剝落的衣物,并沒有即刻撿起來穿。

不想被外人看到的印記,已經暴露了。再穿上遮掩的衣物,也無多助益。

冼夏目眼八方,金芒粒子能出離軀殼,自然也看到了蘇時傾的背。

他是重天之上的神尊,或許不太了解凡間大梁的曆史過往,但是也明白——尋常平安的百姓,不會平白無故背上有個烙印。

冼夏有些後悔,後悔方才蘇時傾央他出手的時候,自己選擇了旁觀。

一切已然發生,再智遲生悔,也無用。

蘇時傾憋着氣。憋着股十數年前就悶在心裡,到現在仍不得通暢的怄氣。

思緒迷離飛遠,回憶起之前被拼命掩藏的過去。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甚至,蘇時傾還約莫有一點點印象,在他童年時候,蘇姓氏族是曾有過一段輝煌的舊史的。他是華中這一族支中年紀最小的一位,也過過幾日小少爺的日子。

隻是好景不長,族中行商的堂舅得罪了京都的章王府。

年紀小的蘇時傾不懂得什麼叫得罪,隻知道某一年開始,自己便不能在蘇家老宅子裡住了。府兵的首領舉着章王旗幟,穿戴着甲胄的人一個個提着刀,将他和母親驅離了自家屋房。

蘇氏的男子個個傲氣,都不是願意低頭的脾性。得罪了權勢滔天的新貴族,卻上上下下齊心,要硬碰硬,為了一句公平道義而不服輸地頑強抵抗。

于是,蘇時傾也沒躲過罪責連坐。

那時候的衣裳也被扒開了,他怯生生地害怕,抱緊母親的右大腿不肯松開。

士兵覺得小孩哥難纏,隻想速戰速決,連提醒的話語都不吭一句,便将燒紅的烙鐵貼上了蘇時傾那稚嫩的肉背。

蘇時傾眼淚夾着涕水,疼得“吱哇”慘叫,痛得隻想抓撓。

母親當然也挨了這一遭罪。烙鐵炙燙體膚的時候沒哭,是見着蘇時傾撕心裂肺吼喊,才落了淚的。

母親竭力鉗住蘇時傾的雙手,要他強忍疼痛。

他在哭。母親在哭。

旁看的老章王和章王世子,卻得意忘形,樂呵在笑。

烙鐵是火熱的,火熱折曲了時空,将舊事今事遙遙相連。蘇時傾的心卻是寒冷的,寒冷凍結了心潮,讓故人新人統統隔絕。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蘇時傾過得悲慘而凄苦,與母親相依為命。

他以為自己不會迎來光明。在無盡的勞役和鞭笞中,偷生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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