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淮沒再耽誤時間,趕走淩清川後立馬去見了王蒙,剛剛兩方交戰一觸即發,若不是司徒南親自過來阻止,怕已是打起來了。
淩清川被趕走後帶着身邊跟着的100多名手下,換上了齊州将士的衣服。
手下有些不安地問:“真要這麼做嗎?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不知會如何處置我們?”
淩清川目光兇狠,戴上了面具:“不必擔心,太子一定會感激我的!”
他揮劍指向城内:“不論市井百姓,老弱婦孺,所見之人,一律格殺勿論。”
淩清川要屠城!
若是從前,他們一身齊州将士的裝扮自然是進不了登州,可司徒南為了通過促成王蒙與趙予淮合談的機會而與兩地結交,便對兩地士兵放行,所以淩清川此行可以算得上暢行無阻。
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很快就殺紅了眼,不過半個時辰,街上的百姓皆被殺光。
回頭看這一地屍體,淩清川不屑的說:“一群蠻夷,死不足惜。靈奚,我為你報仇了,這下看王蒙還有沒有命出得了登州!”
直到淩清川一行人準備撤離的時候,登州将士才趕了過來,他們憤怒的與淩清川一行人厮殺,淩清川帶的皆是高手,可難免寡不敵衆,最後淩清川身中一箭,在親衛的保護下逃走。
……
王蒙與趙予淮剛剛見面便劍拔弩張,王蒙拔劍指向趙予淮,趙予淮幾乎是同時抽出了随身攜帶的劍。
司徒南立馬相勸:“二位冷靜,定是有什麼誤會,一切待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畢竟是在别人的地盤上,即便是生氣,也不好直接打起來,而且靈奚現下逃走了,王蒙更願意讓出一些條件讓靈奚心甘情願的回來。
于是王蒙率先收了劍,對趙予淮道:“你有什麼要求,隻要靈奚能回來,盡管提。”
王蒙甚至沒有說上限,就連司徒南也不免驚訝,這個叫靈奚的女子竟對威名在外鐵血無情的雁南王如此重要。
更令司徒南驚訝的是,趙予淮沒有任何思考便說:“不論什麼條件,本王都不會讓靈奚跟你走!”
二人态度都太過堅定,談判一時陷入了僵局。
不多時,一名仆從跑了過來,到司徒南跟前耳語幾句,司徒南臉色大變,怒道:“來人,殺了王蒙!”
登州皇城守衛和王蒙所帶的齊州将士皆湧了進來,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司徒南更是紅了眼舉刀向王蒙砍了過去,倒是趙予淮立于一旁,隔岸觀火。
不知道明明是他與王蒙之間的談判,怎麼司徒南會與王蒙打了起來?
他自然是不會插手,與親信離開大殿後才得知齊州士兵屠城的事。
親信笑王蒙自不量力在别人的地盤還敢屠城,趙予淮卻眉頭緊鎖,屠城絕不會是王蒙授意,王蒙行事大膽卻并非莽撞之人。
“屠城的有多少人?”
“大概一百人,除了為首的戴面具的首領之外,其餘人皆備誅殺。”
一個不詳的預感,趙予淮思考片刻,道:“傳令下去,京州所有将士速速離開登州。”
說完趙予淮策馬去接靈奚。
……
大殿之上,司徒南招招直逼王蒙要害,可他終究不是王蒙的對手,寶劍被王蒙砍作兩半後又被王蒙一腳踹翻在地。
王蒙将劍抵在司徒南的脖頸上怒道:“司徒南,你好大的膽子,你這麼做就不怕本王滅了登州?”
司徒南吐了一口血:“王蒙,孤好意讓你談判,你竟下令屠城!今日之仇,孤定讓你血債血償!”
不等王蒙開口登州的士兵皆湧了過來,好在王蒙已經擒住了司徒南,與齊州将士殺出了一條出路。
出了大殿,王蒙上馬對高馳說:“接靈奚走。”
高馳道:“主人,現下實在不适合耽誤時間營救靈奚姑娘。”
一旁的司徒南聞言笑道:“孤已派人去殺了那個妖女,你們一同地府相聚吧。”
王蒙抛下司徒南:“蠢貨,屠城的并非本王之人,行事之前動動你的腦子!如果靈奚掉一根頭發,本王不會屠城,會直接讓你登州滅國!”
……
外面是很大的打鬥聲,靈奚心中焦急卻根本出不去,直到趙予淮匆匆趕來。
他進門便抓住靈奚:“跟我走。”
“殿下,發生了什麼?”
趙予淮将靈奚拉上馬,一路駕馬疾馳:“外面屠城了,司徒南說是王蒙派人屠城,與王蒙的人打了起來,可我……不覺得是王蒙所為。”
靈奚不由道:“那王蒙現在……”
趙予淮沒什麼表情:“王蒙不會死,你不用擔心。”
“靈奚,我知道你向往自由,跟我走,我不會約束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至于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歡王蒙想要同他在一起,你需要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靈奚知道趙予淮是不準備放她走了。
到了城外,沒想到會再次看到王蒙。
這個時候王蒙一直在這裡等着,不知道是自視過高,還是真的不怕死。
兩方對峙着,司徒南也率軍趕了過來。
王蒙道:“靈奚,跟我走。”
王蒙和趙予淮皆帶了數萬精兵,可是這畢竟是在登州地界,論數量還是不能與登州士兵相比。
司徒南道:“王蒙,你現在立刻束手就擒,孤留你一個全屍!”
王蒙拉弓對着前方,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就憑你?”
——嗖的一聲,司徒南的發冠被射了下來,他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王蒙一臉不屑:“這是本王第二次饒你不死,絕不會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