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宮亂作一團,王蒙帶着靈奚一路殺了進去,雖然齊州的援兵未到,可是面對亂作一團的登州士兵,他們還是很快突破了。
可到了趙予淮所在的寝殿時,裡面已空無一人。
趙予淮被帶走了!
靈奚一下子亂了分寸,司徒南接連得罪了王蒙和趙予淮,等于同時與京州和齊州宣戰,他已經瘋了,瘋了的人會如何對待趙予淮,靈奚一刻也不敢多想。
王蒙将手放在靈奚的肩膀上,他沉聲安慰道:“放心,我誓死也會救出趙予淮。”
靈奚沒想到王蒙會這麼說,但是王蒙說話從來不會是随便說說,尤其是對她。
“我說過,我的命是你的,趙予淮要是死了你一定會很傷心,我不能讓你傷心,你安心在這待着,高馳會保護好你。”
說罷王蒙提搶出去,靈奚拉住他:“王蒙,你死了我也會傷心,我等你回來。”
王蒙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才終于說:“我答應你,等我回來。”
說罷王蒙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飛快的親了一下靈奚的額頭就跑了出去。
現在太亂了,可并不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
齊州的先頭兵已經到了,也就是說齊州和京州目前的士兵加起來和登州已經所差不多了。
起碼這樣能威懾到司徒南,可以與他談判讓他放了趙予淮。
終于,司徒南的親信找到靈奚,說司徒南願意和靈奚談談。
高馳将靈奚擋在身後:“主人有令讓我保護好姑娘,你不能去見司徒南。”
靈奚态度堅決:“我必須去見他,太子如果因為我沒有去而出事,我會以死謝罪。”
……
大殿外被重兵把守,而偌大的殿内卻隻有趙予淮和司徒南。
見靈奚隻身過來,司徒南笑道:“靈奚姑娘好膽識,可以為了京州太子獨自一人來我這裡。”
坐在一旁的趙予淮看向靈奚,他皺着眉難掩擔憂,語氣嚴肅:“靈奚,回去。”
靈奚看了眼趙予淮,他好好的,身上沒有傷,衣衫也是幹淨的,才放下心來,又對司徒南冷聲道:“放了太子,我可以向你保證,京州齊州不會與你為難。”
“放了他?”司徒南哈哈大笑起來。
“那我枉死的百姓呢!他們就白白死了嗎?”
靈奚向前走了幾步,拔出了随身攜帶的刀,她用刀尖對着自己:“你可以殺了我以告慰那些無辜百姓的在天之靈,如果不是因為我而談判,這些百姓不會遭受無妄之災。”
“靈奚!”趙予淮出言制止:“一切與你無關,你快回去找王蒙,讓他帶你離開。”
靈奚不管不顧向前走着繼續說:“司徒南,這樣下去死傷更多,唯有放了太子,登州的所有人才會有一線生機。”
司徒南:“一線生機?”
靈奚:“隻要你放了太子,所有人都會沒事。”
司徒南指着趙予淮問道:“你從進來這裡趙予淮就一直坐在那裡,你可知為何?”
靈奚霎時間白了臉色,蓦地看向趙予淮,而趙予淮則是雲淡風輕的對她笑了笑。
靈奚轉而用刀尖對着司徒南大喊:“你對太子做了什麼?”
司徒南不以為意:“京州的人殺了我登州百姓,必須以血祭祀亡靈,今日你或者京州太子,至少要死一個,你們誰死,孤讓你們自己選。”
靈奚聞言立刻說:“我死,你可以用我的命來祭祀。”
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大門從外面被推開,親信沖進來對司徒南道:“王蒙率軍已将這裡攻破,皇上快與我們逃吧。”
從大殿内能看出外面兩軍正在激烈的厮殺,随後靈奚聽到了讓她安心的聲音。
“放了靈奚和太子,本王饒你不死,不然本王勢必血洗登州。”
聲音明明很遠,卻很清晰,很有力。
司徒南卻絲毫不慌,他拿出一個藥瓶,對靈奚道:“趙予淮中了毒,這是解藥,想要解藥就拿你的命來換。”
靈奚立刻說:“好!”
“爽快!”
“靈奚,不要!”趙予淮顯然已經毒發,他隻能眼睜睜看着靈奚與司徒南達成交易。
靈奚吃了司徒南的毒藥,從他手中接過解藥走向趙予淮。
大殿上回蕩着司徒南的笑聲:“有意思,真有意思。”
靈奚走到趙予淮面前,打開了藥瓶,說:“殿下,我一直很感激你,你是很好很好的人,以後也要好好活下去。”
可不等靈奚将藥給趙予淮喂下去,趙予淮已用盡渾身力氣掙紮着奪過藥灌入靈奚口中。
做完這一切,趙予淮卸了力,吐了黑血倒了下去。
——咻的一聲,司徒南被箭射中一擊斃命,王蒙很快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