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确的臉色沉下來,眼裡愠色漸濃,“你想怎麼樣?”
平常在學校,陳方海也是隔三差五找自己麻煩,不過都沒成功。
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他才不會讓他輕易離開。
“簡單,”陳方海從隔壁桌上拿來三瓶酒,“這些都喝了,同學們不掃興,就讓你離開。”
有人覺得太過分,想勸陳方海收斂一些,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個眼神堵回去。
在場的人總算知道他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組織飯局,還主動請客。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都默默閉上嘴。
李确酒量不好,陳方海也是知道的,他故意讓自己難堪。
事到如今,沒辦法,李确隻能硬着頭皮喝。
心裡不斷安慰自己,熬過今天就好,以後不會在遇見他了。
一瓶酒下肚,李确的臉迅速染上紅暈。
“還有兩瓶呢,這就不行了?”陳方海一臉嘲諷。
山裡來的,有什麼本事搶他的風頭。
“怎麼會。”
李确強撐着,視線卻愈發模糊,醉意逐漸上頭。
又拿起一瓶,喝的較上次慢了不少。
此時的他已經開始發暈,腳下有些虛浮,撐着旁邊的桌子,堪堪站穩。
隻剩最後一瓶了。
還沒伸手拿,就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一擡眼,果然是她。
“李确?”
明奏站在門口,有些驚訝的望着他。
剛和郁螢吃完飯出來,準備回家,路過這間包廂,聽見李确的名字。
本以為是同名,透過門縫一看,發現真的是他。
喊出李确的瞬間,整個包廂的人都看向自己。
明奏也不傻,聽王望川說,李确在學校過的一般,有一個人看不起他的出身,嘲笑他的為人,總是有意刁難。
看着李确暈暈乎乎的樣子,再看看他旁邊的男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瞬間明白情況。
她走上前,向李确靠近,輕聲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怎麼在這。”李确确實喝醉了,說話都有點大舌頭。
“還好我在這。”
不然他要受多少欺負。
“你是?”陳方海沒想到,李确在這還能碰見熟人。
“啊,瞧我,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她的嘴角淡揚,向陳方海伸出手,“我叫明奏,李确的朋友。”
她的一舉一動,都從容不迫。
陳方海一愣,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聽過,一時竟想不起來。
不過李确的朋友能有什麼出息。
“既然你要替他出頭,就把最後一瓶酒喝了吧。”
聽見這話,明奏輕笑一聲,她不明白,這些男人怎麼這麼執着于灌酒。
二話不說,舉起酒瓶,就要一飲而盡,旁邊的李确眼疾手快,一把奪過。
“我自己喝。”
明奏酒量不錯,就這麼一瓶,她根本不會醉。
令她意外的是,李确醉成這樣,還在護着自己。
李确剛喝一口,就被明奏攔住。
“你也别喝了。”
随後把酒瓶摔倒一面。
啪的一聲,酒瓶碎裂。
陳方海的褲腳染上酒漬,他有些嫌棄的啧了一聲。
“行,不喝酒不喝,我也不想為難你,”陳方海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餐錢就由你自己付吧。”
“别啊。”
見明奏拒絕,陳方海的心裡更加得意,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相逢即是緣,這樣,大家敞開吃,這頓飯我來請。”
沒想到她這麼說,陳方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早就說了,這頓飯我請,不用你。”
他好半天才憋住這句毫無殺傷力的話。
“怎麼,看到我出風頭,你不高興啊,心眼真小。”
好巧不巧,明奏剛才在門口聽見這話,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其他人強忍笑意,看着陳方海怎麼解決。
反正都要請客,誰占上風對他們影響不大,不過看陳方海吃癟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是我班的同學聚會,用得着你嗎?”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陳方海以為明奏在套近乎,向自己服軟,“你什麼身份,配見到我?”
他上下打量着明奏,自己到底在哪見過她呢?
“你以前是不是追求過我?”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明奏更是,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李确一瞬間醉意消散大半,他微微歪着頭,悄悄拉着明奏的手,輕輕搖晃,低聲委屈道,“你不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