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裝修隊嗎?按我的設計圖裝修這個莊園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通訊器的另一頭在看到傳輸過去的設計圖之後,思索片刻報了一個居中的價格,但在得知溫檢雅想要重新設計的是屬于暗面的莊園之後,幾乎要拒絕是要拒絕這單生意。
“先生,你要知道在暗面進行這樣裝修的難度是明面上的兩倍以上,況且沒有世界許可……”
“你提出來的價格翻一倍,前往暗面的設備我會解決。”溫潔雅打斷了對面包工頭的勸說,從一堆許可證當中挑了一張出來發送給對面。
電話那頭的人張了張口,想告訴電話這端的小後生,這并不是财富的問題,但在看到。那邊通過通訊器新傳送過來的印記之後,咽下了嘴裡的話,語氣也變得更加謹慎:“好的,您的要求我們這邊已經收到了,需要預付20%的定金,請問工程進行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準備裝修材料,第3天的中午12點,我要看到你們帶的材料出現在莊園前面,我會帶你們走一遍前往暗面的路。”除了關于暗面,祁家掌權人都不知道的祁家莊園被霸道的整面翻修,溫簡雅還拜托包工頭幫忙采購了一張符合他要求的床墊。
維多利亞時期的人總是怕死的,認為許多的人都是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死亡的,于是對于死亡的懼怕與恐懼,讓他們将原本平躺的床鋪堆疊到要坐着睡眠,那幾天難得回到莊園裡休息,躺在床上,溫簡雅翻來覆去總感覺在這休息,甚至比不上在化學實驗室裡的沙發上躺上一個晚上。
他們這類人總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投到了向前行走上,對于各世界幾乎讨好的大量金錢與積分的交換制度并不甚在意,按照其他世界的人調侃的來說,他們這些人總是帶着大量的财富死去,卻甚至不為這幅财富所動容。
怎麼會呢?溫簡雅斜躺在床上感受着身後那軟的仿佛可以将自己完全鑲進去的柔軟,漫不經心的想道:如果用這些到最後甚至算不上數字的東西能夠換自己舒适一時,那麼财富最終消失在何處又有什麼意思。
等包工頭帶着人和建築材料第一次踏入這所明面上如日中天的莊園暗面時,即使有着被允許人的帶領,他們依舊被那頹唐的模樣吓了一跳,就好像明面上的富裕從來不照在陰影上,花園裡的各色鮮花都是幹枯的,溫泉吐出來的清水化成了泥澤,一切都充滿了一種古怪的氣息。
“在暗面進行裝修,你們應該也有過一點經驗,按照明面上的結構将這棟樓建起來,将設計圖上的功能都構建進去就好了。”暗面與明面的規則不同,這裡就像從成體衣物上被剪裁剩下來的碎布,沒有完整的規則,條條框框構成的世界上限也不在這裡進行,于是利用高科技在暗面建造一個避難城堡,成了一些人不知從何時起流行起來的玩意兒。
真要在莊園給他供應的化學實驗室裡弄自己那些東西,溫簡雅不覺得自己今年哪月的爆炸不會引起所謂丈夫的忌憚,那就在暗面裡面繼續自己的研究好了。
等溫簡雅從暗面裡出來,留那群工人拿着權限繼續在裡面進行工作,明面上采購過來的東西以及一些嫁妝。已經被管家吩咐着,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的卧室進行了些微調整,在管家不贊同的眼神裡,他按按那張新的更加大的床鋪,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我的小杜鵑鳥還是很會享受的,真不知道你那群朋友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祁尚喻換了一身适合奔赴晚宴的禮服,手上拿着他從不離手的手杖,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出口就是諷刺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晚上的晚宴我應該不用出席了吧?”溫簡雅轉頭看着祁尚喻這人模狗樣的樣子,上下打量着挑了挑眉,毫不客氣。
他總感覺這人對他的态度除了那小杜鵑鳥外還有一些别的什麼,排除自己的外貌以及看似被偷起來的産品,他如同中庸的其他研究員一樣,在這期間并沒有産出一些屬于自己的專利,不應該引起其他的東西。
常年在世界間遊走的直覺,在大腦中警告這麼多年幾乎完全放松下來的溫簡雅,有什麼東西在發生變化以至于超出他的預計。
“不不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哪家人出席晚宴,竟然會不帶有他的夫人的。”在祁尚喻那誇張的表演中,管家眼力極佳的。讓下人們拿來了給溫簡雅準備的和祁尚喻配套的禮服。
這種感覺更加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