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地方是做什麼的嗎!”
當然知道。
我笑着捏他的臉,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
“是取樂的地方。”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輕描淡寫的說出這種話,大吃一驚的小教主咬到自己的舌尖,一邊呼痛一邊搖頭。和小教主在一起百年都沒見過他露出這麼滑稽的表情,我忍住笑意,繼續逗他說。
“怎麼,難道你覺得我身為女人就沒有享樂的需求了?”
“我明白了。”小教主的臉陰沉下來,似乎是從我之前說到的‘孩子’話題聯想到别的什麼,“要我進去還是你進去。”
他指着遊郭栅欄,忍辱負重似的說。
“不成。”
“萬一你被别的男人選走了怎麼辦?既然你想玩這種普雷(play),還是我去吧。”
說着小教主取掉帽子,将染了血似的橡色頭發攏成馬尾,歪着頭看我。
“我捏着嗓子說話和姑娘差别大嗎?”
噗嗤。
我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誰能想到原著世界中隻會挑姑娘(來吃)的上弦二大人竟準備主動變成姑娘?
場面實在好笑,我也不忍心再欺負他。正打算把事情原委告訴童磨的時候,從街道盡頭傳來熙攘人聲。
哪怕做好心理準備才來到這裡,少女撲倒在腳邊時我還是吓了一跳。童磨瞬間展開右手的扇子,扇緣尖角平直,對準追着少女而來的男人。
“少管閑事!”
仔細一看還是個蠻體面的武士,隻是包着左眼的紗布正滲着血有些恐怖。
男人怒不可遏,應該是把我們當成了那孩子的庇護者。
雖說我本就是這麼打算的。
“你知道這家夥做了什麼!”
“刺傷了你的眼。”我打了個哈欠,白天睡眠不足磨掉了我僅剩的一點耐心,“用簪子,沒錯吧。”
“什——”
“這孩子才十三歲,一時糊塗才做下錯事。”我輕輕推開擋在前面的童磨,走到武士面前,“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再怎麼說用火燒死她也太過分了。”
*
少女阿梅已經陷入昏迷,對我說的話沒有反應。如意料中,武士聽我闡述前因後果被吓得不輕,揮舞着刀沖過來。
“為什麼知道!為什麼!”
男人毫無章法的揮刀根本傷不到我,被童磨一扇子敲下去刀被甩進河裡。
武士脫力倒在地上,握着自己的手腕,上牙磕下牙,從喉嚨裡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
“别怕。”我蹲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努力扯出和善的微笑,“我不是妖怪。”
“啊——”
恐怕是妖怪兩個字戳中武士的某個點,明明是個大男人,尖叫聲比鬼殺隊的烏鴉還刺耳。童磨面無表情的湊過來幫我堵住耳朵,直到男人冷靜。
“那你是個什麼東...東西!”
“說别人是東西也太失禮了吧。”我清清嗓子,握住他的手,“你聽說過飛天寬面神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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