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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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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古?”齊恕詫異。

公孫鬥問:“小君認識?”

齊恕想了想,搖頭道:“不認識。”

她隻認識卉古之子卉岸,對卉古的了解,僅是他當初促成了缙鄭和談,使缙國公主嫁到了鄭國,她則質于缙國,又因鄭國欺騙,用女兒冒充兒子來當質子,他在缙王面前失寵,幾年來一直在家中郁郁寡歡。

公孫鬥道:“臣去交涉。”

齊恕從馬車中看到對面一輛轺車下來一中年男子,高冠公服,身形幹瘦,上唇蓄着一縷胡須,其子卉岸與他有五六分相像。

卉古擡起雙手向公孫鬥拱手,問:“閣下可是齊國公孫?”

公孫鬥在這邊拱手:“在下正是齊國公孫鬥,奉我王之命出使缙國,卉古大夫攔車于道途是何意?”

卉古先是客氣地表達了一番缙國對齊國來使的歡迎,接着便問公孫鬥,為何要帶走鄭國質子恕,齊國雖然是母舅之邦,但鄭人恕是鄭國國君送來當質子的,沒有鄭缙兩國的應允,齊國不能擅自帶走人質。

卉古頗為有禮有節地當街質問。

公孫鬥答道:“卉古大夫謬矣,馬車中并非鄭國質子,而是我齊國小君。”

接着,公孫鬥鑽進車中,把打扮一新的齊恕拉出來,站在馬車上,重新裝扮的齊恕穿上了幹淨華貴的絲綢衣衫,編上淑女小辮,腰間佩戴玉石,活脫脫一個金尊玉貴的王室貴女,與當人質時的潦草粗簡大不相同。

公孫鬥笑道:“卉古大夫請看,此乃我國小君齊氏姜恕,并不是什麼鄭國的質子。”

卉古看了一眼齊恕,憤然道:“可是我們看守鄭國質子的裡長說,你們在鄭國質子的住處将人接走了,這分明是鄭國質子恕,齊國擅自将人接走,這是何道理!”

看得出來這位卉古大夫因為鄭國質子的事,這幾年過得是真不開心,講起話來頗為憤怒,與公孫鬥交涉了幾句之後,兩方都鬧得不太愉快。

還是缙國将軍趙睢趕來,将事态化解,并親自将齊國使團的人帶走,安置在陽台館舍。

一切的交涉并沒有用的着齊恕的地方,她僅是跟在公孫鬥身旁看他應付處事,連阙漣都因為齊國季氏的身份,有人同他交際。

齊恕一路觀察着缙國曲陽城内的風土人情,來缙國六年,以往都是住在城外小村中,活動範圍有限,行動都受到限制和監管,力量又十分微小,正經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看這座缙國的都城。

她來到這個世界,還沒去過幾座大城,對一切都充滿新奇感,認真張望眼前的街道,時不時還要問一下小阙漣,這是什麼,那又是何物,為何要如此,有何緣由等等,顯得她挺無知沒見識的,但……嗯,作為形同流放的人質,她确實沒什麼見識,上輩子外語專業,讀過的史書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又用不上。

既無經國濟世之才,又無未蔔先知之能,實在是遺憾。

興許是老天怕bug開太大了吧。

好在小阙漣對她還挺有耐心,有問必答,知無不言,不知道的就找人問,兩個看起來年齡相仿的孩子滿眼新奇地打量這曲陽都城的風物。

這一打量,齊恕有點失望,小阙漣則有點輕蔑,認為缙國也不過如此,又同齊恕說起齊國雲雲。

缙國作為當世一流大國,其都城曲陽卻沒有齊恕想象中那麼繁華富庶,其街道人流往來,看似川流不息,其實有些像步入風燭殘年的老人,勉強支撐着高大的身體,撐出一幅偉岸的模樣。

街上往來之人多婦孺老人,青壯年雖然也有,但比較少,多見焦急或頹然狀。

“現任的缙王上位至今已三十二年,征伐不斷,與荊國一戰在蔓城對峙了三年,耗費缙國上下大半糧草錢财,蔓城之戰最後敗于荊國,四十萬大軍折損過半,又經過三年大旱,已是民生艱難,伐荊敗仗後轉伐中靈國,滅掉中靈後接壤鄢國,接着又馬不停蹄對鄢國出兵,結果北邊的胡林狄族趁虛而入,缙國兩面作戰疲于奔命,雖然打敗了鄢國,但還在和北邊的狄人對峙當中。”旁邊的公孫鬥不無歎息地說,“窮兵黩武至此,缙國元氣大傷不複以往,還能維持強國的強橫,還是祖宗留下的家底厚。”

“若是我齊國沒有數代亂政,也攢下缙國這樣的家底,又何必和滕國打得那麼費勁。”小阙漣趴在馬車車窗上,頭也不回地說道。

齊恕沒有說話。

車隊在趙睢将軍的帶領下,去往陽台巷官辦的陽台館舍中入住。

這片區域一連片新舊不一的建築,住的都是列國來往之人,鄢衛程蔡的質子、質子的家臣、來訪的使者、各國的商旅,來到缙國曲陽後,統統塞進這裡。

短住的商旅使臣或住在商人辦的逆旅,或租住幾間房舍,有的得到缙國的禮遇可以住到官驿陽台館舍,使團食宿都由館舍負責,還有的和缙國的王公貴族有交際直接住到人家家裡去。

而長住的質子和質子家臣,有的住進高屋廣廈,灰牆陶瓦,氣派恢宏,比起缙國公卿的府邸也不差,一應待遇如在本國。

有的則漏風漏雨,住在裡面的人,随便缙國什麼人都能欺負兩下。

質子的待遇,一方面看兩國關系,另一方面看個人交際,就算是王公貴族,也是要交際的,交際得好就算是如衛國小國,現在的衛王在缙國當質子時還是缙王的座上賓,人人争相結交,後來順利回國繼承王位了,又把自己兒子衛共送來——就是此前挑唆卉古大夫之子卉岸欺辱齊恕之人,他前面基礎打得好,他兒子衛共現在在缙國過得也不賴。

交際得不好的,那自然過得就很慘了。

最典型的要屬秦國的上一個質子秦營,現在已經是秦國太子了。來缙國為質的時候還是缙國先王在位,秦缙兩國正在蜜月期,秦營住在陽台巷最豪華的驿館,缙國的官員送了個女闾的歌伎給他,還打算在缙國公卿家裡找個公族姝女嫁給他。

後來現在的缙王上位,缙秦交惡,秦營的待遇一落千丈,從豪華驿館搬出來被攆到風吹雨打的破屋裡去,什麼人都能欺負兩下。

再後來秦營結識了一個商人,借助商人的力量逃出缙國,卻沒帶走女闾歌伎和歌伎生的孩子。秦營逃走後,歌伎母子連破屋都沒得住了,被趕去了城外村子裡,行動有人監管,出入需要報備,活動範圍有限,供應補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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