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這張床卻不太一樣。
這張床也不知是什麼緣由,居然三張床闆中真正與下面床架用榫卯結構固定在一起的,隻有一塊床闆,就是最中間的那一塊。
而另外兩塊其實都是可以活動的。
隻是由于床闆和床闆之間的間隙太窄,一般人也會認為床闆就是和下面的床架用榫卯結構連接固定這是天經地義的,所以估計根本就沒人能夠想到這床闆還暗藏玄機。
并且,還有圍欄給其打了掩護,就算是有人來将這些卧具全部換上一遍,且蘇梓芩也沒在場的情況下,蘇梓芩都大可放心。
畢竟,能發現這裡有問題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
可是,有個問題來了,難道這床原本就是這個模樣,還是被蘇梓芩給拆解過呢?
這讓琴江比較疑惑。
若原本這床就是這樣,那當時做這個床的匠人在想些什麼?還是應什麼人的要求而做呢?
若是這床被蘇梓芩給拆解過,也足見蘇梓芩這人的心機還是有點深的。在這麼一個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地方,還能藏住秘密~
雖是疑惑,琴江還是覺得趕緊解開謎底比較合适,于是就開始動起手來。
當然,整個過程,琴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什麼響動來。
待得把位于床頭和床尾的兩塊床闆都給掀開之後,琴江才知道什麼叫做大開眼界。
倒是如他直覺所感受的那樣,此處的确有不少東西,且他所需要的污桶就是其中之一。
隻是這個污桶卻不是普通用的那種污桶,這個污桶是用陶瓷燒造的,泛着淡淡的青色,并且也比較小巧,底部有一個手掌那麼大,大概有個半尺那麼深。
這東西可是現在琴江正需要的。
琴江想都沒想,首先就将其拿了出來,先把自己的燃眉之急給緩上一緩。
原本這污血上升得比較慢,琴江不至于一下子就吐出來。隻是說這血腥味折磨得他的胃難受,加劇了他想吐的欲念罷了。
但琴江也沒想到,這個污桶,或者說瓷瓶居然還有催吐的效果。
剛剛把這瓷瓶湊得近些,琴江一下子就吐了。
幸好琴江眼疾手快,一滴污血都沒弄髒此處,全都進了瓷瓶中。
琴江吐出的血就像是中毒深重的人吐出的血一般,全是黑漆漆黏糊糊的。搞得琴江瞅着都直犯惡心。
幸得這血淌得不多,很快就變成了正常的紅色,琴江的嘔吐也因此止住。
由于嘴角還有血迹,琴江便在之前擱着瓷瓶的附近找了找,倒是幸好,還有白色的方巾和淡黃色的方巾。
琴江瞅了瞅,便順手取了一張白色的方巾,把嘴擦了擦,就扔進了瓷瓶中。
此刻,琴江也覺稍稍好些了,隻是有些乏力才是。
想着這污血左右也吐了,這床的秘密也拿給自己發現了,這早一點研究和晚一點研究似乎也沒啥差别,于是琴江就坐在了那張不會動的床闆上歇一歇。
琴江雙手撐着膝頭,閉目養神。
等着緩過氣兒了,琴江才有了繼續探秘的行動。
琴江拿起瓷瓶看了看,隻覺得是很一般的東西。底部沒有落款,且胎質也有些不太均勻,确實是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不過,用來當個污桶,倒是還不錯。
正是為了觀察瓷瓶,靠得近了些,此刻琴江才發覺了一件令他有些不知該作何形容的事情。
由于靠得近了些,琴江便聞到了一股腥味。
但這種腥味并不是他所嘔出的污血的血腥氣,而是...一股腥膻氣。
這種味道,琴江也不知道到底是來自這瓷瓶的外部,還是内部。
但一想到方才湊得那麼近,琴江頓覺胃部翻湧得厲害起來。
而且,現在細細一想,才發覺剛開始自己并不是特别想吐的,隻是說很難受才是,就是湊近這個瓷瓶才一下子就吐出來了。看起來,應該是受到了那種味道的刺激,覺得惡心翻倍才會如此的。
天!
這蘇梓芩到底是個什麼人?
難道是個...變态?
琴江都有些不敢想下去,直覺惡心得緊。
正當琴江想把這個讓自己惡心的東西放遠點兒的時候,卻瞅見了還沒有被完全塞進瓷瓶裡的那張白色方巾。
琴江看了這張方巾一眼,又看了身邊床架裡面放着的其他方巾,頓時一個猜想就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琴江覺得,自己方才一定是太過震驚,所以腦補得太偏了,應該拽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