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那邊,恐怕有暴露的風險。再者,若他真的全忘了,小露不明就裡地跟他之間推杯換盞,恐怕所獲得的也是對我們而言真假難辨的消息。如此一來,為今之計,恐怕也隻有暫時接納小露過來。我們三者現在情況特殊,若能報團取暖,倒也不失為一條通路。”
琴江心間一滞。
這...
這到底...
然而,在心底裡搜羅了半天,琴江還是對此感到不解:“他怎麼...”
夢羽慘淡地笑了一下:“你感到不解,我也感到不解。有時,我都對近日來所經曆的種種感到挫敗。我也原以為他忘了之後,會是個白蓮花。但哪裡知道,我似乎也在退步。連一朵白蓮花也看不透徹了。”
琴江側過身子,握住了夢羽的手:“别這樣說。畢竟這其中夾雜着這種混沌的狀态,确實前路幽微。”
輕輕拍了拍夢羽的手背:“你去把小露接過來吧~目前,大家對祭天一事高度重視,應當也沒有心情來理會微不足道的變故。小露來了,我們也多一個商量事情的人。”
夢羽眨了眨眼:“你...确定?”
琴江無奈地扁了一下嘴:“那我問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你自己都說,小露現在根本就是無處可去。如此一來,豈不是隻有你這裡才能是他的暫時的栖息之地?我可不信,你還能放任小露不管,讓他去蹲橋洞~恐怕蹲橋洞的是你自己,你也不會讓小露去蹲橋洞的~以前,你就是這樣。什麼都為小露想着。時時刻刻都念着小露。不僅僅作為兄長引導小露,也給小露情感支持。我可真是被你們這兄友弟恭給感動的,就差涕泗橫流了~”
夢羽噙了一抹狐狸笑,湊近琴江輕嗅:“喲~這是什麼情況呀?怎麼這兒似乎有一隻裝着老陳醋的缸子呀?吸~嗯~經鑒定,品質上乘,可賣個好價錢~”
琴江憋笑:“怎麼這麼愛演?”
夢羽斜睨着琴江:“難道不是嗎?你這醋味,真的很濃~”
琴江的眼睛裡飄過一絲落寞和無奈以及委屈:“我也不想如此,但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接納小露是必然的,但我心裡卻不想讓他過來~”
瞥了夢羽一眼:“肯定要酸啊~”
夢羽含笑,攀住琴江的肩頭,将琴江按來平躺,湊近琴江的唇,輕輕淺淺地吻着。
琴江也順從地享受着狐狸的主動。
半晌,夢羽撤開,兩人都有些氣喘。
夢羽嬌俏地按了按琴江的心口:“如此,還酸嗎?”
琴江的眼眸中精光一閃:“怎麼辦?還是很酸呢~”
夢羽慵懶地扣住琴江的下巴,用右手的拇指揉了揉琴江的唇珠,一臉虛心求教的樣子:“那要怎樣才能不酸呢?”
琴江伸出舌頭,非常迅速地舔了一下夢羽的拇指,眼眸中暈着一抹魅惑的光芒:“當然是要将你吃拆入腹,這樣才能消解這種酸味呢~”
夢羽輕輕揚了一下右側的眉:“哦?竟是這樣?”
噙着壞笑:“但依我看,有些人現在,恐怕是隻能看,不能吃了~”
琴江一臉苦相,深深長歎:“哎~如此情形,怎一個慘字了得?”
夢羽拍了琴江的肩頭一下,目含嗔怪:“還說我愛演?敢情你老人家不愛演,是吧?”
琴江眨眨眼,立刻就眉心擰成了一個結:“嗯?”
夢羽察覺到失言,讪讪一笑:“我家主人正值碧玉年華,風華正茂!”
琴江微微一瞪:“你當我不知,碧玉年華是指女子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