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多像梁上君子了。
這個時候,紫露甚至有點憋屈。
若還在蘇梓莘那邊,他的居室雖然小,但也是個單獨的。想要翻個身,或者睡不着坐起來轉個筆什麼的,也還是自由的。
倒也不用和梁上君子相較。
但現在,他卻寄人籬下。
哎~
這都不是此一時彼一時能夠完全形容的。
但誰讓他被趕出來了呢?
哎~
紫露心下歎息不止。
想着也許數羊能夠消磨時間,便也當了一把癡人。
其實,夢羽一直沒睡着,隻是通過躺在床上的這種方式,放松身體,讓身體得到休息。
這麼一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千頭萬緒的,他又哪裡能夠睡得着?
事實上,他是期望用稍微規範一些的作息和這種相對來說近距離的陪伴,讓紫露好過一些。
要說在這個事情上,紫露心頭沒點兒梗,他都不信。
好歹也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
好歹他也是“攝心術”的高階修煉者。
揣測别人心裡的想法,不敢說在行,也敢說能言七八。
尤其紫露在感情上,也算不得什麼風月好手。
當然不可能像他一樣的潇灑。
其實,他也不潇灑。
隻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決定了很多事情罷了。
紫露在天界的眷屬,到目前為止,僅有五位。
對風月之事,紫露也隻會在紀湘的提醒之下,才前往那五位眷屬的住處寵幸。
紫露從不召喚任何一位眷屬到其寝殿寵幸。
那五位眷屬還是父親給指派的。
且紫露還給紀湘說過,不到眷屬應該寵幸的最後規定時間,就不要提醒。
每一次的寵幸,隻會在規定時間完事兒。
時間掐的極好。
既不多一絲一毫,也不少一絲一毫。
完事兒之後,即刻沐浴更衣。
還要親自給這些眷屬服下特制的避子丸。
甚至紫露還不怕麻煩地給這些眷屬運化藥力,直到絕不留下後患之後,才會離開。
後來,紀湘摸清楚了紫露的習慣,也就提議這個事情由其來做就是。
若當真失職,其會親自把多出來的東西給幹淨地做掉。
連同這個搞出來多餘東西的家夥兒。
最終會送到醫仙君上那裡去之後,才前去尋紫露謝罪。
紀湘...是個狠又不多話的。
那五個眷屬都挺怕紀湘的。
紀湘每次都會遣紫露這邊的醫官,在行事之後,給這些眷屬仔細檢查,絕對不留一點後患。
也因為如此,其實紫露和這五個眷屬之間的關系,都已經不太像是後宮那種雨露均沾的關系了,而有點類似于例行公事的關系了。
至于他...
眷屬無數。
他也不在意這個是否留下子嗣的問題。
多數跟他厮混的,都是男子。
女子,那得是漂亮到驚豔的,會纏人到骨頭都酥了的,才有機會跟他春宵一度。
而且,他不像紫露那麼木讷,那麼直接。
他更願意花點時間跟眷屬們調調情,玩點小遊戲,再進入正題。
如此一來,他在這些眷屬的口碑中,還算将就的。
當然,這得除開他有些時候比較惡劣的性子。
當他那惡劣的性子一旦冒出來的時候,送去無慧子那處做肥料的可是不少。
他的那些眷屬,幾乎都對他既愛又怕。
但這也是一種禦下之道。
有愛,才會親近,才會從情感上從屬。
有怕,才會恐懼,才會在規則下臣服。
這些東西,紫露不是不懂,就是不願意去做。
或者說...懶得去做吧~
就像他,分明知道很多規矩,但就是不想去做,甯願裝作耳聾眼瞎。
在上官珏的這個事情上...
有時,其實很難去界定,紫露到底屬于什麼情況。
就像今日下午一樣。
他當時真的感覺是被雷給劈了——根本想象不到,琴江居然會為了琴珏把紫露給趕出來一事,向他這個做兄長的道歉。
雖然琴江也做過這種事情。
譬如,因着火斑貓——“炎炎”的事兒,向箫鶴道了個歉。
但那個歉,他完全可以肯定,絕對是一種手段罷了。
琴江是天生的政客。
手段很可觀。
那一個左搖右晃。
那一個搖擺不定。
那一個君心難測。
天平在琴江的手裡,可是玩兒的溜溜兒的。
而今日下午的那個道歉,他能夠明确感覺到琴江是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