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什麼都沒說,隻是摸了摸他的頭,又給他診了脈,發覺他應當是好了不少,這才喚來小厮,送上一碗米漿。
師父把他扶起來,一點一點地喂他。
雖然他覺得這樣很不禮貌,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也隻能是通過眼睛向師父傳遞去愧疚之意。
師父很和藹,一點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
那時,或許也是吃藥吃的太多,即使嘴裡并沒有什麼滋味兒,他也一樣嘗出了這米漿裡的參味。
也很奇怪的,他并沒有很讨厭。
或許還是那種求生的意志占了上風吧~
喝完米漿,師父喚來小厮,把碗遞送了。
之後,就摸着他的頭,用溫和的嗓音告訴他,若真的想要擺脫這樣非常無力的境地,想要活下去,想要好好地活着,就要乖乖聽話。每天的子時和午時一定要好好睡覺,不許幹别的事情。巳時和亥時,盤腿而坐,閉上雙眼,什麼都不要去想,就當自身是耳聾眼瞎。此時,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丹田的那個位置上。氣息一定要沉,想象着丹田就像是個活物一般,伴随着這一呼一吸,也在有韻律的一上一下。慢慢的,他就能隐約感覺到丹田的位置有了溫熱的感覺。如此,隻需要繼續堅持下去即可。剛開始,若沒有什麼感覺,也不要有别的想法。凡事都是有個過程的。
他也遵循着師父的教導,幾乎拿出了全副身心來做這件事。
僅是三天之後,丹田就有了明顯的熱感。
那丹田的熱感還會像源流不斷的泉眼一樣,用這種熱度溫養全身的經脈。
那時,他就感覺到一些輕盈。
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忘懷。
今日,他試圖調息。
但...
能夠歸結為殘餘的幫助嗎?
雖然這裡也有人,但那裡的事情,真的能夠當做經驗,移植到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