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記述之後,彼此間再度查看,交換意見。
待得整件事都有一個算是彼此間都認可的情況之後,夢羽才将寫過的紙統統燒掉。
看着火光的躍動,紫露心中未曾有一絲觸動,隻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将一些小尾巴處理之後,兩者相攜前去洗漱,除了一身的束縛,雙雙躺到了床上。
雖然并不是很習慣,但夢羽依舊将他們家的某小隻給攏在了懷裡。
奇異的,他又再一次感受到了在琴江身上能夠感受到的那種彼此間心跳漸趨緩慢。
心頭搓撚着這種感受,困倦襲來。
夢鄉幽幽。
黑暗中,紫露的嘴角幾乎恨不得與太陽肩并肩。
之前心間的酸味蒸發了個徹底,全然的,這會兒盡是蜜糖味。
想着這種奇異的感受,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卻耐不過心間那欲念的渴望。
以往,看着人界那些悲歡離合,看人界那些人文思泉湧那一唱三歎的話本兒,雖說也曾感動,也曾歎惋,但始終的,還是覺得那些人有那麼些矯情。
現在...
這...
或許,這也是另外一種人生吧~
倦怠催促着眼皮。
眼皮聽話地閉上。
倦意在溫暖的被窩裡悠然遊弋。
‘清神鐘’又一次敲響。
夢羽又一次被他們家的某小隻‘天王蓋地虎’。
無奈漸染着夢羽的嘴角。
但卻沒了那種郁悶。
輕輕吻吻某小隻的腦袋。
某小隻也跟着醒了。
揉了揉某小隻的頭,悄聲說上幾句。
羞澀灼燒着某隻八爪魚。
一骨碌,就滾到床的内側去,當個蠶寶寶。
夢羽失笑。
伸手揉了揉紫露的腦袋,迅速起床穿戴。
打理好了,絕不拖泥帶水地來到樓上,為琴江更衣。
整裝即将完成,琴江才問道:“昨晚你和芷溪倆商量得怎麼樣了?”
夢羽為琴江攏了攏衣襟:“都商量得差不多了,有疑點的地方我們統統整理了出來,還請主人附耳過來。”
琴江洗耳恭聽:“嗯。”
夢羽壓低了聲音,迅速将要點告知:“......就是這些。”
琴江站直身子,按了按夢羽的肩頭:“我記住了,待會兒我就利用特權進去看看。”
夢羽微微一颔首:“麻煩主人了。”
琴江嘴角是微勾的,眉眼間卻是不滿的:“我們之間,真的需要那麼生分嗎?”
夢羽笑笑:“是我與主人疏遠了。”
琴江揉了揉夢羽的肩頭:“好了~别想太多,等我回來~”
夢羽笑着應道:“嗯。”
想起半夜醒來片刻時,所想到的有些事,琴江提議道:“趁着這會兒在早會,基本上晦荏派重要的人都去參加了,那些高階弟子又在上早課,低階的弟子還在睡覺的功夫,你和芷溪也别窩在那個小房間裡憋着。有時間也出去散散心。這晦荏派雖說并不怎麼樣,但有些地方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聽那些弟子說,順着我們這處房子背後的一條小溪,逆流而上,直到盡頭,有一處較為山清水秀的地方,挺适合去玩兒的。我這邊一時半會兒絕對完不了,與其讓芷溪和你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出去玩玩兒。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讓你去摘兩支花拿回房插花瓶的。若是有人有異議,你直接讓他們來找我理論就是。”
夢羽在心底裡眼珠子一轉,想起了琴江衣衫之上的青草味和桃花味,對琴江的提議有所猜測,嘴上卻是笑得甜蜜:“主人真是越發的心思缜密了~”
琴江雙手按住夢羽的肩,嘴角略有一絲苦笑:“我不想你被别人為難,我甯願被為難的是我自己。”
夢羽索性投入琴江的懷抱,緊緊抱着琴江的腰身:“主人~”
琴江撫着夢羽的脊背,眼眸中的深情幾近海浪滔天:“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夢羽蹭了蹭琴江的頸窩:“如此掏心掏肺的主人,真是讓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琴江十分享受夢羽的依賴:“你隻需要享受來自我的真心就好~”
雖然應該繼續溫情下去,但夢羽始終是那個最清醒的人:“主人,你該上早會了。”
琴江戀戀不舍:“嗯~”
還是藕斷絲連地走了。
夢羽則為琴江整理房間。
整理床榻之時,夢羽輕微眯了眯眼。
伸手撩開枕頭。
見得零零散散的不少發絲,又想起在給琴□□的時候掉落的發絲,拿起來搓撚幾許,眸中的若有所思一閃而逝。
将房間整理好,夢羽就下了樓。
進入房間,竟發現紫露已經起了身。
一時之間,還有點訝異:“怎麼起得這麼早?”
還以為他家的某小隻會等着他回來,再迷瞪一會兒呢~
紫露理了理衣襟,微顫的眼睫出賣着那缥缈的羞赧:“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