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秦赫奕交流學習的時候是百分百地投入，給宋訣補習從沒有藏着不教。

秦赫奕誇他是尋常事。

但他想聽秦赫奕誇他，于是挪到秦赫奕身邊，放下試卷，一起整理衣物。

“那是為什麼呢？”他期待道。

哪知秦赫奕看他一眼，走開一點，沒有應他。

梁昭靠近。

秦赫奕往旁邊跨了小一步。

梁昭納悶不已，心道秦赫奕怎麼回事，以前秦赫奕總是誇他的。

是不好意思了嗎？

梁昭又靠近。

秦赫奕放下衣服，笑着說，“你擠我幹什麼？你實在想做試卷，我們就做完再出去好了。”

“……”

秦赫奕打開書包，拿出作業本，“你把我擠開了，想自己收拾嗎？”

“不是的，”梁昭連忙搖手，“不是的啊，晚一點慢慢收拾吧。”

秦赫奕道：“那我們學習？”

梁昭一愣，說：“好啊。”

梁昭想，他和秦赫奕之間偶爾是很沒有默契的，但是沒關系，秦赫奕願意和他一起做題也很好。

他們沒有參加集訓，下次考試真的很危險。陸微然的分數一直與他相差無幾，這次回來不知會進步多少。

梁昭覺得陸微然才是天賦異禀的那個。

她好像沒有缺點。

作為班長，陸微然做得很好，學習也不落後。

陸微然厲害得像是被天上神仙偏愛，加滿技能點的人。

“你在想什麼呢，把名字寫在班級那欄？”秦赫奕見他走神，提醒道。

梁昭回神，沒頭沒尾道：“陸微然去集訓了。”

秦赫奕蹙眉道：“你在想陸微然？”

梁昭說：“我在想，下一次考試陸微然很可能是第一。”

“我是。”秦赫奕不服道。

梁昭感慨道：“你這樣不好，我覺得她是的概率大一點。”

秦赫奕眉宇間似有不悅，黑色墨團在試卷上暈開。

梁昭抽掉他手裡的筆，從透明筆袋裡取出一支新的遞給他，“你這麼用力幹什麼？要算卷面分的。”

秦赫奕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為什麼是她？”

梁昭解釋道：“因為她去集訓了。”

有什麼了不起！

我也去過的啊，秦赫奕心道，我們還一起去過呢！

“我們沒有去，總是落後一些。”

秦赫奕心有不甘，有口難言。

他們還住在一起，蓋過同一條被子，梁昭什麼都不知道，秦赫奕想，要是能把他的記憶變成畫面，放映給梁昭看就好了。

“宋訣也去了，”秦赫奕問，“你怎麼不提到宋訣，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梁昭說：“我們的朋友。”

梁昭不知道秦赫奕怎麼不高興了，做題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像個河豚。

秦赫奕說：“我們宋訣挺好的，我就覺得他能考第一。”

梁昭一心覺得陸微然好，那誰得第一都行，宋訣怎麼不行。

哪知梁昭還挺高興。

梁昭說：“宋訣也去了，那他的成績一定會提高的。”

秦赫奕不高興，心道，那你們好去吧。

梁昭問：“你不高興？”

秦赫奕說：“沒有。”

梁昭也有些不高興了，遂道，“哦”。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一直在做題，還暗暗比較誰寫得快，草稿紙上沙沙作響，翻頁的聲音像誰率先吹響勝利的号角。

秦赫奕不說話，梁昭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告訴秦赫奕有一題算錯了。

在秦赫奕檢查的時候，他指了那道題。秦赫奕意會，重算一遍後修正了答案。

秦赫奕與梁昭面面相觑。

梁昭心道，如果秦赫奕主動和我說話，我可以原諒他。

秦赫奕問：“你是不是想和陸微然交往？”

梁昭一臉茫然，秦赫奕在說什麼？他怎麼會……

梁昭謹慎道：“交往是談戀愛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