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呆呆的看着,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同于之前楚楚可憐的模樣,此刻以一名男子的身份出現在面前。
公孫馟雅隻覺得臉頰微紅,心中也如同千萬隻兔子在跳動,腦海中瘋狂的飄過壓抑不住的念頭。
難道就不能嫁給他躲開和親嗎?
難道他就不能是你的驸馬嗎?
她心中又在拉扯這,用力的阻止着,她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緒,她真的看上這個長的好看的江恒。
可是自己又怎麼能見色起意呢。
灼熱的眼神讓江恒瞬間警惕,他猛的拽起水中的衣服,将自己遮擋住。
然而衣服上的玉佩卻因為沒有系好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
公孫馟雅聞聲看去,淺綠色的玉佩略微有些粗糙,卻刻着雲的鎏金圖案。
那祥雲的鎏金圖案中有一點紅色的點,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看着與别的玉佩有些不同。
公孫馟雅眼眸微顫,那玉佩她見過。
前世她上山的那條路也不是順暢無阻,她曾半路遇到過血迹,在那條血迹的路上很遠的地方見過那塊玉佩。
那時沒有找到任何受傷之人,隻以為是動物打架落得血,沒有當回事。
今日再見到這塊玉佩,她忽然覺得也許并不是自己沒有受到傷害,而是已經有人替自己解決了危險。
“這…玉佩哪裡來的。”
公孫馟雅聲音哽咽,眸底微微閃着淚光。
江恒微愣,卻抱緊了衣服:“是今早太子殿下獎勵奴帶李神醫回來獎勵的。”
江恒穿上衣衫已經走出小溪,卻始終與公孫馟雅保持距離。
公孫馟雅怔怔的看着江恒:原來前世不是自己沒有危險,而是江恒已經将危險掃除,江恒不止救救過她一次,或許兩次,又或許更多次。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
公孫馟雅沉思着,感動之餘也不知道做些什麼:“阿恒,你救了我,想要什麼獎勵嗎?”
“公主,這些都是奴應該做的,奴不奢求什麼獎勵。”
“那你覺得把本公主當做獎勵如何?”
公孫馟雅目不轉睛的盯着江恒,他幽深的眸底微微閃動過一絲悸動。
“公主,您折煞奴了。”
江恒單膝跪在地上,仰頭看着公孫馟雅。
她勾起淡淡的笑,輕輕湊近江恒耳旁:“阿恒,你不會想歪了吧,我的意思是本公主答應你任何的請求。”
刹那間,江恒耳框微紅,深深的低下頭。
公孫馟雅卻蹲下身,對上他的眼眸,媚眼如絲:“阿恒,可願要這樣的獎勵。”
“奴……”
“不許說不同意。”公孫馟雅及時阻止,“以後我會尊重你的決定,你有什麼顧忌可以直接和我說出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盡力滿足你。”
她看向江恒濕哒哒的衣服:“我給你生個火,你把衣服晾幹吧。”
“公主。”
許久,在山洞裡,江恒的衣服幹了,正穿好幹衣服說着回去的時候,巧玲一陣興奮得呼喊讓公孫馟雅回眸。
隻見公孫景止在步攆上走下來,公孫芙蓉與公孫馥英也跟着下車。
公孫馟雅驚詫的看着公孫景止,難道她們七拐八拐拐到了公孫景止的路上了?
“梵梵,可曾受傷?”
公孫景止快步向前,認真打量着公孫馟雅,見她身上沒有傷口才放下心來。
“公主,皇上可擔心您了,聽說您遇刺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幸好您沒事。”巧玲跪到跟前,“不然巧玲萬死難辭其咎,公主,你下次可不能自己涉險了。”
“馟雅,看來你吉人自有天相,沒有什麼大礙。”公孫芙蓉打量着公孫馟雅,一臉醋意,“不過你可真是讓父皇着急,你看看那些士兵氣喘籲籲的模樣,就知道父皇趕來的有多快了。”
公孫馥英目光幽深看着公孫馟雅,沒有任何言語。
公孫馟雅看向公孫景止,一時間鼻頭微酸,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前世公孫景止遇刺兇險萬分,即使這次有提醒江恒提前做好準備保護好他,場景恐怕比自己的更兇險。
可是他卻馬不停蹄的來找遇險的自己,明明自己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公主。
“馟雅無礙,惹的父皇擔心,馟雅有罪。”
公孫馟雅垂眸,哽咽的低下頭。
“說什麼有罪沒罪。”公孫景止上前抱住公孫馟雅,“隻要你沒事,朕就安心了。”
江恒默默的向後撤退一步,想要留給兩人相處的位置。
然而公孫景止卻看向他,松開了公孫馟雅:“你便是守着公主的侍衛?”
“是。”
江恒停住腳步,垂下頭回應着。
“擡起頭來。”公孫景止犀利的眼神看向江恒,随着他擡眸,眼神幽深,“我記得你也救了朕。”
公孫景止的神情中沒有感激,滿滿的質疑。
“父皇,那是我安排他去的。”
公孫馟雅急忙回應。
公孫景止看向她,滿臉疑惑:“你安排的,你怎麼知道今天我刺客?”
“我聽李庭芝少将軍說的啊。”
公孫馟雅笑着,“李少将軍說您有危險,所以我安排阿恒去保護父皇,護住父皇立即回到我的身邊,畢竟我身邊也沒有人保護嘛。”
“父皇,救駕有功不獎賞反而質疑,兒臣好傷心啊。”
公孫景止笑着嗔怪:“小丫頭還知道傷心,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公孫馟雅看着江恒思索,又鄭重其事道:“馟雅想向父皇求賞,阿恒是人才,馟雅希望能讓阿恒施展抱負,成為有用之才,而不是兒臣的私人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