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這樣素淨而普通的阿重的臉,映在眼眸中,他竟然覺得有些好看,很是想靠近。
然而理智叫嚣,江恒拉開距離,垂眸,沒有再言語。
公孫馟雅眨了眨眼眸,似乎吓到他了。
“阿恒,我跟你開玩笑的。”公孫馟雅又湊上前,乖巧中帶着些許撒嬌,“我是怕你趕我下車。你若是趕我下車,我隻能纏着你了啊。”
江恒擡眸看着她,她的心思怎麼能一點都不藏匿呢。
不藏心思,對人不設防,是要吃大虧的。
尤其是……江恒眸光暗沉,又低下頭沒有言語。
沉默良久,公孫馟雅忽然想到什麼,伸出手去解領口的扣子。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江恒擡眸,一刹那臉色微紅,他伸出手握住公孫馟雅要褪掉的衣衫。
公孫馟雅詫異的看着他,卻見江恒臉色更紅了。
公孫馟雅隻是褪掉車夫的衣衫,裡面淺粉色的綢緞衣衫繡着的芍藥花含苞待放,似乎對藏起來這漂亮衣服的行為不滿。
她低頭看了看衣服,似乎明白過來,含眸一笑,聲音溫柔似水:“阿恒,我隻是脫掉這件套上的衣服,并沒有想要都…”
“奴不敢,奴不是這麼想的,奴知錯。”
江恒耳根都是紅的,語無倫次的說着,似乎那一瞬間腦袋都要短路了。
他确實是這麼想了,所以才會慌亂的起身死死抓住她的手,想讓她的停下來。
他有錯的。
然而馬車卻“哐啷”一聲,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馬,車廂瞬間颠簸起來,似乎要落下去了。
公孫馟雅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江恒對于這種颠簸如履平地一般,抓住他像是抓住了定海神針,穩穩當當的。
感受到馬車外人似乎多了起來,公孫馟雅蹙眉,順勢往江恒懷中摔了一下,“哎呀”一聲傳來。
“車裡的,聽說你們要來清谷關做生意。”
車外的人帶着輕視與嘲諷的聲音,“出來讓我看看是誰。”
公孫馟雅看向江恒,他臉上的紅霞已經散去,此刻伏在他的胸前還能聽到他異常平靜的心跳,眼神中的冷冽是她從未見過的,真的懷疑下一秒他會沖出去把車外的人一刀解決。
公孫馟雅扯了扯他的領口,淺淺一笑。
江恒眸光微沉,摸了摸剛剛粘上的胡須,拉上她的手護在身後掀開了車簾。
對面攔路的十來人,身着便衣頭帶黃巾,向江恒之時微愣。
“做生意的還有長得這般好看的啊。”
領頭的個子高高的格外壯實,仔細打量着,“這模樣看着也不像做生意的啊。”
公孫馟雅兩人落定,仔細打量着來的人,雖說這些人看着像是普通百姓,可是來勢洶洶的勢頭絕不是尋常百姓,再加上虎口之間有使用兵器落下的繭,公孫馟雅看向江恒。
江恒常年習武自然明了對方習武,眼神贊同的眨了眨。
“幾位小哥,我們是才好了不久的生意。”公孫馟雅走上前,“不知幾位為何将我們攔住,可是有什麼話交代我們。”
領頭腦子又細細打量了一眼此刻普通的公孫馟雅,快速掃過二人,看到不相匹配的容貌皺了皺眉頭:“你們什麼關系,誰是當家的。”
“我們是夫妻。”
江恒還沒開口,公孫馟雅立即回應,卻見江恒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她未曾理會又繼續道,“當家做主自然是我的愛人。”
領頭人看着公孫馟雅的介紹,又看了看相貌穿着,嗯,一時對的上了。
這男的雖然衣服穿着也好看,但是太過氣宇軒昂了,不像是做生意的,若真是生意人入行不就也是可以理解。
女的相貌一般,氣質出衆,想必是富養長大的,或許女的父親是個富商,男的近幾年入贅接手生意。
嗯,很合理,很合理。
而且,把主意交給一個新手,哄騙就容易多了。
“你們要來清谷關做生意是吧。”為首男子擺了擺手,“既然來清谷關做生意,那就得給我走。”
公孫馟雅警惕的問道:“去做什麼。”
男子笑了笑:“自然去見我們會長,他同意了你們才能在清谷關立足,不然……”
“不然怎麼樣?”
公孫馟雅故作擔憂,皺眉有些着急。
“不然以後什麼生意都不要做了。”男子白了一眼,“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