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岐霧枝注視着被帳包裹起的領域,又點燃一根冷調的香煙咬在牙齒間,吐出口帶了些歎息的冷漠:“建議您那邊可以開始準備操辦葬禮了。”
森鷗外:“……”
森鷗外:“花岐小姐,請您再确認一下?”
森鷗外頭皮發麻,下限被拉低到直接出殡後他甚至可以接受裡面兩隻跑出來一個都行,Mafia不能承擔同時失去“智”和“力”。
花岐霧枝點點煙蒂,想起那多加的兩千隻槍,無奈的又圍着帳轉了一圈,誠懇的婉轉道:“看在您的誠意的份上……我還是建議貴組織做好承擔人員損失的準備。這次的咒靈預估級别為特一級到特級左右,需要特級咒術師才能祓除。而目前在國内的特級咒術師中,大人前段時間公派出差,歸期不定。五條先生上一個任務在長野附近,即使給你們加塞,他最近的檔期也在七天後。”
“多名一級咒術師可以進行祓除嗎?”森鷗外當機立斷,願意付出更多代價換去人海戰術,隻要能把兩個小崽子撈出來就行。
“如果你堅持多名術師進行祓除的話,目前的咒力濃度大約需要三名左右一級術師。目前橫濱的一級咒術師隻有我一個人,需要從東京進行人員戒掉。”
森鷗外沉默,他即刻頭腦風暴開始權衡利弊,猶豫片刻後立即:“請從您的渠道幫我召集一級術師,港口Mafia願承擔一切成本。”
花岐霧枝:“首領先生,召集一級術師起碼也需要三到五天。”
森鷗外:“花岐小姐,沒有更快一點的方法了嗎?”
花岐霧枝:“你們也可以選擇等大人回來,大人出差一般很快的,也許兩天就回來了~”
森鷗外手捏眉心,面色深沉,他再次歎氣:“……請問,異能力對抗咒靈可以到達什麼程度?”
花岐霧枝笑吟吟的打探到了能讓她們獅子小開口一把的情報——果然,這次被咒靈吞了的是Mafia非常重要的人員:“哎呀,首領先生問的這麼直白?”
“花岐女士……”
她手指上寶石戒圈的淡紫色晶體折射燈光,閃耀着昂貴的光輝,紙醉金迷的氣息攀着鎏金的戒托,與她非常相配——這是送給她的果籃中的一枚鮮果。
“如果你的人能撐過三天,就有獲救的可能。”
“……我明白了,請您開始幫我召集一級術師。”
森鷗外幹脆利落打算兩手抓,他一邊下令在暗網上懸賞詛咒師進行祓除,一邊準備召集一級咒術師的資源。
【……這次最好不是你在故意找事,太宰君】
【感覺發際線都要後移了……最近要不要多用一點護發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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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袈裟、耳上簪環的男人帶着兩個女孩悠哉悠哉走在街上,進了一家森鷗外最愛帶愛麗絲來的甜品店。
“哇好好吃!美美子多吃一點。”
“這個也是!草莓好新鮮~夏油大人要不要嘗嘗。”
夏油傑一手撐臉,百無聊賴的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群。
【猴子】
【變異猴子】
“我不吃。”
他淡淡回答,狹長的狐狸眼中常駐守着冷漠和厭倦,隻有一節烏黑的發披在頸側,讓半松的丸子頭看起來還有幾分少年時代的留影。
【玫瑰百合滿天星】
【向日葵三葉草椿】
在咒術師的眼中,橫濱已經俨然是一座花城。
有人嚣張的咒力殘穢順着辛辣的海風于城市中盛放,噴吐的花蕊代表着曾有一隻咒靈在此被祓除,熱烈的氣息如烈酒割喉般侵吞着他人眼中的世界,亦如此傲慢、如此自得的告訴所有途徑此地的術師。
——這裡是我的地盤。
于是這花也被他吃到肚子裡似的,讓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說起來,他以前吃過她開出的花嗎?好像吃過吧,某個酷熱的夏日,黃昏如沸騰的黃金,燙的人腳不沾地,而那時性格極為惡劣的女孩撚出一朵三角梅,讓他的舌頭強制嘗到一點甜味。
蛋糕店的玻璃門被一陣透明的風推開,風鈴唱起輕快的小曲,而夏油傑動了動耳朵,含笑驅使這源于泥潭的咒靈向前。
【兩個人可遠遠不夠】
于是污泥代替奶油,綿密的淹沒人們的口鼻,美美子拿着吃剩一半的蛋糕跳上桌子,躲避快要淹沒她的鞋子的殘穢。
在人們的驚聲尖叫中,夏油傑哼起了曾和她一起打過的雙人遊戲的片尾曲,搖曳的曲調吞噬人類的生命,讓那如燭火斷斷續續的照亮一場青春的落幕。
【新婚快樂,惠子。】
——
宮城杏一直認為自己應是某種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