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科宗四郎揉了揉我耳邊的發: “你還是這麼的厲害啊,尤那。”
聽着耳畔無奈的低語,我有些精神恍惚。
原先的夢再一次從我的腦海裡乍現。
那個男孩和眼前這個可以獨當一面,身為副隊長的保科宗四郎身影重疊。
我擡腳忍不住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保科宗四郎勁瘦的腰,額頭蹭着他的胸膛,大聲嗚嗚:“宗四郎——你怎麼這麼好啊!”
竟然将問題都攬在自己上,還不忘誇誇我。
感動的我都要将“天下第一好——幼馴染”這一稱号雙手捧上獻給你了。
那聲音蕩氣回腸,吓得保科宗四郎瞬間從情緒中抽離出來。
從我的懷裡努力抽出一隻手,表情嫌棄地将我的頭推開。
“但我還是忘記不了你就在長官提出兩個條件,就屁颠屁颠拉着那個第一部隊隊長離開的模樣。”
而且最後還竟然溜到他的房間打遊戲,如果他沒有去找她,肯定玩的都忘記他的存在了吧。
聞言,我後退,摸着我的後腦勺,心虛地望向夜空,“哇塞,你看這月亮可真圓啊。”
保科宗四郎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唯有幾顆星星隐隐約約在閃爍。
保科宗四郎:呵。
*
說清楚後,氣氛和諧的兩人繼續走着。
将我送到宿舍門口後,我伸手一把拉住正要轉身的保科宗四郎的手腕。
紫紅色的眼瞳在走廊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透亮。
如同對着月光的紫色寶石,在月光的折射呈現出不同色彩耀眼的透粉色,清晰地映照出他怔愣住神色。
不同于往日的毫不正經的作态,我望着的保科宗四郎,語氣嚴肅認真地說道:“在我五歲第一次與宗四郎見面起,就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僅是在劍術上,更是在你每年如一日打磨自己的堅持上。”
“所以,你這個家夥别一直這麼小看你自己啊。”還讓不讓普通人活啊。
話完,我甩手啪唧朝着他的胸口用力來了一下,像是想要将他拍清醒一般。
又怕是他回手,立馬轉身,迅速關上門。
保科宗四郎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沒有動作。
大腦循環着我剛剛的對話。
别小看自己嗎。
能讓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家夥,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也是不容易啊。
保科宗四郎嘴角微微揚起,盯着早已關閉的大門,表情溫柔。
*
……
“這都第幾箱了,你就待了一個月,哪來這麼多的手辦啊,還有那些亂七八糟說不出來的玩意。”保科宗四郎過來幫忙打包行李,吐槽道。
他的身後已經堆了四大箱包裹,裡面除了有栖川尤那說的周邊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我手指抵在唇邊,思索着,“emmm,這一個月有好多貨需要補款,又多多少少入了一些,加上本來從家裡帶的。”
說着,我将最後一個手辦用泡沫封好放入,“所以就有很多了~”語氣故作俏皮,然後将其推至保科宗四郎面前。
對于我做作的模樣,保科宗四郎見慣不怪,無視。
熟練地拉開透明膠帶,快速将箱子封好,搬到身後堆放整齊。
“還有你的娃娃呢?”保科宗四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鋪是堆得都要溢出了的各種各樣的布偶。
我:“放在這個大袋子裡就行,将将~~~”我從身後掏出早已備好的透明的大袋子,大小幾乎可以裝下兩三個成年人。
……
保科宗四郎:“光給你收拾這些,我就已經累了。”
我拍了拍保科宗四郎的肩膀,鼓勵道:“加油,我的漫畫書和遊戲設備還沒有收拾呢。”
“你也收拾搬東西,你别光在一旁看着指揮。”
雖然表現得這麼嫌棄,保科宗四郎已經拿起我的大袋子,爬上上鋪。
伸手扒拉兩下,将所有的娃娃都裝入袋子裡,口子系好。
下面沒有動靜,沒聽到我的回話,保科宗四郎垂眸看向下方。
隻見某人理着理着又開始翻看起手邊的卡冊,不知道看到什麼還努着嘴,眼神肯定地點點頭。
保科宗四郎頭頂出現十字架,黑臉,松手将袋子地扔了下來,準确地砸到了我的頭上。
“诶呦——”突然的重量,我手撐地,頭碰得砸在了地上。
一眼刀甩了過去,結果是與保科宗四郎微睜着,暗含殺意的目光對視上。
我咽了咽口水,讪讪地收回目光,心虛地低頭,速速整理起來。
……
看着眼前壘得整整齊齊的包裹,我沉思了片刻,擡頭望着他,真摯地說道:“說實話,宗四郎,我可以将你也打包帶走嗎。”
保科宗四郎:“……夢裡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