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果真還是把保科宗四郎也打包帶走。
不然就這麼去第一部隊還是太虧了!
然而。
無論大腦怎麼旋轉,得出保科宗四郎願意去第一部隊的可能性是0%。
知道保科宗四郎當年去第三部隊原因的我,一手捶在掌心,頭頂布林出現一個燈泡。
把亞白隊長也帶走不就行了嗎?
咚。
是拳頭捶向床闆的重響。
我将頭埋在枕頭裡,無聲呐喊:完全不可能嘛——!!!
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屏幕顯示的是【野崎梅太郎】。
我垂死驚坐起,眼睛地緊盯着手機。
這人平時都發消息,竟然會打電話給我。
況且這個時間點實在是過于的微妙。
思慮幾秒後,我還是拿起了手機,按下接通鍵。
狐疑問道: “幹嘛,野崎。”
“有栖川——聽說你要離開第三部隊了!!!”耳邊是野崎梅太郎的呼聲。
我歪着頭,淡定地将手機拿遠了點。
因為被調到第一部隊這件事過于匆忙,從正式下達通知,到今天也隻是過了兩天。
所以身邊的朋友我都沒有提過,打算到了之後再跟他們說這件事。
當然連小千代也沒有講過。
但是,現在野崎梅太郎知道這一消息,肯定隻有那個家夥了。
真相隻有一個!
兇手就是你——相田猛男!!!
混蛋,還我特意為姐妹們準備的surprise啊喂。
因為第一部隊的有明臨海基地離大家現在就讀的大學要比在有川基地要近許多。
按那裡沒幾天就出現怪獸的頻率,我還打算穿着戰鬥服跟附近的姐妹們來一個帥氣的偶遇的!
結果,現在野崎梅太郎這人知道了,這跟小千代知道有什麼區别。
我:還是把他暗殺掉好了。
野崎梅太郎繼續說道:“那我的漫畫怎麼辦,我的櫻井希和坂本悠還沒有在一起呢!你怎麼能走了啊——!”
說到這裡,我還沒說什麼呢?!
自從野崎梅太郎和相田猛男認識以來,兩人立馬結成聯盟。
一個負責提供情報,另一個負責繪畫。
每次我和保科宗四郎待在一塊,就感覺自己身後刺溜的慌。
從此以後。
一個隻會買《JUMP》的熱血女孩,迫于生活的無奈,叮囑管家在寄《JUMP》順便捎上光封面就粉嫩無比的戀愛漫畫。
第一次發消息囑咐。
我記得隻過了三秒,一個打電話瞬間打了過來,是管家爺爺語氣小心翼翼地詢問:“小姐,你戀愛了?”
什麼鬼啊。
之後無論我怎麼努力解釋都是無用功,話筒外管家爺爺吸溜了一下鼻涕,欣慰抹淚,“我懂,我都懂。”
我心梗:你都懂了啥啊,孩子的話你真的是一點也沒聽啊。
他接着語氣懷念地說道:“想當初二少爺也是偷摸着讓我給他帶戀愛漫畫,學習去追你母親。”
我:……
想到自家笨蛋爸比,這追人的方法放到他身上,也正常。
我翻看着漫畫的劇情,可以說野崎梅太郎這家夥對我的生活真的是無孔不入。
我:無措地抱住自己,感覺自己不幹淨了。
雖然作為其中的當事人,看着漫畫裡的保科子,被帥氣又迷人的“我”一劍撂倒後,然後站在面前一頓批評,莫名其妙的有些暗爽。
可真實故事,是我中二之魂燃燒,拿着木劍不按指導又開始狂舞。
嘴裡喊着“火之神神樂·圓舞”,還沒開始我的經典弧形斬擊,就被保科宗四郎的木劍無情擊中手部,脫劍失敗。
并且之後也不是批評,真的是黑臉嘲諷,吓得我直接熟練抱腿“私密馬賽”求原諒。
主打一個孩子知錯了,但不改。
哪有劇情裡之後陪在旁邊手把手,粉紅泡泡貼心指導啊。
是晚上訓練時,為了教訓我對着我輸出的旋風三連砍嗎?!
*
故事轉會到現在。
看着還哭得抽抽的相田猛男,我塞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将包裝袋塞進他的後衣領,抽身離開。
向後方送别的大家揮揮手,說道:“再見了,大家。”
“再見了,有栖川隊員。”
“我們會想你的——”
“有空回來看看。”
……
看着已經開走的車。
“嗚嗚嗚——這下我們隊真的隻剩下臭男人了。”某位隊員心碎流淚。
這句話瞬間點醒了隊裡的一衆人。
啊……
對哦。
“别走啊,尤那醬——!”
“我不想每次累倒地,睜眼沒有可愛女孩子的世界——!”
“回來啊——!我不會在私下叫你小惡魔了。”
……
車上。
除了我,就隻有一位司機先生。
車裡播放着古典音樂,與外面撕心裂肺形成鮮明對比。
聽着後方愈加喧鬧,即使開了有一段路也能感受到那喊聲裡的真情實感。
司機不經感慨:“看來大家對有栖川隊員很不舍啊。”
我抽出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墨鏡,戴上。
右手腕做作地劃了一個圈,然後用伸出食指輕輕擡了擡眼鏡架,故作無奈道:“沒辦法啊,不管在哪裡我都是這麼受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