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晉:。。。
“你,上來。”他招來了方才唱《東門行》的女子,問,“你叫什麼?”
“奴婢莊女。”
阮子晉笑逐顔開,搓了搓手道:“莊女,你今夜好生伺候此人,明日自有好處。去吧!”
“喏。”
待阮子晉一行人離去了,莊女自清見手中取走了酒盞,輕輕撫着他的背脊,和聲道:“大人,這兒風涼,奴扶着您到裡面去睡吧。”說着她握住清見的手,讓他能夠借力起身,卻不想他居然還醒着。
“還有酒麼?”他問。
“呃……有酒。”莊女遲了遲,“可是大人方才已飲了許多,烈酒傷身,再飲下去恐怕……”
她是不是怕他賴賬?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
清見說着摸遍了衣袖,卻沒有一個錢。看來的确要賴這筆酒賬了。
“記城東蘇府賬上吧。”
他扶着桌案立起身,剛站起來沒多時,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而被身旁的莊女扶住。
莊女向他微笑:“城東蘇府是何處?大人,您忘了,今日是阮老爺請客來的。”
他飲醉了,竟忘了自己在樓象。
清見被莊女攙扶着走了幾步後,忽而來了幾分自信,推卻了她的扶助:“不必,我能走。”
說完就一腳踏空,側身撞到了前方的雕柱之上。
“大人,當心!”莊女不由笑道,“隻是喝多了而已,這銅樂閣裡随處都是醉漢,大人又何必逞強呢?”
他的确不應逞強,竟喝得人事不省,誤了正事。
現下,似乎還誘發了心疾。
真是倒黴。
又勉強走了兩步後,清見胸悶難當,喘氣也愈發困難,他在袖中尋找起了遲時苦,方尋到,便被身後的醉漢撞落在地。他俯身去撿時,隻覺心口忽而鈍痛不已,緊緊捂着胸口便倒了下去。
他真是糊塗,小藥,小藥怎麼辦?
可即便是在此時此刻,他的耳邊還是萦繞着須葉那一句:“這些年你我分隔兩地,我每日也是如此,隻期盼着能夠朝夕相見。”
到底他搞錯了哪一步,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