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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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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不待金蓮發問,道:“他幾個在司獄司前有事。”走至州橋上,認出劉唐、楊雄兩個,各提着水火棍,橋上兩邊坐定,望見武松金蓮過來,早扭開頭去,隻作觀燈。金蓮笑道:“好麼!見面不相識。”

再望南走出一段就至城隍廟,觀燈客人興旺,摩肩接踵。公孫勝同淩振挑着荊簍,自在城隍廟裡廊下坐地。

金蓮眼快,道:“咦?那不是公孫先生?”武松輕聲道:“是他。休朝那邊看,有金吾衛過來。”說時握住金蓮一隻手,将她輕輕一拽。

金蓮臉色一紅,乖乖望小叔身邊依偎了,二人隻作看燈夫婦,廊下過去。武松公孫勝彼此望了一眼,公孫勝做個手勢,武松微微點頭。走出幾步,武松見巡邏過去,将金蓮松開,加快腳步,不多時已至南門。但見燈火内外通明,城樓上金吾衛倚戈觀燈,城門敞啟,有兵卒往來巡邏。

武松引了金蓮,避開觀燈人潮,隻往僻靜街巷内去。金蓮道:“做甚?不是說翠雲樓火起為号,一齊動手?”

武松道:“适才公孫先生說了,他同淩振已在各門暗巷内埋下火藥。”

金蓮吃了一驚,道:“埋火藥作甚?”武松道:“動手前引燃,吸引兵力。”金蓮道:“誰去點它?”武松道:“我。”腳下不停,說話間已閃身鑽入一條陋巷。

陋巷深幽,并無屋舍,亦無燈火。巷子盡頭處堆一垛柴草,爛磚破瓦,碼放幾隻破舊木桶,滿布青苔。武松也不晃亮火折,俯身一摸,摸見木桶中火藥碼堆緊實,連着火繩,幹燥不曾受潮。

轉身道:“待翠雲樓火起,還按原計劃行事,隻多了引燃火藥這一節。嫂嫂隻管上城樓點燈為号,師兄見了,便率軍入城。”

金蓮道:“你去點火時,城門守衛我卻怎生理會?”武松道:“你隻管上去。你上樓時節,便沒有守衛了。”

話音未落,巷外忽聞蹄聲橐橐,兵甲丁當作響,金吾衛亂紛紛喝道而來,蹄聲雜亂,聽動靜似有十數騎左右,城門前喝問道:“剛剛有無瞧見一個面生先生?引個道童過去。”守門兵士都搖頭道:“不曾見得。”

金吾衛叫道:“那兩個形迹可疑。再搜!不可輕易放過。”一人道:“剛剛有人瞧見這樣兩個,往那邊巷子裡去了。”

金蓮武松都吃了一驚。武松道:“不好!須是走漏了風聲。”金蓮道:“公孫先生扮這般像,怎的也決撒了?”武松搖搖頭道:“先設法脫身再說。”領了金蓮,向巷尾疾步走出幾步,旋即駐足。

金蓮不解其意,道:“怎的?”武松道:“是死巷。”

金蓮慌了手腳道:“那卻怎辦?”武松略一沉吟,道:“隻好委屈嫂嫂。”金蓮愕然道:“怎的?”

話猶未了,已吃武松輕輕握住臂膀,将她往壁上一推。金蓮出其不意,唬了一跳,張口欲呼,卻聽聞武松低聲道:“休慌。”傾身過來。

金蓮大吃一驚。聽聞武松道:“你摟住我。”一陣迷糊,一陣蕩漾,順從伸臂摟住小叔脖頸。

黑暗中二人靠得極近。金蓮緊貼小叔胸口,但覺他一身布衣滿是昨夜火炕熏染陌生煙火氣味,底下隐隐透出平日熟稔氣息。說不清迷醉還是驚懼,頭腦一陣陣眩暈,聽聞武松耳邊道:“休要聲張。随機應變。”

金蓮明白過來,驚懼稍減,悸動漸生。低聲道:“誰慌了?”伸手去解小叔衣帶。

武松黑地裡一把攥住她手腕,道:“嫂嫂作甚?”

金蓮撲哧笑了,悄聲道:“叔叔要裝時,索性裝得像些兒。”

武松道:“休要開這種玩笑。”

金蓮道:“誰和你開玩笑?你嫌棄我時,自家把衣服扯松些兒便了。不是扮一個你情我願?倒像是我情願,你不情願似的!”

武松不響。然而未再抗拒,任憑金蓮手掌從他掌心遊走出去,扯開衣襟,纖手探入他胸口,攀上肩頭,掀開肩膀衣衫。周遭黑暗,望不見小叔神情姿态,然而他巋然不動,沉默深不可測。

潘金蓮半是恐懼,半是挑釁,纖手觸摸他心口,指掌所及處皆是一派灼熱,手掌下胸膛起伏,肌肉緊繃,似觸摸一頭野獸。仰頭道:“叔叔的心跳得這樣快。”武松不答。

金蓮道:“你當真就這般怕我麼?還是嫌我?”

武松開口了,聲音壓得極低,道:“嫂嫂休要覺得武二軟弱可欺。”

金蓮道:“誰人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你?你掉了造化了!我倒情願叫你欺負,你隻不肯。誰知是沒膽還是不肯?不似個真男子漢。”賭氣将武松一推。手腕卻吃他一把反攥,這一攥力道大得驚人。

金蓮吃了一驚。但覺身前似一頭老虎欺上身來,氣息灼熱,帶了怒意,将她往後一掀,牢牢釘在壁上,反手便來扯她衣衫。

潘金蓮渾身癱軟,哪裡叫得出聲。說時遲那時快,巷口人聲嘈雜,蹄聲雜亂,金吾衛已趕得近了,火把光芒晃動,刺入巷内,照見個魁梧男子,将個婦人抵在壁上,二人俱是衣衫不整,姿态暧昧,見得燈光搖曳映來,雙雙吃了一驚。

男子側身遮住婦人,喝道:“看甚麼看?”婦人一聲嬌呼,将臉兒藏在他懷中,火光晃動,隻映亮濃密雲鬓,一線肌膚,一雙皓腕。

金吾衛都是一愣,紛紛笑起來。當先的已移開火把,埋怨道:“晦氣!撞上對狗男女行事,回頭賭錢須蝕些手氣。”一名軍官喝道:“天寒地凍的,這裡做些甚麼勾當?不害臊麼?”

另一個笑罵:“偷情的不歸你我管,由他去罷。——北門西門也叫增兵,趁早過去,梁中書親自在那邊,也好叫他瞧見俺們勤謹巴結。”

一人詫道:“西北門一向平靜,梁中書親自在那邊怎的?”那人答道:“上頭說了,梁山今夜有細作潛進城内,要裡應外合攻城,隻不曉得打哪一邊進來。如今四個城門都加強戒備,不叫他輕易奪門而入。”

衆人紛紛呼喝,撥轉馬頭,朝巷外呼嘯而去。一人回頭叫道:“家去罷!天寒地凍的,别教你女人凍着!”衆金吾衛一陣哄笑。蹄聲橐橐,轉眼已去得遠了。

武松早收了手,将金蓮前襟掩上,背身不再看她。金蓮心跳如鼓,幾乎站立不穩,胡亂掩上前襟,結束衣鈕,聽聞武松道:“卻才沖撞嫂嫂,休怪。”

金蓮定一定神,雙手仍舊微微顫抖,匆匆系着衣帶,半晌道:“叔叔都聽見了。”

武松點一點頭,道:“不知何時走漏了消息。”金蓮道:“事情豈不是決撒了?”武松道:“不曾決撒。須得設法傳信,叫各門上兄弟戒備。”

這時忽聞一聲唿哨。屋檐上一個人伏低身子快步過來,牆頭躍下,叫聲:“武二哥!”

武松道:“段兄來得正好。消息怕走漏了,東南西北四門都正增兵。”段景住聞言大吃了一驚,道:“那卻怎辦?”武松道:“須得傳信各門上,等不得點火信号了!怕殆誤時機。各人判斷松緊,伺機動手罷。”

段景住點點頭道:“我往北門去罷!”武松道:“有勞兄弟。你既去時,東門上消息也順便帶到。”段景住道:“那是自然。隻是西門消息傳遞須來不及,怕趕不過去。”

金蓮掠一掠鬓發,道:“我去罷!”武松道:“你怎生去得?”金蓮道:“段兄弟怎生去,我就怎生去。”武松道:“不妥,嫂嫂還是就在這裡。由我去去便回。”金蓮道:“你自己說的,南門事情最重。這裡怎離得了你?留我一個在這裡,情勢生變起來,難道我有本事殺盡了這些守衛?”

武松沉吟片刻,道:“也沒有别的辦法了。”待要叮囑幾句時,金蓮一扭頭道:“我自有主張。”武松便不言語了。

段景住道:“牆頭下有俺一匹馬停着,嫂嫂騎了去。”金蓮道:“你自己呢?”段景住道:“我有辦法。”躍上牆頭去了,不一會牽回一匹馬。

武松催促道:“嫂嫂還尋些甚麼?”金蓮伏低了身子,摸黑地下踅摸,道:“我的銀三事兒不見了。”武松道:“便是金子做的,現在也不是尋它的時候。”金蓮頭也不擡地道:“銀子制的就不是東西了?你少管。”

段景住道:“怎的,嫂嫂丢東西了?”金蓮道:“奴的一副銀三事兒,扣在前襟上的。”段景住道:“怎生丢的?”金蓮道:“剛剛給不知道哪個冒失鬼扯脫了。”段景住晃亮火折往地下一照,卻也沒有。擡頭一怔,道:“二哥傷了?”

武松伸手一摸,低頭火光下看了一眼,道:“不曾傷。”牽過馬來,伸手一攙,将金蓮扯起,輕輕一托,托她上了馬背。仰頭道:“去罷!東西丢不了。回頭我尋見了帶回。”

金蓮馬背上道:“回來沒有時我隻問你。”武松道:“你隻管回來。”

金蓮哧的一笑,道:“叔叔這話,我記得了。”一抖缰繩,催馬去了。武松巷口伫立,望了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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