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收回照片:"“傻瓜。你上當了!她根本就不叫韋玉佩,她叫趙曼莉,她已經死了,就是跟你約會的那天晚上,在你的車裡,被殺死的。”
“不,啊……嗚,”他哭了,“不可能,她沒死,她怎麼會死,誰殺死了她?什麼,在我的車裡?你們懷疑是我殺她?”
鄭勁松等他哭夠喊夠了才慢慢地說,“你以前常去何老四家是嗎?”
“唔。”甘超呆呆地點點頭。
“那天晚上你輸了多少錢?”
“八百元,何老四給墊了。”
鄭勁松嚴肅地說:“甘超,正因為你經常去賭博,壞人才鑽了你的空子,趙曼莉确是死在你的車裡的!就是在你賭興正濃的時候,有人把車偷偷開走了不但殺了人,還搶了銀行。”
何老四死裡逃生,醒來時得知救他的竟是他又恨又怕的人民警察時不由得鼻子一酸,兩滴眼淚滾出了眼眶。
原來此人十六歲時父母雙雙病亡,他無人管教與社會上那些流氓散仔混在了一起,學會了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曾三次進拘留所。十八歲那年,他參與了一起偷竊案件,還行兇打傷了失主,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刑滿釋放後,劣迹不改又去偷盜,又蹲了六年監獄,後來釋放回來時他已經三十六了。這三十六年時間他竟有一半是在鐵窗裡度過的。随着桌球熱的興起他申請辦了個桌球攤,為了解決他的生活出路,有關部門同意了。開始他還有所顧忌,哥兒們要賭兩手,他還叫他們不要砸他的飯碗。可是有一天,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搭讪道:“大哥,混得挺不錯呀。”
何老四回頭一看,“喲。瘦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去年。”
“怎樣?打兩盤吧。”
“老四,兄弟今晚來,不為别的事,專為借車而來。”瘦鬼嘻嘻一笑說。
“借車,我哪兒有車?”何老四說。
“有,你馬上去秋風公園停車場,甘超的車停在那裡,你叫他開回來,想辦法留住他,車我偷偷借。至于錢嘛,他輸多少我給多少。"瘦鬼說罷掏出兩百元塞到何老四的手裡。
“你借車幹什麼?”
瘦鬼笑了笑說:“我交了個女朋友,想開車去和她玩玩。"
何老四去了,果然攔住了甘超的車,開了回來。何老四攔住甘超打了兩盤桌球,到"瘦鬼"出現,何老四才給甘超走。
"'瘦鬼'經常跟你來往嗎?"鄭勁松問。
"不經常來。他來了也是轉一圈就走,他很有錢,說是做生意賺來的。"
"他住哪兒?"
"他從來沒告訴我他住哪兒,每次都是他來找我。前晚他叫我去喝酒,在吉利酒家,酒是他帶的,是四特大曲,我喝了兩杯就頭昏昏的了。他隻喝香槟,他不會喝酒我是知道的。"
鄭勁松問:“瘦鬼什麼來頭?有過前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