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她現在單純的喜歡映雪傲人的顔色,不過,能同時因她幫助酒池和自己達成各自的目的,就更加完美了。
這樣漂亮的孩子,她什麼也不用做,隻是放在身邊,每天看看也是心情舒暢的。
要是不願繼承老頭衣缽,她又願意跟自己走的話,分她半個山頭也未嘗不可,反正她也留不長,正好自己學老頭也找個繼承人,她的山頭萬裡挑一,靈氣充足的很。
兩人心思百轉千回,卻都又默契的想要留下映雪,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輕歎。
不過,目前還是養好她的傷,才能談論其他的。
一月後,陰雲密布,雷聲滾滾,是暴雨的前兆。
之前在八重地獄受苦映雪已經是過往,現在迎來全新的人生,她雖然大腦空白一片,但對于現在的生活适應的極好,像是生來就該是這裡的人。
“寒酥,吃飯啦”人未至聲先到,紅狐嬌媚的聲音從遠而近傳到窗邊人的耳朵裡。
端着午飯來到門口的紅狐停下腳步欣賞美人的姿态,心裡瘋狂的驚叫,啊啊啊,好美。
不管在看幾次,都是會讓紅狐驚歎的美,人間絕色不過如此。
收回伸出窗外感受大風刮過的寒酥,轉身便看到紅狐癡呆的模樣,輕敲窗邊提醒。
“你真好看”當事人的提醒并不能使紅狐害羞,轉而明目張膽的觀賞起來。
一個月來紅狐誇贊的話那是一筐接着一筐,寒酥聽得習以為常,并沒有多大的觸動。
安靜的吃着桌上的飯菜,等食用完畢後,朱唇輕啟
“修者,還沒有回來?”
現在寒酥的身體基本恢複,紅狐央求老頭的事情是拖沓不得了,紅狐雖然表面不急,可私底下已經催促過老頭幾次。
在問過寒酥的去留後,見寒酥并不抗拒自己的提議,酒池就這麼淘的一個天大的便宜,高興的嘴角咧了幾天。
了卻一尊心事的酒池,當即拍闆,待他準備好需要的物資後,馬上啟程。
輕撫着眼角的寒酥,回想起這一個月的生活,她的腦海告訴她這是她最好的一個月。
沒有煩惱,沒有憂愁,酒池和紅狐是很好的妖和人,從她睜眼的一刻起,從未苛待。
貼心的為她準備好一切,怕惹起她的傷心難過,從未問過她的過往。
待她如珠似玉也不為過,紅狐把她珍藏的珠寶、绫羅綢緞一股腦的送給自己。
靈芝、人參也是頓頓必有。
寒酥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不管過往怎麼糟糕,現在的她是幸福的。
所以等老頭搓着手,忐忑的等着自己的回複時,寒酥沒有拒絕的理由。
沒有他們,現在的她已經是冰冷的屍體,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何況今後自己也算是有根的人了,總比自己盲打莽撞的好。
三人一拍即合,寒酥也就随波答應下來。
期盼了多年,老頭終于找到徒弟,當即拿出酒葫蘆,“咕嘟咕嘟”的幾口下去。
“冬雪天寒是過往,春雪漸暖是昂然”喝醉的老頭含糊的念着自己編纂的詩,眼神卻是明亮的。
“孩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眼角的雪花印記沒有折算映雪的美,反而讓她變的獨一無二,酒池以“寒酥”為名,給了她一個新生。
“他啊,最是磨蹭,要是路過酒肆又要耽擱許久,不過别擔心,最遲今晚便歸了”紅狐收拾好桌上的一切,擺擺手示意寒酥不必擔憂。
窗外狂風大作,雷聲愈演愈烈,天徹底的暗下來。
原本躲在陰暗處的精怪紛紛出來活動,想要趁着黑暗做些什麼。
可能也是感受到生人的氣息,想要趁此奪取一些好處。
他們成堆的偷摸着來到寒酥他們的屋前,試探着兩人的底線。
“别管,我來處理”紅狐第一時間察覺到同類的接近,來到寒酥的身前保護着她。
沒有一點懼意的寒酥,望着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心下微暖。
不過。
在門外精怪想要推開大門進來的那一刻,寒酥正對着大門,眉頭輕蹙,許多精怪湊在一起,味道難聞的讓她不喜。
随着她神情逐漸發冷,一股壓迫感逼迫在場的‘人’。
不止是門外的精怪感受到一股威壓使他們跪倒在地,紅狐也是兩股顫顫她離寒酥最近,要不是千年功力維持,她估計要狼狽的跌倒在地。
紅狐身體的抖動逐漸劇烈,她下意思想要抓住什麼維持自己的身體。
她第一時間抓住了寒酥的手臂,被人抓住手臂那一刻,寒酥娥眉一抖,她不喜他人的觸碰。
想要下意思的把紅狐的手甩出去,但腦海中有意識的告訴自己,這一甩可能會讓紅狐受傷,她忍了下來。
直到小屋恢複平靜,“放開”,毫不留情的聲音。
威壓消失,紅狐才反應過來自己觸碰到了寒酥,想到寒酥的生活習慣,她趕忙收手,“不好意思”。
“沒事”寒酥撫平被她捏皺的衣服,起身想要去門外看一看。
紅狐望着離去的背影,回剛才的窒息時刻。
陰差陽錯的一場小危機,讓紅狐不得不對寒酥給她的印象劃去,心裡多上一分警惕。
想起寒酥重傷的身體,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經曆的,不過是她醒來脆弱的神色讓兩人忘記了重點。
“老頭,老頭,你這是背回一個什麼大人物”,一千年的功力雖不算的什麼,可天地靈力恢複不過幾年。
紅狐算是妖獸中的佼佼者,但偏偏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可想寒酥的功底,這不得不讓紅狐開始猜測寒酥原本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也開始擔憂,他們的決定是不是過于草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