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謝謝你”放好一切後,寒酥搶先一步拿過準備弄來吃的菜。
“歇息吧,午食我來做”。
語氣不容置喙。
雲墨适時的退步,不做推讓,放開手中的菜籃子“那就麻煩你了”。如果不讓寒酥做些什麼,恐怕這些東西她并不會吃。
而後沒有在說什麼,轉身離開廚房,去往院中練習劍法。
至于寒酥手藝如何,他并不擔心,反正他都會吃完的!!!!
雪落人間,帶來冬的寒意,也讓人對來年有了期待,瑞雪兆豐年,來年總是會更好的。
雲墨手裡的劍劃破寂靜,他并不懼怕寒冷,在雪中肆意揮舞着手中的利刃,心無雜念,手中的劍發出顫音,那是雲墨内力渾厚的象征。
天與地成為一色,安靜的空間中唯有雲墨、寒酥二人,寒酥在廚房也不甘示弱的翻炒着鍋裡的菜肴。
新鮮出爐的佳肴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雲墨恍惚的停下自己的動作,怔怔的盯着廚房裡的人看,不知不覺中淚浸滿眼眶,順着臉頰滴落在地,凝結成冰。
是鮮活的映雪,她和自己在一起,沒有傷痛和仇恨。
“叮”雲墨感應到什麼,眼中的情緒瞬息萬變,手裡的劍穿過院中釘在後院的大門,發出警告。
吓得門後的人後怕的連連後退直至跌倒在地。
“老人家,偷窺可不是好的習慣”
在老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墨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屈尊的彎下腰眼神銳利的盯着她,語氣有傲視一切的漠然。
男人的語氣姿态極具壓迫,老人感覺自己像是田間地頭的老鼠,被高空的老鷹銳利的盯梢着。
“我隻是.....隻是想來問問你們需要什麼”。
老人想起背後的人,心下決定,迎着雲墨冷漠的眼神,磕磕絆絆的開口。
“不需要”
直起身的雲墨,擡手召回釘在門上的劍,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老人連忙起身,臉上堆滿了不知名的笑,攔住雲墨的去路。
“你可不知,我們這鄉可是極其排外的,若是你們想要呆在這裡,沒有鄉裡人的引薦,怕是不好過的”
“看你們姿态不凡,怕是富貴之人,長在溫室中,不懂生存的規矩吧”。
六界之中,千人百态,雲墨看的多了,對面之人想些什麼,雲墨一瞥便知。
這老人的試探淺顯無知,她哪會知道,眼前的‘人’活的比任何人的都長,壽命和天地并存。
放在平時,雲墨是連眼神都不屑給一個的,神是仁慈,但不是軟弱,都算計在自己的頭上了,還無動于衷,那是傻子。
隻是現在他有了顧忌,寒酥的每一次劫難,他都不可過度插手,以免反噬。
“按你的說法,我們二人還得你的照拂”
雲墨拿出錢袋拉開,拿出幾粒碎銀,随意掂量着。
老人渾濁的眼神跟随着銀子挪動,眼裡毫不掩飾的貪婪,“我童婆子在這鄉裡也算說的上話......”。
“我們二人還要待上一段時間,客房就算我們租賃了,閑雜人等就不要來了”
說着把手裡的銀子抛向老人後,便再無逗留的意思,踱步離開。
童婆子看着手裡的碎銀,拿起一顆用牙齒試探的咬了一口,随即谄媚的笑,“我童婆子辦事,您放心”。
在後院大門關閉不見二人的身影後,童婆子收起碎銀,腳步匆忙的離開自家。
門後的雲墨感應到她離開的腳步,眼神嘲弄,人心難測,即使是神也無法左其右一個人的善惡。
“午食好了”
寒酥來到廚房外不解的望着院中的人,“那人來幹什麼”。
雲墨上前幫着把飯菜端入屋中,回來時他就燒好地龍,此時的屋子很暖和。
“沒什麼,就是來問我們要在多久”。
說起逗留的時間,寒酥此行的終點鴉青山一直沒有找到,那是她修行的第一個必經之路,三年裡老頭一直反反複複的說道,鴉青山是考驗她修行合不合格的地方,也是提升修行的第一站。
能不能成為苦修,不止是要努力,天賦是重中之重,沒有天賦,加倍的努力也無法錦上添花。
但說起鴉青山的具體位置,老頭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隻說當看見有座山山頂郁郁蔥蔥,待進入山中看到一望無垠的沙漠,一顆紫微星懸挂于青天白日,那裡是另外一番天地,和正常的世界不同,并不受凡世秩序的影響。
他們從南一路向北,一直尋找走過許多的地方,一直沒有遇到。
是否,機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