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丹藥之後,雲墨哪裡沒去,一直守在寒酥身邊,一守就是三天。
三天後,寒酥覺得這麼舒服的一覺,還是老頭收留她的那一次,自那後從未有過如此身心舒暢的睡眠。
醒來後的寒酥感覺自己煥發新生,全身充滿了力量。
“你醒啦”雲墨端着洗漱用的水推開房門,徑直走到放置水盆的地方。
寒酥怔怔的望着他平常的行為,貌似昏倒前,自己見到過雲墨......。
“你昏睡三天了,怎麼喚也喚不醒,我去醫官找了醫修,醫修來看,隻說太過疲勞,睡夠自然就醒了”
“我估算着,也差不多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她醒後,雲墨一直背對着她說話,眼神沒有看過床上一眼。
規範着自己的行為,一切做的都恰到好處。
“沒有”寒酥再次感受一番,搖頭。
一開始在怎麼拒絕同伴的加入,寒酥也不得不承認,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醒來後除開酒池和紅姨,這是寒酥第一次感受到關心愛護的滋味。
且雲墨分寸拿捏的極好,沒有絲毫越矩的行為,十分有君子風範。
“那就好,洗漱吧,你三天沒用膳了,我們下樓吃一點東西”。
說完就走出房間,貼心的關好房門。
寒酥看了一眼自己隻着裡衣,還有床角幹淨的衣服。
這是誰幫她弄得?
她僵硬的起身後,來到洗臉盆前,洗漱後,坐在梳妝台面前。
鏡子裡的人一如既往地美,隻是之前的美總感覺有浮塵遮掩,略顯拙色,現在像是正在打磨的珍珠,逐漸浮現出她耀眼的光澤。
眼角印記的顔色也比之前顯得略深和清晰,是應為自己通過考驗嗎?
寒酥摩挲着眼角的印記,怔然沉默。
打理好自己後,她向樓下走去,就見雲墨的桌前已經擺好吃食。
“你三天沒食,我點了一些清淡好消化的”說着把紅棗粥放在她的面前。
寒酥沉默的端起舀起一口,紅糖的甜和紅棗的清香敲開了她沉寂幾天的胃,饑餓姗姗來遲。
見她加快的手速,雲墨默默地把蛋羹朝她的方向推進。
直到碗見底,肚子裡有了飽腹感,寒酥的動作才慢了下來。
“我的......衣服”
用了幾筷子,嘗嘗味道後,雲墨便放下筷子,不肯在動。
耐心的等着寒酥用餐,凡世之物,對他而言,隻是新奇的體驗,還有不能露出破綻的一個掩護。
“醫修是位女修者,我拜托她幫你換下衣物”雲墨見她猶豫要怎麼問。
為免得兩人尴尬,幹脆自己先出聲解釋。
寒酥心裡緊繃的氣一下子松懈下來,同時慶幸,有這樣貼心的同伴,真的不錯呢。
不然昏迷的三天,她發生什麼無人問津凄凄慘慘不說,要是有危險,更是糟糕。
“多謝”寒酥放下碗筷,鄭重的道謝。
雲墨擺手,表示舉手之勞,“同伴之間,無須如此”。
寒酥點頭沒有多說,但是她心裡卻記得他的幫助,要不是他,自己有多狼狽尚且不說。
鴉青山能不能順利解決都還是未知,要不是他第一時間發現招魂術。
他們兩個不死也要刮下一層皮,更别說三天的守護。
寒酥為人冷淡,但也是感恩的人,這份恩情她記下了,就一定會報。
“對了,這個給你”雲墨拿出雕刻好的兩塊格桑花玉佩。
一而再再而三發生的事情,不得不讓雲墨倍加提防,寒酥在他眼前也不是萬分的安全。
意外總在不經意之間發生,心有餘悸下,不得不做一些應對措施。
玉佩中他施有秘術,寒酥戴上,隻有她有危險,他就能第一時間察覺,趕到,如此便多了一層保障。
“這是水玉雕成的?”寒酥拿過其中一塊,觸手溫良,滑膩,通透的不含一絲雜質。
這是極品的水玉,價值千金,雲墨雕工更是錦上添花。
女子喜愛首飾,寒酥也不能免俗,隻是太昂貴了。
寒酥放下推回,“你留着吧”。
早就知道寒酥的性格,雲墨拿起其中的一塊直接系在她的腰間,“要是真的感謝我,就不要拒絕”
“裡面我施了本派秘法,你我一方,不管在哪裡遇到危險,剩下的都能夠及時趕到,修行之路坎坷異常,萬不可大意”。
說着把另外一塊玉佩挂在自己的腰間,雲墨視線在兩人之間掃過,嘴角隐秘的勾起。
是他們兩個獨有的呢,從見面開始,寒酥身上也有自己的物件了。
寒酥摸着腰間的玉佩,沒有反駁,算是默認雲墨的話。
隻是為什麼是格桑花呢?想起自己看的夢,漫山的格桑花,看不清的男人。
偏偏雲墨雕刻的也是格桑花,是巧合嗎?
寒酥低頭遮掩住自己的思緒。
“兩位好啊”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兩人和諧的畫面。
寒酥眸光一閃,迅速拉起雲墨遠離來人,全身戒備。
好久不見,妖器者。